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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長劍一擲,只貫進那人心窩子里,下一刻就轟然倒地,黑沉的背影被地上的芳草掩埋的沒了身形。 儲寒錦衣破了數十處,面上染著血跡,看起來莫名邪魅起來,他欣然的往前走,去把那個逃了的東西逮回來,好好收拾才好。 當沈赫榮遠遠瞧見他時,驚駭的心海一陣翻涌,不斷想跑,腳卻似灌了鉛重的挪不動步。 他的樣子簡直如鬼莫測,衣決翩飛,如影如形。 他駐足,居高臨下的望著沈赫榮“你想殺我” 是用那種肯定的語氣,那人無從辯駁。 沈赫榮扶著背后的大樹慢慢跌坐到地上,嚇得禁聲,面色慘白,然而儲寒的臉比她的還要更勝,慘白如紙。 他流的血過多,卻沒有心思包扎,清澈的眼眸就定盯在她身上。 “你懷得是我的孩子,怎的這么狠心呢?!彼χ每?。 說出的話卻讓人心驚膽戰,沈赫榮瞪大了眼,和見了鬼一樣望著他,如媚的眼劇烈緊縮,面色慌亂的不斷挪動著身子往后退。 瘋了,瘋了。 儲寒他真的瘋了。 她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聲音干啞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在說什么” 怎么可能呢,明明她早就懷孕了,肚子里的孩子還好好的呢。 沈赫榮柔嫩蔥白的手撫上圓鼓鼓的肚子,手心傳來的觸感讓她心中又稍稍慶幸起來,似還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聲,她眼角泛起水霧。 這孩子,陪了她許久。 儲寒笑的溫潤,眼神卻冰涼,他湊近了欲伸手拉她“娘娘覺得呢?微臣可花了不少心神呢?!?/br> “你別過來,不是我做的?!彼缚诜裾J,泛著水汽的眼睛里含著祈求,動作越發小心翼翼起來。 沈赫榮卻嚇得發抖,不敢觸碰他,抱著肚子艱難的更往后挪了身子想遠離他。 ※※※※※※※※※※※※※※※※※※※※ 一更?。?!我發現懶是不存在的,都是要還的?。?! 害怕害怕,繼續生死時速的碼字?。?! 夜色溫情 然而后面的退路是那么的遠, 幾乎都看不到盡頭,一眼望去深色的綠蔭簡直更令人絕望。 “娘娘,你瞧瞧微臣身上的傷,就沒有半點心疼?!眱獪惖酶? 眼底染上的魅色更加危險。 好比山林中的精怪, 是要吸食人的血和骨髓的。 沈赫榮嚇的幾次微張著輕顫的紅唇,喏囁的發不出聲音,只能警惕的看著他,和抱緊圓鼓鼓的肚子。 她的眼睛從儲寒身上的數十道傷口掃過,泛著霧氣的眼劃過異樣的神色,面色難以言表的怔愣。 下一刻她恨意橫生, 含恨的眼狠狠的看著他“你怎么還不死!” 她特意寫了書信傳給了班師回朝的二弟, 讓他派人來暗殺儲寒, 這會子的功夫料想若是旁人尸體都涼透了, 哪想這人命如此大。 儲寒大掌撫摸上她圓潤的肚子,動作看著那般輕柔,她卻恍然中覺得肚子隱痛起來“別動我的孩子!”她抽泣的拂開他的手,抱著肚子又往后退。 看著這人如看著十惡不赦的魔頭。 儲寒卻不放過她, 摁住她的雙肩壓在樹上, 眼神危險“娘娘, 你想想你那時候真的懷了嗎?” 他口中的暗示, 無一不在表達著什么。 沈赫榮難以置信的倉促搖頭, “怎么可能, 沒可能的?!?/br> 她啞著聲音不斷重復, 嗚咽著說著,似是回想又似在說服自己。 