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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的King只有一個,那就是你的哥哥?!?/br>“那K是什么意思?D呢?”柏少御努力地在腦子里過著以K打頭的單詞,“別對我說什么英文名字的開頭字母,肯定有什么含義?!?/br>“Dust,‘塵歸塵,土歸土’?!保穆N起了修長的腿,“至于K,隨便臆測別人的名字是很不禮貌的事情,說不定小少爺你可以有機會當面問他?!?/br>“我沒這個興趣?!卑厣儆苯亓水數乇砻髁俗约旱膽B度。正在這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過程中,門被推開了。“你很閑?”柏烽煬掃了一眼床尾悠閑坐著的D,單純的疑問句,但是壓迫感仍然十足。“只是閑聊而已?!保恼酒鹆松?,“藥膏放在了您右手邊的桌子上,請……盡情地享受……的樂趣?!?/br>說完,有著單薄背影的男人,禮貌地走向門口,闔門而出。柏烽煬沉默地看著床上閉上眼睛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的少年,半晌后,一把攬人入懷,緊緊地抱在懷里。死死地扣住。柏少御已經做好了被人冷言冷語地命令或者針鋒相對地爭吵的準備,未料到的卻是這樣一個在他看來沒頭沒尾到突如其來的擁抱。柔軟的床鋪,深陷而入的體重……空氣中淺淡的檸檬甜香,適宜人體溫的暖氣放送……還有,一聲比一聲跳動更快的心跳。——不是他的,是柏烽煬的。柏烽煬抓在他背上睡衣的手指收緊到顫抖,他更緊地摟了一下,緩聲喚道,“少御……”第十章“喜歡”和“不喜歡”半開的窗戶外送進來的是春季特有的細柔和風,吹過了房間的滿室空潔后,在對面的木質墻裙上消失得毫無影蹤;高高吊起的床幃,隨著風掠過而輕柔地擺動著微小的幅度,然后在床柱的牽引下漸漸穩定;墻角處的小香薰爐里的甜香嗅覺,跟著風走過的腳步輕搖慢擺后,打成弧狀地充斥了整間越來越有迷情之感的房間……因為有了風,所有一切都帶上了飄忽不定的屬性。然而,在這種飄忽中,卻有兩個字帶著穩扎的姿態,狠狠地嵌入了這一片原本能稱得上柔和的氛圍中來。他抱著他,夾雜在一片跳速失控的心率中,緩聲低語,“少御……像是被蠱惑一般,柏少御瞇起了眼睛,眼睛透過眼前暗藍色條紋的襯衫布料望去,目光卻不知道望向了何處——襯衫是純手工制作的上好棉鍛,貼在面頰上是熨帖皮膚的柔軟感,這是和男人一貫強硬的態度截然相反的調和性元素。其實,所謂的在性-愛中受到了傷害,無非是一個強要,一個死撐著不給……這個無關技巧,只是某人心情的過分緊張再加上外部冷水環境的浸潤導致了肌rou的更加緊張,再加上酒精推動下的歇斯底里以至于……用D的話說,是“傷勢并不足以去做手術,只是簡單的擦傷罷了”。的柏少御很快地就從摟在腰間的手臂強拉著人做出的那副“小鳥依人”的姿態中拉回神智,漂亮地給了自己哥哥一肘子,掙開了原本還能勉強標得上“溫情”標簽的懷抱。他斜靠在床頭上,呼吸微微加快,胸口上還留著心跳的余跡,問出的話語卻仍然是一貫的毫不客氣,“……扇人一巴掌再過來哄哄,好玩兒嗎?”柏烽煬在他掙扎的瞬間就放開了懷抱,然后看著明明一臉戒備著但是仍然強作出一副不在意樣子的柏少御,“扇人一巴掌的是你不是我,而且……你沒有過來哄哄?!?/br>再次確認了自己和“變態”沒有溝通的可能性后,柏少御連生氣都懶得生。他直接背轉過身子去,把身后的終極惡人BOSS當作了空氣——只是轉身的剎那,身后傷患處帶來的隱痛讓他在此人的身上又打上了一百萬次的印象負分。柏烽煬對著背轉身過去的少年沒有動怒,倒也沒有上前再去撫慰,只是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用一種不容質疑和辯駁的語氣垂目而言,“以后,你少跟那個D接觸?!?/br>柏少御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柏烽煬,人逼人可是會逼死人的?!?/br>站立在床前的男人突然單膝跪在了床上,伸手用力扳過來少年的肩膀,十指扣緊的力度直接印在了鎖骨的最纖細處。他眉峰半挑,聲音倒是沉穩得一如平日,“人逼人?我若是要逼人,怎么會把人往死路上逼?……少御,別逼得我非要逼你不可!”柏少御一把揮開了肩膀上的手指,一雙細長眼眸里浮現出來的全是輕視,連帶著說出口的話語也帶上了語音上揚著的不屑,“我逼你?哦~對對對……你他媽喜歡我……冠冕堂皇的喜歡我……喜歡得不顧我的想法不占有到底誓不罷休……對吧?”“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柏烽煬理所當然地接口,“你只是需要適應罷了?!?/br>“適應?”柏少御覺得自己的脾氣真是已經被面前的男人打磨到沒有一絲棱角的地步了,“……適應你自以為是的定位?你憑什么要……”激憤之下質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柏烽煬一根手指輕松點住,男人微微皺起了眉,“……少御,你到底在排斥什么?”柏少御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哥,大哥,親哥哥!……要是我強暴了你,然后口口聲聲地說‘我喜歡你’,你會去相信嗎?”“強暴?”柏烽煬否定得不以為然,“我以為,你會很享受的……”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柏少御的腰部,“如果你愿意更配合一點兒的話?!?/br>揮了揮手,柏少御死都不愿意再睜開眼睛看男人一眼,“……早就該知道跟你沒什么好談的……你滾遠點兒,我累了?!?/br>柏烽煬沉默了一會兒,伸出手握住了柏少御的手指,松松地握住后慢慢地收緊,“少御,你知道我柏烽煬是什么樣的人。我說‘喜歡’就是‘喜歡’,我看中的就是我的……這輩子,你別想逃出去我這里?!?/br>柏少御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指,“要是我說‘不喜歡’呢?”少年刻意翹高的唇角處,嘲諷的意味兒濃得像是一場排演完美的大戲。他挑釁十足地看著即便不說話也壓迫感十足的人,心下卻在想——他的動怒,會不會在下一秒?……在被自己反復再三地如此唱反調之下。預料中的動怒并沒有到來,柏烽煬突然低下頭,吻上了柏少御的唇角,然后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貼唇輕語詢問,“真的不喜歡?”柏少御不知道的是,柏烽煬其實極少動怒,在牽涉到他的事情上時更是如此——更多的情況下,這個總是不動聲色的男人更喜歡用一種帶著縱容、容忍和忍讓的態度看著他的掙扎和反抗。像是一種諸如:“我喜歡你驕傲的樣子”之類的感情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