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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走在路上,想著今天的事,忍不住在腦中問系統:【這些都是因為錦鯉運?】 系統沉吟片刻:【……嗯?!?/br> 然后強行解釋:【因為你一直在照顧半山妖?!?/br> 許攸想著想要吃rou,冰層就裂了;被刁難,一眾人護著她;連魚也是白撿的,她突然十分咸魚道:【那我還奮斗什么,只要天天給半山妖送溫暖,就可以一路躺贏了!】 這次系統沉吟了很久,【……理論來說,是這樣的?!?/br> 抱著這種咸魚的心態,許攸美滋滋往山上爬。但興奮的心情并沒有維持多久,躺贏固然是爽的,但只有自己有實力,才是最安心可靠的。運氣是一時的,實力才是一世的。 如果她有能力,也許當場就可以抽伊榮一嘴巴,然后把大聲告訴她:“不想死就別老娘面前蹦跶!” 這種痛快是不一樣的。 她心念剛一動,系統立馬三八地接茬了,【這個想法是對的?!?/br> 許攸:…… * 這邊許攸剛走,那邊冰層裂縫處,伊榮就開始不陰不陽諷刺道:“你們賣了命討好那個人類,她可是說走就走,也不見搭理你們?!?/br> 一個大塊頭獸人粗著嗓子道:“我們沒有討好她,我們為什么要討好她?” 伊榮冷笑了起來,“都只差搖尾巴了,這不叫討好?” 另一個妖拿出了一張紙條以及一顆紅色寶石,道:“昨晚半山妖進村了,有人察覺了,然后發現了這張紙條和寶石。我們不知道什么是正義,卻知道,欠別人的,要還?!?/br> “我們能有這些魚,過一個不餓肚子的寒冬,全是沾了那個小姑娘的光?!?/br> 雖然很多成精的妖魔都不需要吃東西了,但前提是天地間的靈氣充裕。在雪荒境,靈氣極其稀薄,所以他們也需要靠食物來獲取靈氣,若沒有食物,他們不會死,但也會變得虛弱難受。 伊榮神情古怪地看向那張字條,上面十二個字—— 冰層已開,帶她找魚。保密,多謝。 署名是:妖。 作者有話要說: 害,所謂錦鯉不過是個嬌羞的田螺大妖罷遼 ☆、chapter9 許攸滿載而歸,心情自然極好,然而回到洞xue后,她卻察覺半山妖似乎有點不對勁。 早上她走得急,見他仍在睡,怕吵醒他,便沒過去細看。 此時半山妖已經醒了,但看起來不太好。他還像往常一樣,坐在洞xue最里端他最喜歡的那個位置,只是身體看起來緊繃著,即使許攸走進去了,他也沒像往常那樣抬起頭來。 他雖看不見,也不能說話,也很少主動找許攸,但每次無論許攸干什么,他都會下意識地隨著她的動作,將臉對向她。 現在,他只一動不動地縮在那里,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靠近,身體繃得更緊了些。 他的膚色看起來更加蒼白,嘴唇也青得更厲害了,隱隱還有泛紫的趨勢。 半山妖早感知到了那股茉莉香,知道小茉莉花過來了,但他現在有些虛弱,并且很狼狽,只能無助又略抗拒地繃緊了身子,同時將臉埋進陰影里。 他現在沒有能力,所以沒有資格要求她留下,只能靠可憐博得一點點同情而已。所以,他不能讓她看見自己殺戮時丑陋的模樣,不能讓她知道,他在雪荒境并不會被任何妖欺負。 他雖看不見,受毒氣侵蝕,神識也弱了很多,但在雪荒境生存是沒一點問題的。 可是…… 如果被她發現了,小茉莉會不會害怕?會不會覺得他不需要照顧了,再也不來了?甚至,會不會覺得他在騙她,覺得很惡心? 半山妖感知了一下逐漸失去知覺的手指,以及緩慢退化的各種感官,覺得自己真的很需要照顧。 他受傷并中毒后,修為大減,毒氣在身體內無法排出,每天都在一點點蠶食他,他總有一天會失去所有知覺,成為傀儡。而且這傀儡蠱毒中有魔域之氣,他一旦離開雪荒境,遠離魔域之氣,體內的毒氣就會暴動,所以,他是被困在了這里,寸步難行。 這么一想,他應當不算騙她吧,他確實傷得很重,也確實很可憐。 他說不清楚自己這種行為是為什么,大概是處于絕望之中的人,遇上了一點點的善意,就好像遇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就舍不得松手,死也要拖著她一起。 即便知道自己會帶她下地獄,卻仍然自私的不肯松手。 許攸已經走近,見少年可憐兮兮縮在角落里,露出的薄唇緊抿著,神色看起來有些痛苦。 “你怎么了?” 半山妖怔了一下,然后僵硬地搖搖頭,強撐著緩緩站了起來。頎長的黑色身影挺立在火光中,看起來十分養眼。 不過許攸細心地察覺,他腳步似乎有點虛浮,站起來的時候,輕微晃了晃。 “生病了么?” 半山妖緩緩搖搖頭,藏在廣袖中的手指攥緊了一分,手心中沁滿了冷汗。他強忍著疼痛,不想露出一絲狼狽的模樣。 他的修為大不如前,但這還可以修煉回來,最致命的是身上的傀儡蠱毒,不僅抑制修為,還一點點蠶食體內的靈氣,并逐漸弱化他的各種感官。 要是放在以前,破開冰層,對他來說,不過是閑暇時的消遣,現在卻讓他幾乎耗空自己的靈氣,現在連維持站立的姿態都有些艱難。 許攸看著他愈發青紫的嘴唇,狐疑地揚揚眉,“真的沒事么?” 半山妖薄唇又抿緊了一分,心虛地點了一下頭。因為疼痛和毒氣侵蝕,他一直在強撐著,意識都有點點模糊。 他隱隱約約聽見小茉莉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你過來?!?/br> 她的聲音軟軟的,卻讓他覺得有點不可抗拒似的。躊躇了片刻,還是邁著虛浮的腳步,緩緩往她那邊靠近了一些。 他看不見,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總覺得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正認真打量著自己。 這樣一想,半山妖就覺得有點不自在,匆忙地低下頭。 “是不是昨晚受了寒?” 隔得近了,許攸能明顯發現他的臉色更不好了,嘴唇的顏色也更為嚇人,很顯然比昨天的狀態差了很多。 都這樣了,居然還嘴硬? 半山妖果然是嘴硬的,他仍執拗地搖頭,并且在心里自我開解,這不是騙她,他本就不是受了寒。 半山妖正沉溺于瘋狂自我洗腦中,卻忽地察覺頰邊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溫熱傳來,同時還裹著一點點清淡的茉莉香。 他頭皮驟然就炸了。 還未及反應,就感覺一個溫暖而柔軟的東西貼在了他露出的半截面頰上。 這下,不僅頭皮炸了,他腦子似乎都轟得一下炸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