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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徐立癱軟跪在地上,此時此刻,他怎還不知皇上的想法。皇陵內,江池被放在木棺之內,旁邊還有一半的空地,就像江池每次躺在床上都會留給翟煦一半的空間一樣,翟煦換上了同江池同款顏色的喜袍,上面的花紋一模一樣,只是一左一右,互相對稱。殷紅的顏色愈發襯的翟煦面若冠玉,翟煦嘴角噙著笑,一只手拿著從花燈節上拿回來的花燈,另一只手拿著他同他的木偶娃娃,身子微動,翟煦沒入木棺中,木偶娃娃放在旁邊,翟煦將花燈里的拉住點燃,垂掛在上方。只聽見厚重而刺耳的咔嚓聲,木棺緊閉,翟煦靜靜的躺了下來,握住江池的手,昏黃的燈光下,江池手上戴著與翟煦同款紅繩,翟煦抵住江池的額頭,一抹寒光閃過,翟煦的手腕同江池的緊緊靠在一起,淡淡的血腥味彌漫,翟煦的笑容愈發璀璨。“阿池,我去尋了傳說中的高人,他道出了你的名字、由來,我便信了他,我好想好想見你,就算付出一切也沒關系?!彼?,我用今生的真龍氣運以及下輩子的所有好運換取和你相遇、相知、相愛。“我想要到達你所在的地方,一睜眼就能看見你的地方?!?/br>血液流失的速度愈來愈快,翟煦紅潤的臉龐變得蒼白起來,手腕傳遞的疼痛愈發嚴重,翟煦一點也不在乎,甚至勾起了唇,笑得一臉依戀。翟煦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愈發困難,笑著連忙抵住江池的腦袋,他要靠著他,近一點,再近一點,下輩子,他希望他們之間沒有誤會,只有平平淡淡的感情,不求轟轟烈烈,但求一世安康。西越十三年,皇后歿,西越皇帝癡情如歸,厚葬之日,同皇后進入皇陵,西越帝王歿,遺詔流傳,昭告天下,西越同北蕭合并,奉北蕭陸曜為帝。西越十四年,西越內亂,以西越的皇室為主,聯合東臨、南祁遺孤,率兵攻打北蕭,西越主要兵力被寧畔帶去北蕭,北蕭勝。西越十五年,北蕭統一四國,改名琮,陸曜稱帝。琮朝元年一改往年兵荒馬亂,天下太平,五谷豐登,百姓富足。距離原西越的一個海灘,宴諶一改以前的傲氣與脾氣,變得成熟、安穩、接地氣,宴諶穿的破破爛爛,絲毫看不出這人是以前的那個貴公子。宴諶手里攬著漁網,在院子里將漁網撒開,專心看著漁網上面是否有破洞,手上拿著補漁網的線。“這里有個洞?!鄙倌晟聿膵尚?,臉被曬得紅紅的,眼睛很亮,看見宴諶望過來,臉頰蹭的紅了,少年很白,曬了一會兒便紅了,少年揉了揉臉,有點疼,委屈的朝宴諶望過去。“去陰地里站著?!毖缰R很是無奈,這就是個不能吃苦的貴公子。宴諶打定主意離開京城之前,特意在花燈節給江池送了一盞花燈,那花燈特殊又普通,普通的是并無特別的顏色,特殊的是花燈的蠟燭。其實宴諶知道此江池并未江池,他同江池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的性子翟煦了如指掌,不可能在那么短暫的時間內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也正因此,宴諶對江池的興致更濃厚,或者說宴諶是在自欺欺人,將他當成他。后來做出的那一連貫事,在帶江池出宮后終結,若非翟煦與江池墜崖,宴諶的命已經沒了,但陰差陽錯,不知是那暗衛故意還是無意,宴諶逃了。兩年流浪,偶然遇到一位大師,宴諶誤打誤撞的得了蠟燭,再后來宴諶夢見了那個世界的江池,堪堪明白了蠟燭的作用,于是特意命人做了花燈,在花燈節那天守株待兔。這少年便是那天宴諶撿到的,渾身是血,臉上也是的,只有那雙眼睛很亮很亮,他有多久沒看見這般純粹的眸子,宴諶記得,第一次是在十年前見到的江池,也是那般單純,那般無知,好想好想將其毀滅。宴諶微微出神,那少年便得寸進尺的抱住了宴諶,宴諶看著那雙眸子,鬼使神差間帶上了少年,帶他洗了澡換了衣服,去看郎中才發現,少年是砸到了腦袋,變成了傻子,他也不盡然傻,就是懵懵懂懂,有些話說明白還是知道。宴諶本打算直接離開西越的,后因少年的緣故在京城多耽誤了一月,左右查探下來,一無所獲,宴諶最后只好帶著少年離開,少年身上有個玉佩,上面刻著一個‘越’字,宴諶便直接叫少年為阿越。兜兜轉轉間,宴諶帶著阿越到了小漁村,本想安頓一段時間,最后直接停留下來,每日同漁村里的漁民日落而坐,日落而息,偏離了那些算計與陰謀,宴諶發現同少年待在一起也沒那般難受了。每日里過著最平常的日子,宴諶也漸漸習慣了阿越的陪伴。冬日的海灘風吹的格外凜冽,宴諶迎著海風,風吹的他鬢角了凌亂,細長的青絲滑過臉頰,宴諶的視線定格在天際微閃的紅光,宴諶眸色微斂,眸底一閃而逝的悲情。不知何時,阿越站在宴諶身邊,微涼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攬住宴諶的手臂,緊接著是腦袋靠了上來,宴諶望過來,阿越舔著臉朝著宴諶笑,少年的不諳世事,純粹的仿若白紙的模樣,宴諶腦海里閃現一抹身影,愈發靠近時,那抹身影被眼前的少年面孔所替代。第章:回歸現實江池一睜開眼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味久久不散,腦子里閃過許多混亂的畫面,針刺般的疼痛在腦海激蕩,因為痛意,江池的眼睛瞪的很大,心率忽高忽低,引來護士,冰冷的液體推入體內,江池如同一灘爛泥,軟了下去。再醒來江池被護工扶起來,吃飯、復健,在醫院的日子無聊又單調,聽護工說他出車禍后被送來了醫院,醫藥費一直是個男人幫他墊付,身材高大,長得那叫一個好看,就連當紅的明星都極少有人比的過他。不過自上個月來過一次后,他再也沒來過。江池心中猜測,可能是翟煦,他出車禍是因為翟煦身邊的爛桃花,簡直是喪心病狂,他同翟煦是在酒吧認識的,因性格還算互補,翟煦也有接觸的可能,所以兩人的接觸多了一點,哪知,翟煦身邊還有這么一個存在。貌似是個挺漂亮的女人。在醫院復健待了三個月,江池總算成功逃離了醫院,江池想著他以后再也不想進醫院了,一次車禍昏迷了一年,幸虧翟煦良心發現,不然,就他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作為植物人怕是直接被醫院放棄了。從醫院出來,江池第一時間回了家,久別重逢的小公寓,因一年未住,灰塵鋪滿了整個公寓,電早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