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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無所知。 蘇頌給她講題目的時候,除了偶爾出神的時候,她還是很認真地聽的,畢竟過不久的考試很重要。 而且他是這門課的老師。 高中的確最差的成績都被他看過了,但現在,虞酒卻不想再那樣,她想給她看自己盡力考出來的。 “這兩道是高中物理題?!碧K頌點了點她做錯的兩道,“你大學的會做,高中的還做錯?” “……是嗎?”虞酒茫然。 她做的時候哪里知道是高中還是大學的,反正在她這里就是很難的物理題。 虞酒提醒:“我高中學習不太好?!?/br> 之前他還親口說她沒基礎,這么快就忘了? 蘇頌自然清楚,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就連高中時的老師也比不上,“這幾道題是融會貫通的,仔細聽?!?/br> 虞酒點頭,“好嘞?!?/br> 她答應得干脆,還很輕快。 幾道題而已,在蘇頌的講解下變得十分簡單,饒是半知半解的虞酒都聽懂了大半。 他確實是個合格的老師,以前是,現在也是。 最后一道題虞酒是自己做出來的,因為之前蘇頌講解過這樣的例題,這就讓她很開心。 “……考試的時候題目會和這些類似?!?/br> 虞酒聽著耳邊低沉的嗓音,逐漸出了神,一直到蘇頌開口:“再寫一份檢討?!?/br> “???”魚子醬整理,好書盡在魚子醬 虞酒一下子激靈了。 她回過神來,看到蘇頌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仿佛罰寫檢討的不是他一樣。 虞酒還想掙扎,“為什么啊,教授?!?/br> “上課走神?!碧K頌淡淡回答。 “……” 虞酒最后離開他家的時候是背著一份檢討的,臨到門口時,她停住轉身,“教授?!?/br> 蘇頌問:“還有什么事嗎?” 虞酒抱著書,微仰頭,說出的話也意味深長:“那我要檢討一下今晚的意外嗎?” “如果你想?!碧K頌說。 “還是不了?!庇菥谱灶欁哉f,“萬一被別人看到了不好,我們會被舉報的?!?/br> “……” 蘇頌被她的想法搞得腦殼疼,偏偏又沒什么辦法,“再不回去明天別過來了?!?/br> 虞酒驚訝,“原來教授都想好明天了嗎?” 蘇頌面無表情,“明天是泛指?!?/br> “噢?!庇菥坡冻鍪纳裆?,乖乖開口:“那教授,晚安,明天見?!?/br> 至于是不是真的明天,誰也不知道。 - 雨越下越大,只是沒有打雷。 一到夏季,云城的雨就格外頻繁,梅雨時節更是如此。 高中生們大概沒幾個喜歡下雨的天氣,上課要打傘,還很容易弄濕衣服,連室外課都沒機會。 虞酒對于雨天沒有不喜歡,有一次甚至很喜歡。 “又要去大禮堂,我都聽厭煩了?!奔驹瓶吭谧郎?,“還不如我在教室里上自習?!?/br> “那我可不愿意?!庇菥菩?。 “你就想著和蘇頌說悄悄話是不是?”季云葵一句話戳破,壓根就沒顧及蘇頌還在旁邊坐著。 兩個人一向對話夠大膽,蘇頌插不進去。 而且還經常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他身上,從來都只與書打交道的他對著虞酒就不夠用,更何況兩個一起來。 他經常聽著聽著耳朵就紅了。 虞酒瞄了眼蘇頌的表情,“我沒這么說啊?!?/br> 季云葵噫了聲。 正說著,班主任出現在教室后門處,推門而入:“輪到我們班了,位置到那兒有安排?!?/br> 這次是高三前面幾個班的人一起的。 幾十個人浩浩蕩蕩地去大禮堂,上面已經坐了學校請來的學長,專門給高三生講經歷。 虞酒對這些興趣不大。 她和蘇頌坐在最里面,旁邊就是過道和墻,距離前面老師們的第一排十分遙遠。 虞酒問:“你以后會回來講這些嗎?” 蘇頌想了想,“可能不會?!?/br> 他對于這些說辭不太擅長,可以讓他講題目,但演講是基本不可能的,就連以前月考后的周一年級第一演講他都沒有過。 虞酒又說:“那班主任請求呢?” 蘇頌看她一眼,沒忍住說:“你怎么問題那么多,十萬個為什么都沒有你多?!?/br> “哇?!庇菥瓶卦V,“你居然說我?!?/br> “我沒有說你?!碧K頌澄清自己,“我只是描述一件事而已,你不要想太多?!?/br> 觀眾席這邊是黑漆漆的,沒人看得清左右。 虞酒靠近他,小聲說:“那你給我說兩句好話?!?/br> 蘇頌哪里會說好話,但他知道怎么和她交易:“待會兒物理課老師會抽人回答問題?!?/br> “……” 好家伙,虞酒敗退。 兩個人嘀嘀咕咕了一大半時間,班主任從下面溜上來,剛好從過道經過,扣了扣椅子。 “交頭接耳說什么?”他問。 “我在問題目?!庇菥瀑u乖,“對吧,蘇頌?” 蘇頌只能嗯了聲。 班主任哪里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貓膩,還有虞酒那點小心思,“什么題目,也說給我聽聽?!?/br> 虞酒回顧了一下,發現一道題也想不出來。 身旁蘇頌已經流暢地說了題目的內容,說起這些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班主任比誰都清楚,哼了聲:“蘇頌你就繼續慣著?!?/br> 蘇頌沒說話。 他走了之后,虞酒才反駁:“你哪有慣著我?!?/br> 蘇頌點頭附和:“對,沒有?!?/br> 大禮堂那位學長的成功經歷講完后已經是半小時后,每個班一個個地出去。 二班在一班后面。 虞酒落在后面,聽到前面同學驚呼:“下雨了?” “怎么這時候下雨,沒帶傘啊?!?/br> “這回去又要淋濕了,早知道打死也不來大禮堂了?!?/br> 雨勢不是很大,但從大禮堂回教學樓有一段距離,走慢點就可能真的淋濕。 前面人太多,虞酒正張望著。 “虞酒?!鄙砗蟮奶K頌叫了聲。 她回頭,他遞過來校服外套,虞酒問:“你干什么?” 蘇頌說:“把頭發擋住,頭發濕了很難干的?!?/br> 虞酒沒想要,但他似乎很執著,她也清楚他的性格。 雨有漸漸變大的趨勢,他們在雨中奔跑,她能清晰地聞到校服里蘇頌的味道,說不清什么味道。 也許是傳說中的洗衣粉吧,她很喜歡。 尤其是整個被包起來的感覺,像是被他抱住一樣。 那個雨天是虞酒最喜歡的一個雨天,沒有例外。一直到今天,是她第二喜歡的一個。 - 檢討一事被虞酒忘在了腦后。 “這邊拍攝不能斷,然后這是你未來一周的行程?!敝苣┖币姷氐搅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