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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手心里的晶石先是一陣抖動,其后便是慢慢的將靈氣吸收,吸收速度倒是慢了不少。安清卻沒有了疑惑,因為他看到了這顆晶石顏色慢慢變了,漸漸褪去了黑色,呈現出一點深紫。只待這顆紫微晶慢慢變回原色的關頭,安清就發現他可以提供的靈氣快沒了。臥鳳大陸本就是魔族大本營,安清雖然也能吸收靈氣,但來到臥鳳大陸后修煉曬月亮吸收到體內的就完全是魔氣了。就在安清思索著該怎么辦的時候,就發現手中又多出了一團靈氣,安清訝異,很快反應過來,語氣里就有著顯而易見的焦急和擔心:“阿凡,你做什么?你都還沒回身體,收回去!”剛剛吸收靈氣還很慢的紫微晶,對著這一團明顯純度高很多的靈氣卻吸收的極快,深紫也變成了好看的淡紫色。“晚了,”薛凡笑笑說,“我沒事的,你不是很想快點搞定三個要求,找到背后的符陣師么?”安清被薛凡理直氣壯理所應當的語氣,弄得又好氣又好笑,當下又聽到薛凡語調舒緩地說:“為了獎勵我,是不是該進來親我一下?我好久沒親親了呢!”第八十二章符命殿“乖,別撒嬌,先前才親過一次?!卑睬遄旖青咧?,語氣里也滿滿都是調侃,手上卻拿出兩顆紫微晶試著將它們融合,紫微晶漸漸靠攏,紫光一閃就融合成了一個,棱角分明,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通透而好看。安清這么一調侃,薛凡才想到之前安清竄進來快得不能再快的臉頰一親,見安清臉上滿滿的笑意還有些小得意,薛凡眼中閃過寵溺,便只淡淡說:“我便由著你賴皮?!币院笤俾懟貋?。安清聽出薛凡話里的寵溺,倒像是他無理取鬧一般,不由微紅了耳尖不再言語,只噙著笑到了殿外,準備破陣。安清的耳朵還是毛絨絨的白色狐貍耳,紅了耳尖便顯得粉粉嫩嫩的,看得薛凡心思一動,脫口而出便是一句:“清兒的耳朵真適合讓我把玩?!?/br>語調是薛凡獨有的緩慢語調,略帶輕薄意味的話由薛凡的語調說出來卻多了幾分鄭重其事,聽得安清心頭一跳,愣是紅了臉完全沒反駁,只是一言不發地紅著臉面色一整,微抬下巴完全一副“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的模樣。看著安清羞澀卻又坦然的樣子,薛凡心里滿滿的,眸色漸漸變深,專注地看了安清半天。見安清目不轉睛地認真破陣,薛凡閃進昊天塔,走到被安清保存得很好的身體邊,伸手變換了一下,隨后又掏出一截靈木凌空畫著一些繁復的印記,嘴上也念念有詞。現下融合身體可能還有些勉強,本來還打算再化解一個分。身后才融合,但他有些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地想抱抱他的伴侶,想親昵的時候就親昵,想在他的道侶上留下他的痕跡,想攬著他的道侶堂而皇之地秀恩愛……作為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前神尊,薛凡,臉上帶著若有似無地笑容準備給他的親親道侶一個驚喜,卻不知道他的親親道侶也給他了一個驚“喜”。……破陣,對于找不出門道的人而言往往是一件痛苦而無奈的事情,而對于安清而言破陣卻極其有意思,安清曾經也是覺得破陣是很痛苦甚至無聊的事情,很多秘境里都會有不少陣法,安清有時寧肯選擇用物品去和系統換取破陣的方法,也不會自己耐著性子去破陣。彼時的安清意氣風發,縱使有磨難挫折,算計著過一生也帶著一股子他不自知的浮躁,十年磨難帶來的是千年平順,哪怕有圣僧曾說他天生帶煞,必有重創,安清也不以為意,只笑著對每一個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一些算計,帶著系統像是玩游戲般攻略著每一個出現的重要人物,也仍會覺得自己滿腹深情。修為總是一升再升,比之常人不知道要簡單多少,愛慕的人又多不勝數,出門隨便一逛就是各種天才地寶,秘境走走就上上古神獸十大神器的待遇,安清有足夠的資本囂張張狂,太多的資本讓安清的一生過得十分假,說到底最后的背叛也是理所應當,本就是虛情假意又怎能要求別人都真心實意。而當一切算計終成空,于一陣與過去同歸于盡的時候,安清倒是如同洗盡鉛華一般散去了所有的張狂放縱,只覺得多活了一世竟滿是荒唐,這一輩子剛醒就攤上了肩不能挑殺傷力極小的弱身子,安清強撐著找盡辦法不做廢人,終于找到了一條當符陣師的路子。安清因為血緣的關系上手很快,從前覺得枯燥無聊的符箓陣法也有了一些趣味,但當時安清正急著擁有自保之力,急著看看這輩子的“自己”有沒有“誤入歧途”,在那個時候他先注意到的其實不是這輩子的“自己”,而是這輩子的小師姐。安清與薛凡結為道侶后才發現自己這輩子面對小師姐的愧疚之情如何而來,他總是以為自己是情深的,以為自己是因為除了小師姐外還有別的女人才產生的愧疚,可是和薛凡確認關系后,他才發現這愧疚來源于不愛,他喜歡小師姐,卻算不得真愛小師姐,他骨子里的溫柔其實是對小師姐最大的殘忍,他給了小師姐希望,最后又親手將小師姐推入絕望而不自知,他對著小師姐都是按照系統所說,照本宣科。而對著薛凡,他沒有系統,薛凡也不同與小師姐,完全無模板可言,于是他只能憑借本能,他會自己都無法控制地魔化,只為了找到薛凡,說起來很多時候像是他縱著薛凡無理取鬧,其實他又很清楚,何嘗不是薛凡縱著他學會如何愛人。安清伸手用玄刀又劃破了一道陣眼,揭了顯露出來的陣眼上的符箓,安清又細細琢磨起下一個陣法,破陣講究一個精細,稍有差錯便有可能找岔了路而困于陣中,但凡是陣,特別是符陣,又講究一個規律,只要弄清楚那規律找到陣眼,陣自然可破。建陣容易破陣難,有時破一個陣可能需要無數遍的推演計算,安清慢慢演算著,不知怎么就腦海里就胡思亂想了很多,他手中無意識地仍在寫寫畫畫。過去的浮躁儼然在符陣的一遍又一遍的推演中逐漸消散,過去的一切儼然是因為有了一個薛凡而終成過去,過去的算計儼然在一個薛凡的傾其所中前算不得什么,霎時間安清腦海一片清明,眼前大大小小的凌亂無比的符陣,連成一片,對安清而言也不過就是一整塊。符陣一道,多是計算,不被困于陣中,才是好算計?!?/br>安清凌空飛起,看著底下的符陣,手中的玄刀在空中慢慢刻畫,破陣破陣,哪怕陣再多,也不過一個破字!一時間突然狂風大作,尋常修士rou眼看不清的陣法完完全全浮現在安清眼前,細節得不能再細節,安清收回了手中的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