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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有您這一個朋友,人生足矣?!?/br> 清河群主裝作不高興的樣子,眼中盛滿笑意“那女人在望京時沒少和我打架,一點都不讓我?!?/br> 她們年輕時一起偷看過青俊兒郎洗澡,在酒樓喝的聆聽大醉攜手歪纏著歸家,一起譏諷過望京貴女的嘴臉,是稱得上真友誼的,即使多年不見,也不忘彼此情懷,人上了歲數具多感慨。 林筎陰和清河群主絮絮叨叨聊家常,一邊斜眼看在床上裝死人的馮慶俞,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呼吸聲也均勻,不但裝死還裝睡,要不是耳尖微微抖動她還真給騙去了。 她裝作疑惑道“馮哥哥是睡著了嗎,如果不方便,那筎陰改天再來拜訪吧?!?/br> 那一句馮哥哥叫的馮慶俞心聲膽寒身子劇烈的一抖,差點摔下床。 馮慶俞還想若無其事的繼續躺下裝死,被他親娘一個眼風瞪起來,他苦著臉打招呼“林,不是,筎陰,你來了啊?!?/br> 林筎陰見他反應這么大,樂得逗他,一口一個馮哥哥的叫,叫的馮慶俞不知所措還不能反抗,他娘在的當口要重新做人切不可浮躁。 “筎陰,這混小子有沒有哪里把你打傷了,女兒家的可不敢留疤,叫人多心疼啊?!鼻搴涌ぶ髡Z中真摯,在她眼里姑娘家合該好好嬌養,混小子粗糙點養也沒事。 馮慶俞緊張的看著她,生怕她哪里說岔了,那天他真的連一個指頭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到,就嘴上放話厲害點。 林筎陰瞥了他一樣,頓了半響才道“沒有,那天馮哥哥就嚇嚇我,后面我們一起回來還多加扶持?!?/br> “那就好,那就好?!鼻搴涌ぶ餍牢康狞c點頭,她這兒子其實心不壞,脾氣都擺在臉上,涉世淺不懂事。 見兩個小家伙相處的不錯,她放心道“我去正堂看看沈侯爺,也隔了好些年沒見到了,不去看看我心也過意不去?!?/br> 馮慶俞最開心,朝她擺擺手“娘你去吧,這里有我呢,放心吧?!?/br> 清河群主走前沒好氣的白他一個眼風,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馮慶俞見他娘的身影走遠了,才興沖沖道“噯,你知道那天扛我回來的是誰嗎?” 林筎陰故意繞了話頭“你不是剛才還躲著我嘛,現在這么高興作甚?” “那不是不知道咱娘和你娘關系這么好,現在知道了,不一起處處唄?!彼X得自己嘴從來沒這么笨過,東拉西扯說了一堆,也不知道講到重點沒有。 他就是想著和林筎陰玩好點也沒啥壞處,也不能真吃了他,回頭這還不是有他娘嘛,看在這交情上,他們也得好好地不是。 “那你現在知道了?”林筎陰覺得他頗為有趣,再沒有前兩次見到時他一臉陰沉的樣子。 馮慶俞點頭如蒜“知道,知道?!?/br> 他又說起剛才的話題“你快說到底誰送我回來的?!?/br> 林筎陰歪著腦袋尋思著,遲疑道“應該是秦禎,他平常都是貼身跟著溫筠玉的?!?/br> 乍一下聽到少保的名字馮慶俞還驚了一下“所以說你那次從大理寺被帶走進詔獄,其實是溫筠玉幫你走個場子?!” 他就說林筎陰怎么進了詔獄還能毫發無損的這么快出來,原來那么早兩個人就勾搭上了嗎,他那會還傻傻的以為要重審呢。 “沈赫榮下的毒與我何干,我那天給她騙去了?!绷止T陰說起這件事就火大,叫她一起是為了讓她墊背做替罪羔羊呢。 馮慶俞一陣唏噓“最毒婦人心,平常笑的跟金面佛似的,心里竟然想置人于死地。我就感覺是她,不然誰還能跟薛長凝過不去?!?/br> “你和薛長凝很熟,知道他們什么恩怨?”林筎陰疑心沈赫榮要殺人的動機。 他搖搖頭“平常薛長凝也很少和我們說事,他們在望京一人占了一個驕字不對付很正常,就是薛長凝那天從山上寺廟下來臉色很不好,說遇到沈赫榮鬧了一番?!?/br> 馮慶俞在望京多少認識很多酒rou朋友,見面不交心的也很多,大家看他父親手握官權,看他母親是清河群主,一個個巴結討好他,其中大半世家子女都和他有幾面之緣。 林筎陰一下想起她剛來沈府沒幾天后就見到了沈赫榮,還記得她說剛從寺廟下來,是望龍寺! “我過兩天要去望龍寺,你要跟去嗎?”林筎陰邀請他一起,沈老夫人要去廟里祈福還問她要不要跟著去,她原本是想推辭的,現在一聽這件事,就有預感沈赫榮一定會去的,而且必定有她要去的原因在里頭,畢竟沈赫榮表現出來的種種反應可不像是一心向佛的虔誠。 馮慶俞一聽去寺廟,什么玩意,馬上就推辭了,就見林筎陰拉著他的袖子說去抓沈赫榮的貓膩當即來了興致“去去去!” 相比林筎陰現在的安寧,沈赫榮那邊卻并不好過,早上她從沈府出來后就找了個地方換了件長袍罩住了全身,只露出一雙眼睛。接著就神色匆匆的朝八卦村里的暗室走去。 她不時扭過頭打量四周,確認沒有人后再繼續往前走,那件暗室在巷子最深處,從外面看過去是一間很普通的小屋,屋內的某間房里設計了機關,才是真正的暗室。旁邊的屋子已經都沒有人住了,荒草叢生,看著蕭條有敗落,灰燼染滿了一角天地,一切都灰蒙。 沈赫榮推開門,一腳踏了進去,手上的灰看著十分礙眼。 屋子里靜悄悄的,宛若從沒有人居住過,院子里不斷有枯黃的樹葉飄落,前邊幾間房門緊閉著,這一小房的天地唯有她一人獨立,這滿院滿屋的破舊都和她身上的錦衣華服形成了對比,顯得格格不入。 院子里的一口井已經干涸了,散發出一點腐氣,立在原地靜默半響,終于抬步往暗室走去。 平常感受到她的腳步聲,圖騰男馬上就會出來見她,這會卻依舊不見蹤影,心里有著莫名的懼怕和猜想,腳步越來越急,是不是出事了。 自從林筎陰昨日晚上完好無損的回到沈家,沈赫榮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她派去的婢女汐兒一直守在林筎陰的院外探視,收到消息她徹夜難安,恨不得馬上知道是什么情況,然而一貫的冷靜叫她清楚自己并沒有留下馬腳,哪怕事情敗露讓林筎陰知道是自己干的又如何,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 坐在桌前捏著從頭上拆下來的頭花簪,一朵花樣給她撕成粉碎從指縫中飄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說愿為我做牛做馬,趁早死了省心!” 汐兒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出聲,沈赫榮的怒氣達到最盛不要去招惹,幾年前慘死的貍貓就是前車之鑒。當初就是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