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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接著眼神飄來飄去,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還是挺享受的……”林秋言耷拉著眼皮:“……”直到酒會結束后,林秋言也沒看見鐘裴遠的身影,最后仍然是溫朗開車將二人送來回去。林公館附近有一個別致庭院被閑置很久了,許久都不曾住過人,這次他也是無意間看到庭院里燈火通明,像是有新人家住了進去。不過對于這個他并不關心,只是瞧了一眼便直接進了自家的大門。“秋言回來了?”林夫人接過林秋言脫下的大衣,急切的問:“有沒有相中的姑娘???”“……沒有,媽你別跟著瞎著急了,這么晚了去休息?!绷智镅詣裰帜富亓朔?,然后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上。“誰送你回來的?樓景?”大哥林秋明推了推眼鏡問道。“是鐘裴遠派人送我回來的?!?/br>聽到“鐘裴遠”時,林秋明控制不住的捏皺了手中的書頁。林秋言挑眉,“大哥認識他?”“咳……北城的一把手有誰不認識?!?/br>林秋言裝作沒看見大哥的不自然,不走心的點點頭,沒有繼續問。倒是溫靜茹主動湊過來,遞給他一杯茶水,問:“小弟今晚過得開心嗎?”“還好?!绷智镅圆幻魉?。溫靜茹笑了笑,對著兄弟二人像是嘮家常般,“聽說鐘先生來南城發展,就暫住在咱們家旁邊的公館,既然以后生意上會有接觸,不如私下里早些聯系,以后也好有個照應?!?/br>“有什么好聯系的,我們林家是做正經生意的,跟他……”林秋言“蹭”的站了起來,不顧大哥說了半截的話,急迫的問:“大嫂,你是說隔壁的庭院住進去的人是鐘裴遠???”“對啊,怎么了?”“沒什么!我先回房休息了?!绷智镅灶櫜坏每创蟾绱笊┑哪樕?,直接小跑上了二樓。另一邊,溫朗記錄下林家二少爺截止到熄燈睡覺前的一切行動后,來到二樓書房,給鐘裴遠做詳細的匯報。“林少爺到達林公館的具體時間為晚八點十四分,之后與家人聊天。八點三十分時,回到自己房間……”溫朗站在一旁認認真真的一點接著一點的敘述。“好,做得很好?!辩娕徇h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額前有幾根發絲垂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憊,“以后也是如此,將林秋言的一切不得有一絲隱瞞的匯報給我?!?/br>“好的,遠哥?!鼻嗄挈c頭答應,過了幾秒,眼神中滿是不解的問道:“遠哥,既然您這么在乎他,為什么剛剛不在屋里直接把人辦了?”“……你不懂,這叫欲擒故縱?!辩娕徇h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烈馬一點點馴服后才有趣?!?/br>“……”溫朗一臉懵逼的不出聲。第二天,林秋言難得起了個打早,謊稱晨練,出了門。從林公館拐了個彎兒后,就到了隔壁。以前落魄的庭院早就煥然一新,被人打理的整整齊齊。他猶豫了幾次終于鼓起勇氣走到門前。門口的守衛不出所料的攔下了他,語氣生硬的說:“先生,這里不允許隨便出入?!?/br>“我是林秋言,來找鐘裴遠鐘先生?!?/br>“抱歉,鐘先生現在不見客,請回?!?/br>林秋言當然不可能這么輕易的走,他揚起下巴,又說了一遍:“你就通報說林秋言來找他,他肯定會見我的?!?/br>“不行,先生請回?!本l沒有一點猶豫,態度一如既往。就當林秋言氣得想沖進去的時候,大門突然打開了,溫朗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到門口的林秋言微微彎下身子,“林少爺,遠哥有請?!?/br>聽到溫朗的話后警衛這才放行,林秋言跟在青年的后面進了鐘家。“林少爺你先坐,我去叫遠哥?!?/br>“好的?!绷智镅阅贸鲭S身攜帶的白手絹鋪在沙發上,然后端正的坐下。鐘家的屋內裝飾不比林公館差,也是奢華的西洋風格。林秋言打量了一圈后,就聽見身后傳來了腳步聲,他趕緊起身轉過頭望去。樓梯上走下來三個人。鐘裴遠走在最前面,他穿著睡袍,大片蜜色結實的胸膛從松垮的領口中露出來。在他的身后是穿的一身整齊的溫朗和一個……女人?女人?林秋言抿起嘴角。那女人相貌不錯,穿著旗袍,高開叉到大腿根部,走起路來都能看到整條白白嫩嫩的大腿。她沖林秋言嫵媚的一笑,紅唇微動,“這是誰家的小少爺長得真俊俏?”“回夫人,這位是林家二少爺?!睖乩试谝慌曰卮?。夫人?林秋言看看女人,又看看面無表情的鐘裴遠,危險得瞇起了桃花眼。女人自然地挽住鐘裴遠的手臂,問道:“林少爺吃過早飯了嗎?不如和我們一起吧?!?/br>林秋言根本沒有理會女人的話,一聲“夫人”已經令他怒發沖冠,他扭過頭冷冰冰的問:“她是誰?”鐘裴遠沉默不語,倒是身旁的女人笑容燦爛地回答:“我是他的妻子?!?/br>“那我還是他男人呢??!”林秋言氣憤的咆哮,忍著想咬人的欲望,拉起鐘裴遠就向樓上走去。二十林秋言氣沖沖地拽著男人走在走廊上,看見二樓又不少房間,于是停下來,揚起下巴,一雙桃花眼以往常的角度斜睨過來,兇巴巴地問:“哪個是你的房間?”“林少爺要做什么?”鐘裴遠似笑非笑的問。“我要教訓你!”林秋言瞪大眼睛,眼神里又是委屈又是氣憤,“快說!”男人沒有再繼續逗弄他,抬起結實的手臂,指指旁邊的那一扇門,“這間?!?/br>林秋言當機立斷打開門,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高大的男人摔在床上,甩手關上門,直接壓了上去。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不知排練了多少遍。面對男人他心里疑問重重。男人到底是誰?為什么以鐵牛的身份接近他?又為什么以鐘裴遠的身份投靠日本人?然而在對上鐘裴遠那雙仿佛深不見底,一旦對視就會將人深深吸進去的黝黑的眸子時,千百種疑問全都不見了,林秋言微微啟唇,干澀地開口,“你是漢jian嗎?”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堅定的說:“我不是?!?/br>就只是這三個字,讓林秋言本來高高懸起的那顆心平穩的落了下來。仿佛這個問題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讓他聽到答案后整個人松懈下來,趴著男人身上,聽著胸腔里沉穩的心跳聲。鐘裴遠控制了很久才沒有馬上將身上的人擁抱在懷里,他忍住心里的渴望,手指緊緊抽動了幾下,然后便一動不動的依靠在床頭,裝作若無其事的躺在那里。男人熟悉的體溫讓林秋言有種他極不想承認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