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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暗花,就出于瑞王爺啟人之手,想必那坐在龍椅上董裴一定不好過。瑞王爺啟人已將京城圍困半月有余,成日炮火連天,攻城攻得緊,火炮并不往城內轟,對著城墻根轟轟直射,震得京城的地直晃,人走在路上都覺得房屋在轉,看得眼暈。數日前,更是有細作潛到城內,一把火燒了糧倉,大火怎么也撲不滅,急得兵部尚書焦頭爛額,城內還囤集著二十萬大軍,啟人的軍隊就駐扎在城外,不緩不急的,一點點的用火銃和大炮慢慢轟,里三層外三層的人馬把京城圍得像鐵桶一樣,站在城頭,一眼望去,看不到頭。除了兵力松懈的北門,基本就沒有可以窺視的縫隙。為了節約儲備,啟人射進來的箭,兵部天天著人回收,可是也怪得很,這箭明明就是城外射進來的,可是一搭在他們的弓上竟然射不遠,畫著極其優美的弧線后靈巧的扎到地面上,根本就沒有殺傷力,氣得尚書大人直搖頭。抬抬看看天,灰蒙蒙的,手指按著文書上的字跡細細描摹打量著自己的主意。自那日和一個乞丐換了衣服天天乞食外,他時刻在找出城的時機,連流民都沒個出城的機會,愈發的讓四喜焦躁不堪。盡管箭不好用,兵部尚書仍然著人來搜,一隊隊士兵開始上街挨門挨戶的拔箭,現在見到這些兵四喜就頭疼,而且他現在占的這處本是一個老乞丐的位置,便慢騰騰的拖著個門板往街里去。菜市口盡頭有個土地公公的小龕位,四喜左右瞧瞧見沒有什么人,便轉到龕的背面,門板一立,窩在那處,在地上掏弄。四喜出門前把玉如意夾到后xue里帶了出來,滿祿給他準備的衣服沒一處能藏東西,哼,他可真是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當年權貴沒少調教他,如果不是權不義使壞,四喜早就進銀庫當差了,暗渡陳倉后xue夾帶那是看家技巧,滿祿只當他是早年受過傷才害怕往后面塞東西的,不知道這原本就是他的本事。本來這東西是要隨身攜帶的,可是乞丐們欺生,還有頭目搜身,第一天流落街頭的時候,差點就被搜了去,多虧四喜機靈繞了過去,找個機會就把東西藏在土地公公后面。他本不想動這個的,實在沒錢又要不到飯,從前天早上老乞丐分了他半個饅頭算起,已經快兩天沒吃東西了,眼睛餓得直發花,他哪吃過這苦,再說,看如今這情形,若想悄悄出城,不打點打點,沒錢是萬萬行不通的,忍不住就動了心思。東挖挖西挖挖,咦?沒了?四喜一驚,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那什么都沒有的地方,就是一個土坑,沒錯啊。不死心的下手挖,左邊右邊都沒有,累得四喜滿頭大汗,混著灰塵在臉上沖出一道道小溝,心跳得厲害,現在他是激動不得,一激動心悸的毛病就犯,真怕自己一著急就哏兒過去,連個收尸的都沒有,那就賠大發了。“嘿,找什么呢?我看你半天了?!?/br>四喜一驚,這聲怎么有些熟???似曾聽過,在哪里呢?滿祿的院子里?他的侍衛?還是...?四喜正在猶豫,那人見四喜僵直個后背,就拿手拍了拍他肩頭“傻啦?說你哪,哎,昨天,你就在這兒東挖西挖的,找寶哪?”四喜恨恨的回頭瞪他,糟心的賊,一定是偷了我的東西。一瞪之下,四喜有些恍惚,這人似曾相識。細看了看,好像還真的在哪兒見過,錦衣華服面似滿月,自己不曾結交過這樣的人啊,一時想不起了,哎,看樣子和和氣氣的,倒還不像是滿祿的人,那就好說。臉色平緩下來以后柔聲問那人“你知道我在找東西?”四喜現在蓬頭垢面的,月余沒洗過澡,從頭到腳,一身的臭味兒,別說姿色,連臉色都瞅不出來是黑是白。偏偏那人撲哧一笑,“你真不認得我啦?我看你好久了,大半個月前見你要飯,我還在想是不是認錯人了?現在一看,是沒錯了,你姐夫呢?”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跟大家告個假,7月3日正式恢復更新。天閹(第60章)四喜轉著眼珠和他打太極,使勁的想他說的那個姐夫,是哪個姐夫?二鳳和大妞的丈夫都是老實本份的人,三春改嫁給賈六那么久了,如果他問的是權不義呢?那權不義死了的事兒他又知道不知道?如果問的是賈六?賈六在兵變前就出京辦事兒去了,現在人在哪兒還真不清楚,看看這人的相貌和氣質,倒像是會和賈六混在一起的。那人看四喜一邊答話一邊思索的神情,就知道他沒想起來,“哎,看來,你是真忘了,那會兒子你撞我身上來著,是你姐夫跟你在一起呀??茨惝敃r的光景,混得甚是不錯呢,現在怎么這般落魄?你姐夫沒照拂你?”四喜愣愣了,終于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那會兒子和啟人鬧了別扭,好像真的在街上是撞到過人,回去啟人還說他是偷兒來著,這都猴年馬月的事兒了,這人,怎么還記得?忍不住心生疑惑“莫怕,我不是壞人。只是你怎么混到這地步?”四喜也忘了問他玉如意的事兒,只是遮掩著說“兵荒馬亂的,我和姐夫走散了?!?/br>“難怪,”那人默然了一會兒又問“聽說定遠將軍府在賒粥,你怎么不去?”我也得敢去???要不是因為他府上賒粥,老乞丐也不會分給他半塊饅頭的,別的乞丐都看不上他假清高,說他有粥也不領,都孤立他呢。四喜正躊躇著怎么解釋,錦衣華容的年輕人笑著問他“我們還真是有緣,如若不棄,可否到寒舍一聚?我家里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吃的,款待的也不過就是粗茶淡飯,你不要嫌棄啊?!?/br>有飯吃當然好,這個人也不得不防,四喜假裝謙讓了一下,就屁顫顫的跟著偷兒回家了。偷兒有名字叫錢寧,可是他的錢來得一點兒都不安寧。四喜在看到錢寧的屋子時像被雷劈了一樣邁不動步,這哪是屋子啊,比豬圈就強那么一點點,房梁都是斜的,要不是啟人的炮從來沒轟過城里,還以為有炮彈砸過他家屋頂呢。錢寧卻笑嘻嘻的一抬手,“請”四喜也不跟他客氣,屋里的擺設比乞丐們聚居的地方還寒酸,就那么兩身好衣服掛在墻上,怎么看怎么不配。桌子上的油污比四喜的手都臟,想找個地洗洗手都難,看著白花花的饅頭又不好意思下手抓,粥就咸菜,偷兒錢寧在旁邊吃得那叫一個香,四喜咽了兩口吐沫,他是餓壞了,用筷子叉著饅頭,一口一口的吃,吃得太急,反而噎到了,一邊打嗝一邊往嘴里塞,從小到大,他就沒吃過這么丟人的飯。錢寧吃飯一邊留心四喜的吃相,怎么看怎么像大家族里出來的人物,當初乍見四喜時,是覺得他雌雄難辨,懷疑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