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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名字。茵格無言地看著羅蘭德斯給那夫婦倆吃足了定心丸,然后送走了他們。屋子里消失了緊張的空氣,頓時空虛得有些過了頭。維羅妮卡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突兀:“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了?!?/br>羅蘭德斯淡定自若地接:“也挺好的,說不定是因禍得福呢?!?/br>女騎士沒有再就這個話題談下去的愿望,丟下一句“我去找萊婭娜”就出去了。茵格在房間里一頭霧水:“她在說什么?”羅蘭德斯笑了笑,跟他簡單地概括了一下兄妹兩人此前的對話。聽完以后,茵格若有所思地評論道:“你把一切都考慮得很周到啊?!?/br>羅蘭德斯長長地嘆了一聲,從剛才一直站立的地方來到他面前,眉目間呈現出厭倦的神情,也因而顯得有些冷漠:“我必須如此。維羅妮卡想在圣殿騎士團一直待下去是不可取的,為了她跟我自己的將來,我必須穩住那位殿下,讓他掌握主動權,否則一旦教宗扶持英克斯上丨位,明輝城和安格羅斯聯手,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了?!?/br>茵格聞言也擰起了眉頭?!坝心敲磭乐??”“有,”羅蘭德斯面無表情地回答,“銀泉鎮、哥羅亞和教宗的矛盾已經不是這兩年的事了。當年為了九塊龍石怎么分配這點小事雙方都能互不相讓地扯皮很久,足以證明矛盾已經深到了無法調和的程度”茵格還真的不知道有這檔事,羅蘭德斯也沒多談,只是輕描淡寫地表示這只不過是導火索而已。當初迫于圣殿騎士團和法師院聯合的壓力,派來的主教最終同意了那九塊龍石按四四一分成,而不是教宗希望的全歸明輝城所有。這結果讓教宗菲安六世十分不悅,更令他不快的是主教關于協商過程的描述——羅蘭德斯和法師院院長表現出的“無禮與咄咄逼人”讓他感覺受到了莫大的忤逆和冒犯,以及更多的對于權力流失的擔憂。就像羅蘭德斯說的,那兩個地方獨立自治的傾向不是一天兩天了,教宗心中的積怨也日益深重,總要找機會來個了斷。很巧,不久之后,安格羅斯國王病重,機會說來就來了。“我挺討厭這類事的,”羅蘭德斯話鋒一轉,好像烏云消散露出了太陽一樣,方才他話里的冷漠和厭倦一掃而空,“仔細想想,不管是換個新國王丨還是新教宗,好像都讓我沒有什么效忠的欲丨望,”他悠然地踱到窗邊,打開了窗子,外面涌進來明凈的陽光和微涼的風,“圣殿騎士這個活兒可不像人們想得那么單純,不如干完這一票我就退役算了?!?/br>茵格一時不知道應該怎么回應他的感慨,也被他突變的情緒搞得分不清話里的真假,只能也沒什么實際意義地接了一句:“你退役還能干什么啊?!?/br>沒想到羅蘭德斯回過頭來,話里帶點笑意地回答:“不瞞你說,我還真的仔細考慮過要怎么用攢下來的這點錢轉行當個手工業工場主或者工會老板,就差寫篇書面計劃了。到時候要一起試試嗎?”還書面計劃,你閑工夫真多啊團長大人。茵格擺了擺手:“隨便你,真打算付諸實施得時候再告訴我吧。至于教宗那邊”他抿了抿嘴,輕快的話音重新沉下來,“安全為重吧?!?/br>羅蘭德斯無聲地一笑?!澳钱斎??!?/br>茵格的手搭上門把,臨行前背對著羅蘭德斯補了一句:“我在明輝城有個朋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她那里探探口風,尋找一些你可能需要的信息。你看如何?”羅蘭德斯摸了摸下巴?!靶⌒牟灰虿蒹@蛇了啊?!?/br>※另一邊,維羅妮卡從管家那里得知萊婭娜正待在她自己房里,便找了過去。推開門,她看見少女正把幾件干凈衣服疊好放進箱子里,這才想起來她明天就要走了。萊婭娜聽見開門聲,抬起頭來道了一句:“維羅妮卡大人?!?/br>可能是因為方才受了驚嚇還沒緩過來,她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的。維羅妮卡關上門走進屋里,萊婭娜順勢就在床沿上坐了下來,腳邊放著她敞開的箱子?!拔覜]想到還有親眼看著meimei死在我面前的這一天?!彼偷偷卣f。維羅妮卡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要伸出手摸丨摸她的頭發,或者抱抱她,像人們通常安慰別人時做的那樣;但終于還是因為無從下手而作罷了。她的開口變得像是在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去了明輝城以后,就不要回來了?!?/br>萊婭娜立刻抬起頭:“為什么?”維羅妮卡在她旁邊坐下,神色如常地說:“深淵之城的封印太舊了,這幾年有些松動,往后這類事故說不定還會發生。那樣的話銀泉鎮會變得危險——擊退魔兵是我們最基本的職責?!彼戳巳R婭娜一眼,終于說到了重點,“如果你回來,可能要跟我們一起參戰,就像今天喬瑟琳做的那樣?!?/br>萊婭娜腦內立刻浮現出了喬瑟琳險些喪命于魔兵重錘之下的畫面,無意識地咬了咬下唇?!鞍Ⅺ惿粴⒌臅r候,她的血濺了幾滴在我的臉上,已經涼了。她脊背破開、血rou模糊地倒在地上的樣子,我想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彼孛娴难凵袷主龅?,“不管封印發生了什么問題,我覺得我都不可能袖手旁觀了,我——”“你想多了,”維羅妮卡不客氣地打斷了她,“回到銀泉鎮也沒法幫你給阿麗莎報仇,還難保不會再搭上你自己?!痹捯怀隹?,她又覺得自己說得太重了,便放柔了聲音又說:“你在明輝城從學徒到實習牧師至少要兩年,那時的銀泉鎮還不知道會是什么局面。假如戰事頻繁,所有人命都一樣賤,你怎么知道自己就會是幸丨運的那一個呢?”更何況羅蘭德斯還沒有向教宗妥協的打算,萊婭娜回來如果收到波及,更是維羅妮卡所不愿意看到的——或者說這才是她勸萊婭娜別回來的原因:如果只是作戰,她還有些辦法保護她,但對政治她是真的無能為力。可是萊婭娜不知道這些,她聽了維羅妮卡的話以為她真的只是在擔心和平遭到破壞,于是便以一種近乎天真的聲音說:“可我希望你是??!”她握住了維羅妮卡的手,眼神十分真誠:“我不想讓你也像阿麗莎一樣。我知道你們沒法相比,你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可是你也說了,真的上了戰場所有人都一樣所、所以我想,如果我成了牧師的話,我就可以幫你了,說不定還能像你保護我一樣救你”越往后說她的臉越紅,維羅妮卡覺得她的手心都有點出汗了。真是令人絕望的坦誠啊。她看著萊婭娜,她金色的眸子令維羅妮卡想起那天回城時落在背上的夕陽,即使隔著冰冷的甲胄,依然有熱度傳到皮膚上,溫柔暖和,令人安心。但是她還是緩慢而堅定地把萊婭娜的手挪開了:“還記得喬瑟琳告誡你的話嗎?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