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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地。 少年此時抬起了頭,遮在陰影下的臉路了出來??伤嫔暇尤贿€帶著金色的鐵質面具,遮住了上半臉,只露出半截挺直的鼻梁和青色薄唇。 許攸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縮在角落的少年突然站了起來。 他個子很高,一襲黑衣,一站起來,就自帶壓迫感。 許攸頓時覺得頭皮一麻,往后退了兩步。 黑袍晃動,少年已慢慢上前兩步,只他走路姿勢有些怪異,似乎在輕晃。 許攸警覺地盯著他,卻見他緩緩抬起了手,伸向她。 許攸只覺眼前一花,那只手白得有些可怕,甚至比雪地還刺目,慘白干瘦,帶著些灰色,類似死尸。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你干什么?” 她話音剛落,就見少年的薄唇壓了壓,枝丫般干瘦的手指居然伸向了她的脖子。 他的指尖如雪般冰涼,一觸到許攸頸間細嫩的肌膚,就激得她哆嗦了一下,整個人像被凍住一般,僵在了那里。 這、這么刺激的嗎?上來就掐脖子? 然而下一瞬,她卻發現,少年的動作極其輕柔,指尖在她脖子上若有似無地撫了幾下,摸了摸她的脖子。 許攸:???? 作者有話要說: 被戴上小可憐濾鏡的許攸:啊啊啊啊,他在發抖,他像被遺棄的大狗狗,好可憐??!我要愛他??! 為了控制自己不撲過去撕碎她,所以不斷發抖的某少年:???我有很多問號 ☆、chapter3(修) 摸、摸脖子?這是什么奇葩愛好? 許攸正懵圈,卻見眼前光影一閃,少年修長的身影就倒了下去。 她錯愕地看向地面,暈、暈了? 哦,那可太好了。 許攸長長松口氣,舒緩了一下緊繃了半天的神經,這才緩緩蹲下來,打量倒在地上的少年。 從許攸見到他,他就一直帶著寬大的帽子遮著臉,此時暈倒在地,帽子倒是掉下來了,露出了整張臉。 他戴的面具痕怪異,眉眼處都是實心的,整個將上半張臉嚴嚴實實遮住了。 雖然看不見眉眼,但應該也是好看的。 尤其是他的唇瓣,偏薄微翹,線條明晰堪稱完美。 許攸看著他高挺的半截鼻梁,心思微飄,伸出一根細白的手指摁住了他臉上的面具,想要掀開看看。 但許攸還沒動作,腦海中就響起了一道機械女音—— 【宿主,莫要因為美色誤了卿卿性命?!?/br> 許攸一下就炸了,像做了虧心事被抓現行般,一臉心虛地強行挽尊,“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檢查一下他的傷口?!?/br> 好看的小哥哥,誰不想看呢?而且只是看看,又不干奇奇怪怪的事,他還摸我脖子了呢! 許攸默默腹誹著,還真伸手也往少年脖子上摸了一下,然后才老老實實檢查起傷了。 能看出來他滿身都是傷,黑衣有破損處,有血漬干涸后的痕跡,應當是被雪荒境的妖魔們欺負了。許攸繼承了原主的記憶,雖只是個普通人,但在鏡塵大陸生活了這么多年,也是知道雪荒境是個什么地方的。 而且山腳下明明有個類似小村莊般的聚居點,冰天雪地的,他為什么要獨自待在洞里呢? 許攸自發的就腦補了小可憐被村子里的妖排擠驅趕的劇情。小可憐無處可去,又渾身是傷,自己可憐兮兮的在雪山上獨居,隨時會被凍死,而山下的妖還時不時上來找麻煩。 嘖,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了。 即便沒有錦鯉系統,許攸此時也是有些不忍的,又想起了剛進洞時,他縮在角落微微顫抖著,可憐又無助的模樣。 總之,不管是出于想改變運氣還是出于自己詭異的憐憫心,許攸都開始認真給少年送溫暖了。 洞xue里有一堆干草,堆在了最里端,看來是少年平時睡覺的地方。許攸原想把他拖過去,但有一說一,這人看著挺瘦,分量卻是她完全不能承受之重。 許攸累得氣喘吁吁,也只不過將他從洞口稍微挪進來了一點,這期間,估計還踩斷他不少頭發。 她轉而曲線救國,將洞xue里端的稻草搬了出來,她這才發現,稻草旁邊還堆了些干樹枝。 如果生一堆火,今晚大概不會被凍死。 既然有干樹枝,少年必然也是會生火的,那肯定有打火石。許攸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打火石,最后將目光放在了少年身上。 許攸目光沉沉地看著地上的少年,思考了一秒,然后將罪惡的小手伸向了少年腰間。 …… 少年的意識已陷入昏沉,下午來挑釁的魔物實力不俗,雖然他解決了那個魔物,但情緒的波動導致體內的毒氣肆意蔓延。 趁著他殺意四起時,體內的毒氣嘗試著繼續封閉他的五感。他現在已經不能說話,也看不見了,就連手指也在逐漸灰白,連碰觸感都開始遲鈍。最后他將徹底失去情感意識,成為下毒者的傀儡戰士。 他的意識模模糊糊,卻隱約記得,當毒氣暴動,他顫抖著身體努力克制殺、欲時,一個普通人類闖了進來。 現在他已經落魄至此,連普通人類都敢上門挑釁了? 不管怎么樣,他再虛弱,應當還是可以一把擰斷她的脖子的。 他仍陷入昏迷之中,周圍似乎都是濃稠的黑暗,令人壓抑難受。他努力喚醒自己的意識,他的聽覺尚在,嗅覺已經弱化,但尚未完全消失,只是現在似乎只能聞到血腥味了。 可驟然間…… 一股淡而清淺的茉莉花香像是一道閃電般,進入腦海,劈開意識中那種粘稠而血腥的感覺。 是誰? 他的意識被一點點喚醒,已逐漸鈍化的感知突然察覺到,腰間有溫熱而柔軟的觸感,像是某種軟綿無骨的小蟲在腰間若有似無地爬行。 這小蟲不知好歹,竟爬進了他的腰帶里! 奇怪的觸感讓他覺得有點難熬,幾乎是下意識的,大掌一把就摁住了在腰間作怪的“小蟲”。 許攸正在尋找打火石,不防備,手被拍了一巴掌,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僅被拍了一巴掌,少年寬大而冰冷的手掌還直接將她的手摁在了自己腰間。 她嘗試著收回手,卻被按壓地更緊,她的手隔著衣物,似乎都能感受到少年腰上的起伏輪廓了。 “喂,你醒了么?”她側頭看過去,才想起他戴著面具,看不見是否醒了。 她的手被他壓得有些難受,軟軟的手指貼在他勁瘦的腰上,無意識地動了動。 隨即,她便感覺少年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松開了。 少年仍在昏迷,不過好在,許攸倒真從他腰間翻出了兩塊小小的打火石。 她在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