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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的位置很蹊蹺,瑞王爺也不似這般狠辣的人啊,一把邊脈一邊揣測床上這位的來歷。瑞王爺假裝與己無關的說道“這位是內人表弟,本是進京投奔親戚,不幸在城郊遇到悍匪,遭受此等劫難,哀極,還望大人施以援手?!彼南踩绦聪騿⑷?,敢說皇上是悍匪的他是第一個。王太醫做了然狀頦首,略微說了幾句開解的話。宮里亂七八糟的事兒他見多了,瑞王爺這點小九九,哼,他有數得很,那些話里,投奔是真親戚是假,遇劫是真悍匪是假。不過瑞王爺這番話既全了他二人的臉面又給自己禮遇,他樂得裝糊涂,也不吝嗇那揉合著同情、可惜、感慨外加悲憤的表情。望聞問切十分細致,開了方子,告知瑞王爺自己有祖傳專治創傷的藥,一會兒讓人送來,又道“在那處結痂前只能吃流食?!比缓罅韺憦垎巫咏o啟人,用手拍拍單子說“此人早年做下過病,雖無大礙,但是畢竟傷了根基,又遇這遭劫難,養護不好落下病根就再難維護了,到時每用一次,那處就會掙裂,所以想要痊愈,沒有百日的功夫可不行?!眴⑷思毧?,原來是用幾味養護的中藥煮玉磯。晚間,啟人領著兩個小廝在四喜屋內架了兩個藥爐,支了兩壺藥,囑咐四喜一定要按時吃,然后拿著個托盤坐到四喜旁邊,只見上面擺著各種色澤樣式的玉磯,無論是橢圓的、棱型的、多邊的還是方的,邊角都十分圓潤,四喜隨手擺弄,挑了幾個托在掌中把玩,然后靠在啟人身上。味道不對,四喜轉過頭在啟人身上使勁嗅嗅,狐疑的看了看他,又在領口嗅了嗅,除了啟人的薰香還有胭粉的味道。挑眉問道“我是你哪房內人的表弟???”“哈,”啟人以為他要質問自己剛才去哪兒了,挑走四喜手中的玉磯,放在一個藥罐中“你知道這是用在哪兒的吧?”看四喜眼睛瞪得圓圓的,啟人呵呵笑道“別弄混了,那邊的是上面吃的,這是下面吃的,”啟人親了親四喜臉頰“王御醫的祖傳藥方抹上了?”四喜鼓腮不答,啟人用手背撞了撞鼓起的腮,噗一聲撒了氣,四喜再鼓,啟人用指尖輕輕的再捅,噗,“啊哈,有趣?!?/br>總管太監牛大過來請安,問啟人晚上睡哪里,啟人想了想,說“紅玉那兒吧!”四喜詫異的看了看啟人,啟人雙手捧了他臉,在嘴上廝磨一通,“都知道我帶回來一個人,冷落了各處,她們與你為難,我會心疼的?!彼南怖渲樋磫⑷藶t灑離去,抄起筷子使勁捅了捅藥壺中的玉磯,既恨啟人也恨自己。王御醫和啟人說的話他其實都聽見了,后面毀了就像女人得了血崩,能看不能用的,怨不得別人去招蜂引蝶,更何況,是蜂是蝶的那個是自己才對,以前啟人進宮的次數也不多,一個月能有八九天是在宮里,去掉陪皇上夜談悟道在自己那里睡的時候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啟人本是個御內有術的人,自己也不是他的唯一怎么會一時起貪把希望掛在他身上?真是油紙蒙了心。想了想還是恨啟人,讓他死到宮里也比在這兒受氣強,主子不主子,奴才不奴才的,剛才牛大那眼神,真夠人一嗆。生了半宿的氣,一翻身也不脫衣服,窩著身體睡了過去。壓了一宿的胳膊,有點兒麻,四喜半夢半醒間察覺有人脫他褲子,動了動胳膊緩緩勁,扭臉一看,除了啟人還能是誰?啟人見他半邊臉紅紅的,眼角也澀澀的,輕聲問道“哭過了?”