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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輪番的進攻,然而他們此次出行沒有帶上錦衣隊就三人面對著如此眾多的敵人,輪番車輪戰下,寡不敵眾下,漸漸有些吃力了。 “主子,是上次兵部侍郎余下的孽黨?!鼻仄匠林槍⑷苏J出來。 林茹陰也想起來了,好似是她剛來望京時見著溫筠玉帶著人馬在圍剿余孽,但是手段血腥的觸目驚心令人不敢正眼瞧。 一陣風吹過,黑衣人陡然抬手。剩下沒倒下的七八個人立時變換了招數,齊齊朝溫筠玉懷中的人兒攻去。 他們看出來了,堅不可摧的溫筠玉弱點就是懷中人。 近十人飛身要去奪溫筠玉手中的人,還有的使出暗器來想重傷林茹陰來分了溫筠玉的心神。 陡然,一人甩了一根上面綁著鐵爪的繩子朝林茹陰面部襲來,‘唰’的一下就要貼近她的臉。 “啊”林茹陰凄厲的叫出聲。 看那人的架勢輕則毀容,重則那鐵器的五爪會深深的從臉面釘入,穿透腦骸骨。 “茹陰?。?!” 溫筠玉心下膽寒,瞠目欲裂,心里如被人扼了碗口般大的窟窿,空蕩蕩的惶恐。他為了不使林茹陰收到丁點傷害,迅疾的側過身,大刺刺的后背就暴露出來。 等的就是這一刻,黑衣人見他心神大亂,趁機猛下殺手 驀地,一個黑影躍空而起,戴著黑面罩看不清面孔,余下一雙飽含殺氣痛恨的眼。 劍芒宛如電光石火,倏忽而至,使人避無所避。 耳畔長風呼嘯,是劍勢破風,剎那逼近。 “主子!” 秦平劍眉一凝,抽身上前抵擋,卻又給那幾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拖住了腳步。 秦禎焦急的呼喚聲傳來,溫筠玉單手攬緊著林茹陰嬌軀,一張臉因為驚怒而泛白,那用力扣著她腰間的指骨緊繃,修長優雅的手暴起青筋。 溫筠玉極力躲避,后背還是避不可免的受了一劍,只是那凌冽的劍勢被他由刺化為劃,一條腥長的口子自背后裂開。 一行殷紅的血涓涓流下。 “溫筠玉!” 林茹陰才恍然回過神,一整張臉滿是淚水驚懼的大呼出聲,全身顫顫發抖,她感覺身上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溫筠玉朝她微微一笑,眼里似慶幸,大掌撫上她發白垂淚的面容,輕聲道“無事,別怕?!?/br> 林茹陰坐在地上被他緊緊的攬在懷中一刻都不放松,那結實guntang的手臂結在她纖腰上,似澆鑄了鐵水再也分不開。 秦禎迅速的解決完剩下的七八個人,口中發出一聲清脆的鶴唳,似召喚來人馬。 “主子?!鼻仄绞盅杆俚挠掷瓉硪惠v馬車,低低的喚了一聲。 溫筠玉頷首,他抱著林茹陰踏進馬車,背后血水如注卻宛然未覺,平靜的臉似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痛意。 “血,血快流干了?!绷秩汴庛鶞I欲滴的扯著他的衣袖抽泣。 “你幫我?!睖伢抻駨膽阎刑统隽舜善亢图啿既M她懷中,笑的淡然,眉眼間的淡漠似染上了霜雪,眼中卻有了丁點溫度,才稍微融化了一點他身上陰冷之感。 “恩?!绷秩汴幊橐瑴I點頭,忍不住抬起袖子先擦了擦眼淚,就手足無措的替他包扎著起來。 那一片光潔的背上有幾絲細小的疤痕,看樣子很悠久了,淡的不湊近細看能忽略去,凝神細看下才發現每道都幾乎橫穿了整個背。 