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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成死豬醉醺醺回房,一覺睡到天亮,又是美好的一天。然而對小笨來說,這些日子卻是苦不堪言。原因很直白,他嫌棄八爪先生,八爪先生的鼾聲真的是太吵了。哪怕小笨用靈力裹住身體,依舊能感受到每晚床板被鼾聲震得顫抖,亂動。半夜,小笨實在受不了了。他忿忿的坐起身,怨憤的朝隔壁床睡得正香的八爪狠瞪了一眼,掀開被子,認輸的走出去。推開門,長幽幽的走廊上沒什么人,小笨揉了揉眼睛準備就蹲在門口將就一晚。他不像其他海族,不睡覺其實也是可以的,他不行,他的身體仿佛住著一個鐘,天黑到時間了必須閉上眼睡覺。如果不睡覺第二天精神肯定萎靡。這些天,因為旬柯大人吃不慣人類廚師燒的口味,小笨肩負起了不讓旬柯大人瘦下來的重要使命,每天都使出渾身解數整一些電鰻師傅親傳的海族美食進獻給大人。好在大人還吃的下他做的飯菜,不僅錦先生和八爪先生松了一口氣,小笨也仿佛也聽到了判決書的那刻,無罪釋放。若是他明天精神不好,在給大人做菜的時候手一抖多加一勺鹽,到時候大人齁住了怎么辦。所以他寧可蹲在房門口,雙手抱膝睡到天亮。“不要在這里誰,回房去?!?/br>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笨察覺到好像誰在說話,他打了個冷顫,摟住微涼的身體,迷糊著眼抬頭朝聲音處看去。一看之下,瞌睡蟲瞬間就飛走了。他一屁股站起來,剛嚇醒的腦袋有些懵,“大,大人您怎么在這?”旬柯冷漠的視線在他泛白的臉上頓了一下,“出來走走,你為什么不回房睡覺?”這還是大人第一次和他主動交流啊,小笨激動壞了,想也沒想的回道:“八爪先生打呼嚕打得震天響,床板都在抖,我實在睡不著?!?/br>旬柯皺了皺眉,“回房去,讓八爪單獨開一個房間?!?/br>“不,不用了,”小笨急忙道,“咱們來人間還得一段時間,需要用到錢的地方很多,而且大家都是一間房兩個人,我不想變得特殊?!?/br>特殊意味著不合群,意味著受到排擠,當初在大廚房里,小笨就因為受到電鰻大叔的喜愛和照顧,大廚房里的幫傭說悄悄話都不帶他,明顯的孤立。那種感受小笨不想在嘗試一次。他說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之間旬柯定定的看了眼他后轉身離開。小笨見大人離開的方向是樓梯口,踟躕了兩下快步跟上去,惴惴不安的小聲問,“大人,您這么晚了要出去嗎,外面不太安全?!?/br>陳鯉和他們說過很多遍,晚上最好不要外出,因為夜晚是滋生犯罪的最好時機,落單還容易被不軌分子欺負,何況他們這些能變成人的魚,是肯定會被送到一個叫研究所的地方切片的!只是他的勸告在旬柯的耳朵里大概是聽不見的,他甚至連腳步都沒頓一下,小笨沒法子,一咬牙只好默默跟在旬柯身后出去。走下四樓,走出民宿,兩人漫步來到一片沙灘上,這里正有人開著篝火晚會,燈火通明,人頭攢動,載歌載舞,十分熱鬧。小笨本來不明白大人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直到看見大人熟門熟路的和篝火晚會中一個手捧著高腳杯的男人熟稔的打招呼,然后朝發呆的小笨招了下手,直接就拿起面前燒烤架上的烤羊rou串吃起來……吃起來……一串接一串,一串羊rou一口啤酒,亮堂的火光下竟照得旬柯大人的面頰微微帶著點醉人的紅暈,他狹長的鳳眼微挑起的眼尾弧度驚人的誘人。正所謂色不迷人人自迷,小笨心頭咯噔了一下,只感覺下一刻口干舌燥。他連續喝了五瓶,已經有些醉了,他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朝小笨抬了抬手中的啤酒,聲音慵懶:“吃啊?!?/br>520:“……”看看醉得有些崩人設的大人,再看看手中一串肥的流油香味往鼻子里鉆的羊rou串,他毫不猶豫的塞進嘴里,他也想嘗嘗大人喜歡的滋味。果然美妙,小笨一剎那愛上了烤rou的味道。接下來,旬柯喝酒,他吃烤串,一主一仆霸占著一個燒烤架,吃到最后,篝火已經熄滅了,商家都在攆他們走,怕他們死賴著愣是一人給了500塊的’遣散費‘,直接把人轟走了。太能吃喝了,再吃下去,他的店要被吃窮了。小笨還有些意猶未盡,他也喝了點酒,此時已經有些醉,但本人感受不到,只是今天的話比平時多了幾杯不止。被人用力拽著胳膊的旬柯此時眉頭夾得死緊,不僅要忍受一路的絮絮叨叨,還得推開他時不時企圖湊過來的臉,心里已經在后悔不該因為一時懶得管隨他跟著。小笨顯然深諳得寸進尺這個成語怎么寫,大著舌頭說,“大人,我跟你講,我真的好喜歡你哦,你長得真好看!”“你為什么不理我呀,是不是嫌棄我長得丑,”他噘著嘴委屈,“我不丑啊,陳鯉才丑,我好看著呢,和大人一樣好看?!?/br>說完,他癡癡的發笑,甜膩的聲音像過了一層蜜糖似的,漆黑的雙眸眨巴著看向胥驥,“你說,你要不要試著喜歡我一下,我很好的,我貌美如花,我還會做菜,我身上好多的優點,我是個寶藏男孩,大人你一定要親自打開哦,才能知道里面的奧妙?!?/br>旬柯推開他腦門的手微微一頓,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出小笨微揚的杏眸里的羞澀靦腆以及隱隱的期待,他長又黑的睫毛如同一把小刷子,旬柯有種羽毛筆輕輕刷在他心頭的的錯覺。他一下推開發花癡的小笨,只說了一句話便落荒而逃一般的走了。“好好休息?!?/br>第二天,小笨醒來的時候,隔壁床的八爪已經不在了,八爪是真的能睡,也是真的能起,小笨揉著酸痛的快要炸開的腦袋,敲了敲,有種今夕不知是何年的沉重感。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小笨捂著頭絞盡腦汁的想,慢慢的一幅幅如同記憶中最美好的回憶在他眼前展開。他瞪大了雙眼,兩眼發直,他昨晚夜深人靜和大人出去’幽會‘了,大人還請他吃了很多的烤rou,他們’把酒言歡‘,一直到人家老板收攤了才’互相‘攙扶著離開,路上,他好像表白了,大人……大人好像摸了他的腦門。小笨癡癡傻傻的摸了摸自己好似還帶著余溫的大腦門,突然一個躍起的動作激動得在床上又蹦又跳。大人雖然沒有答應他的告白,但是大人也沒有對他產生反感,還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這是鼓勵他呢,肯定是對他有點意思,不然大人怎么會那么做呢。一定是!毫不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