“沒有,怎么會?”四喜扭臉壓在胳膊上繼續睡,啟人碰了碰他,“別睡,要睡換個胳膊,都不過血了?!彼南矡o語,換了個胳膊,啟人又說“把臉也轉過來嘛,都紅了?!彼南膊粍?,啟人哄道“讓我看看”伸手托四喜下巴,四喜嘴里泛苦,轉過臉來沖啟人微微一笑。啟人細長的手指沾上藥膏,探到幽xue里轉圈,四喜屁股緊繃,啟人揉了揉說“放松,你不要用力?!彪p手扶起四喜臀部抬高,從上面望下去,四喜腰部弧度很大,翹著屁股下腰趴在床上,頭又抬起,下巴墊著胳膊,眼睛茫然的看著前方,像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啟人忍不住再沾了些藥膏,探到洞里又抹了一遍,然后拿起晾在一邊的玉磯,一顆接一顆送到里面,玉磯微溫,浸足了藥性,就著四喜的姿勢滑到深處,“唔~”四喜喟嘆了一聲,要趴下,啟人托住他腰說“不要動,一躺下就滑回來了,里面碰不到,白喂了藥?!薄斑韣~嗯~~”四喜閉上眼,故意吭吭嘰嘰,啟人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四喜嘻嘻一笑,假裝睡覺。這樣的日子過了十余日,下地走路已無大礙,啟人神采依舊,四喜漸漸落落寡歡,隔壁院子里是亂紅飛過秋千去,他這廂邊是淚眼看花花不語。還是在宮里的日子舒服,在宮里他是人緣頗佳的喜公公,穿宮過院的悠哉游哉,閑時摸牌九悶時侃大山,哪比得上這般抑郁,終于知道那些深閨怨詞是怎么來的了,悶出來的。他不喜詩文,也不愛下棋,啟人教他寫字又覺無趣,能寫自己的名字看得懂信就行,何必玩那龍飛鳳舞的附庸風雅?反倒是啟人尋來的那些神志,光怪陸離的奇人逸事和才子佳人的情節才讓他得味兒。細想想自己也沒什么好讓啟人另眼相看的,以前會迎合,頂多能算上是媚術,現在連那點兒本錢都沒有了,心里空落落的難受。又央啟人尋了好些醫藥的典籍鉆研起來,啟人也配合,順便采買了些藥材讓他亂配,只是沒有人敢吃。翻出王御醫的方子裝模做樣揣摩了半天,故作深沉道“不錯不錯”,看得啟人竊笑不已。這一天,王府里來了客人,單找四喜,是三春兒。三春問他“姬鄲今兒燒三七,你去嗎?”四喜正照著一副工筆仕女圖描紅,筆叭嗒一聲落在了美人團扇上,“姬鄲?燒七?什么意思?他沒了?”三春默然,半晌道“嗯,你出事兒那天夜里沒的,聽周五說是傷口感染沒挺過來?!彼南层躲兜恼f“怎么可能?那天他還精神著呢,...”三春眼珠轉轉說“姬鄲沒了以后,周五不肯處理,把人又送回了宮”四喜恨恨的咬牙,“四喜,惜薪司什么作風你也不是不知道,焚化院為了貪那點兒銀子恨不得幾具尸首一起燒,所以姬鄲又在那兒停了幾天?!彼南惭劢菧I水滑落,想著自己在啟人這兒十全大補,姬鄲卻在那冷颼颼的地方,冰涼的躺著?!澳枪腔夷??填井啦?”三春默然,輕輕的搖頭“我收著了,”四喜怒道“賈六不管?”三春眼神詭異的看了看他“姬鄲停著的那幾天,我去看了看,身上有塊兒好奇怪的尸斑?!比河檬制约旱牟弊颖葎澚艘幌?。四喜立時瞪圓了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室內一時無語。窗外啟人微咳兩聲,然后信步走進室內“喲,春姑娘來了?今兒休假?”自己動手斟了杯茶,“給王爺請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