他又道“還記得微臣第一次給娘娘診治的時候,娘娘腹痛血流不止了數日,可是和月信的日子一樣?!甭曇羝届o,諄諄善誘中幾乎擊潰了沈赫榮的神經。 沈赫榮真的怕了,渾身發抖起來,顫聲道“那之前呢,之前我又是何緣故?!?/br> 她在沈府里明明也請過大夫的,他們明明說過自己確實懷了身子,怎么一切到了儲寒這里全變化了呢,她有想起她孕吐發作還有肚子大起來的時候,竟然都和儲寒那般在床上搓揉她的日子都對的上。 沈赫榮猛地抬頭“都是你安排的,還有那大夫,也是你找的,都是你!” 她回過神,眼中的恨意止不住。 “娘娘不該感激微臣,畢竟娘娘夢想成真了呢?!眱T大的肚子,憂心又道“這孩子懷的晚,娘娘可不好隱瞞?!?/br> 沈赫榮一聽,猛地抽吸了一口氣。 是啊,這個孩子比皇上知道時晚了一個月,現在還瞞得過,以后呢? 她慌張的想,還有以后呢。 “微臣才是娘娘最得力的人不是嗎?!眱谏砼暂p聲幫她分析起來,聲音誘人蠱惑。 她咬牙,舌尖上的刺痛讓她一下清醒過來,猛地一推,將俯身的人一把推倒在地上,自己強撐著發軟的腳往更遠的地方跑。 她二弟在路上,她會遇到的,沈赫榮眼里劃過一絲狠辣。 她跑的時候順手丟下了一個香包,空氣中瞬間蔓延著奇異的香氣,儲寒聞到時已經來不及了,這東西彌漫的快,及時他及時化解了藥香,這地方的猛虎野獸卻來得快。 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引來了群獸。 沒跑多遠的沈赫榮面色更加難看了,她低估了猛獸來時的速度,這下連自己都跑不掉了。 猛虎呼嘯聲陣陣,那只吊睛白額虎一下躥上身前,兩顆銅鈴大的虎眼里獸性兇狠血腥,撲倒沈赫榮的面前,攔了她的去路。 “啊——” 她慘白著臉,抱著肚子,下意識的轉身往儲寒的方向跑。 后面的猛虎跟緊撲上去,每每驚險的差點被那血盆大口吞吃入腹。 到了,那人就站在自己眼前。 儲寒冷笑,那女人真是心狠,卻不能不管她,強撐著穩住身形,一把將驚懼的她護在身后。 他手中的劍時刻都沒放下過,抬袖直指那猛虎的方向,身體緊繃,眼神威勢凌人。 那吊睛白額虎左右走了幾步,虎眼盯緊不放,似乎在找機會下口,它發出虎嘯,似乎在召喚別的同伴過來,一起享受大餐。 身后被護著的沈赫榮沒有哪一刻是像現在這樣如此慶幸,她神色莫名的看了儲寒一眼,緊張的捏著他的衣袖。 不多時,又呼嘯著奔來一只白虎,似它的伴侶,兩只猛獸虎視眈眈,見他兩處于弱勢,一下猛地飛撲上去撕咬,幾次撕咬下了儲寒的衣袍,皮膚上也被那獠牙劃傷了。 一只猛獸儲寒都疲于應對,更何況還有一只伺機而動,偷襲而上。 “儲寒!”沈赫榮失聲尖叫,面色驚恐。 說時遲那時快,儲寒帶著她在地上翻滾,一手護在她的肚子,一手去抵擋那兇猛的老虎,被撕咬的手臂一下血流如注染紅了衣袍。 他忍著劇痛,一劍捅穿了那吊睛白額虎的喉嚨,自己也精疲力盡的倒在地上,一雙眼睛還死死的盯著不遠處另外那只白虎,眼神兇狠。 好在,那白虎見大勢已去,也知趣的夾著尾巴跑進深山中,不見了蹤跡。 儲寒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一下松懈下來,昏了過去。 他的半個身子落在沈赫榮的懷里,昏迷的無知無覺,再也醒不過來了,鮮血還在涓涓流著,怕是再不止血就晚了。 沈赫榮低垂著臉,面容隱在陰影中,神色莫測。 懷中抱著的身子還是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