她顧不得臉紅,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溫筠玉側身對著她,任她動作,不時還輕佻的逗她“本座的身子如何?” 林茹陰不答,臉上一點笑模樣也沒有,大顆大顆的淚水流下止都止不住,晶瑩剔透的水珠滴滴垂落在溫筠玉的背上,滲入了傷口中和血水融為一體,激起輕微的疼痛。 她的內心還在劇烈不安的跳動,有一時刻心臟驟停,她到現在都沒緩過來,身子不停的發顫,手上捏著瓷瓶倒藥的手不停發抖,幾乎都要拿不穩這般輕巧的東西,這是第三次面臨這般兇險的時刻了,每次都驚險萬分,既然再多來幾次,她都是嚇破膽哭的不能自持。 “別哭?!睖伢抻褡孕厍恢袛D出一口氣,忍無可忍的又轉回身,粗糲的指腹撫上她的眼角,指尖跟著沾染了濕潤,他耐心的一一拭去。 ※※※※※※※※※※※※※※※※※※※※ 媽耶,一晚上??? 43章 發現古怪 林筎陰被溫筠玉送回沈府后, 他就帶著秦平一起離開了。 此后好幾天再沒遇見過他,偶爾還能從他人的嘴里聽到他的傳聞, 都是一臉驚恐語氣唏噓的悄聲話語,說著“可知那閹宦在京中又濫殺了好幾批人,手段厲害殘忍著呢?!?/br> “可不是,據說被打入孽黨的人都被一網打盡雞犬不留,連半大的孩子都忍心痛下殺手?!闭Z氣痛惜, 說時又四下瞧看, 恐被人聽去。 這些可是全望京近日都在談論的話題。 林筎陰心中百感交集,真正見識過了溫筠玉的陰私,才知深淵地獄是何等樣子,她離他那般近猶如伴在酣睡的兇獸身側,隨時都有被吞吃的威脅, 又是僥幸他的離開不能再煩著她,又是記掛著那張將兩人綁在一起的婚書。 她捫心自問,真的懼怕他含怒的樣子, 連待在他身邊都忍不住輕顫, 那日書院爭鋒相對之后,她對他乖戾暴虐詭譎的性子都有了更深刻的感知,心中的畏懼更深了,只是她學會了深埋在心中不表露出來,必要時表現出迎合來, 每每獨身一人時就猛地松一口氣, 滿腔苦楚無處訴說。 她除了一副乖巧的模樣順著他的意, 還能如何呢? 然而那日的刺殺,溫筠玉以身相護時陰沉的面容,一樣的恣睢睥睨,在面對她時卻多了柔軟,叫人逮住軟肋直戳心窩子。她才知他護她之心是那般的真切,讓她恨得咬牙切齒卻又多了別的酸楚滋味。 她到現在也說不清道不明是何感覺,心亂如麻雜亂無章,偶爾清明時又恨上心頭,往日里溫筠玉對她強取豪奪肆意霸占的所作所為還歷歷在目猶不敢忘,她已經辨不清了,無愛尚且余恨。 林筎陰悶著胸口,緩緩吐出一口氣,還是不得解焦躁郁悶之感,她一身素白寢衣雙手抱膝坐在茶幾軟墊上,推開一小角窗戶往外看,沉靜的小臉在月華和夜色的交相輝映下襯的更加瓷白溫婉,那雙水潤的眼靜靜的仰頭而望。 她胸口墜著的玉扳指在黑夜中隱約透著瑩潤的白光,晶瑩剔透,玉澤淡雅,千年磨礪,溫潤有方 是夜,半輪皎月隱懸在天上,夜空似藍青煙云紗衣般,其上點綴著閃閃的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院外那棵樹枝葉繁茂,灑下的月華照耀其上,染上了輕微的霜色,在黑夜中獨自冷清。 這幾日她老是驚夢,反反復復的夢到她和傅青奕成婚時候的場景,有一次夢中驚鴻一瞥,她好似看到了大紅婚柬上寫著陰歷八月初九,那燙金的幾個字死死映入她的眼簾宛若刻在心口,每每驚夢坐起,她都能清楚的記起那請柬細膩的紋理來。 這日子難不成是有什么玄妙不成,她百思不得其解卻縈繞心頭,卻罷不得。 這夢里的一切似警醒,無時不刻不影響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