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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臣看看傷口?!钡造闶潜巢恐屑?,剛好卡在脊背中間,翟煦身上本就沒什么多余的贅rou,貼緊皮膚的肌rou,讓林太醫有點犯難,且泛黑的傷口,箭上有毒。陸曜與祝琮走了進來,翟煦望向陸曜,視線交錯的瞬間,陸曜便知他的心思。“阿池,這里便交給林太醫?!?/br>“不要,我要看著他?!苯貟暝?,不管如何勸說就是不離開,陸曜唇角微抿,一掌落在江池頸部,江池軟軟的癱了下來,陸曜攔腰將江池抱在懷里。“陸曜?!标戧淄W〔椒?,望向躺在床上唇角泛黑的翟煦,“若我出事,照顧好他?!?/br>“這是自然,不牢你費心?!?/br>緊閉的殿門,翟煦趴在床上,咬住藥童遞過來的木棍,“動手吧?!?/br>豆大的汗水從翟煦臉上滑落下來,脊背鉆心的疼痛傳遞全身百骸,若非翟煦咬住了木棍,怕是會咬到舌頭,即使如此,翟煦唇上也沾染了血漬,那是牙齦與木棍相撞遺留的結果。撲通一聲,箭頭被扔在盆中,濺起了盆里的血水,痛意縷縷,翟煦生生痛暈了過去。第84章:父子對峙林太醫忙活著,捂住不斷冒血的傷口,止血的藥粉,繃帶,將翟煦纏繞,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停下,布滿繃帶的脊背終于只有淡淡的血印,林太醫從藥童手里接過手帕,抹掉臉上的汗。“將解毒丸拿出來?!绷痔t從藥瓶中倒出一顆藥丸,塞入翟煦嘴中,那藥丸入口即化,并未有太大的影響。藥童扶著林太醫出了殿,陸曜與祝琮等在外端。“他如何?”“回皇上,箭已經取了出來?!绷痔t將箭頭遞給陸曜,陸曜接過,眼神暗了暗,這上邊的圖案,他熟悉的很。“只是,箭上抹的毒有點棘手,臣暫時用解毒丹壓制,后期如何,還需繼續觀察?!?/br>陸曜與祝琮對視一眼,祝琮憂心忡忡,“這下子,阿池對北蕭怕是深痛惡絕了?!?/br>“阿曜,你這次疏忽了?!?/br>“是我低估了父皇的野心?!标戧谞孔∽g氖?,“現在先去看看阿池?!?/br>永樂殿偏殿陸曜進去的時候,江池已經醒了,滿臉淚痕,眼睛有點腫,已經恢復了理智,現在很平靜。“皇兄,這兩年來多謝你和皇嫂的照顧,阿池感激不盡?!?/br>“阿池,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标戧仔闹须[隱有了猜測,“你現在的身體,怎么經得起?!?/br>“皇兄,我想見見父皇?!?/br>方才還試圖阻止江池的陸曜,聲音莫名輕了。“皇兄應該也猜到了,對吧?!?/br>“我派人帶你去?!标戧壮隽碎T,從里端傳來江池清晰的聲音,“皇兄,你不必愧疚,皇兄帶我不薄,阿池永世難忘?!?/br>陸曜的步伐一頓,緊接著出了殿。很快,便有宮人進入殿內,向江池行禮,帶著江池前往臨松殿。中規中矩的院子,不過于奢靡,也讓人挑不出錯,臨松殿外有專門的侍衛守著,江池邁步進入殿內的院落中。江池看著緊閉的殿門,平和的眉眼被冷峻所覆蓋,江池推開門,厚重的大門嘎吱作響,江池邁步走了進去,一步一步朝著寢殿走去。太上皇坐在主位上,手里拿著一壺酒,看見來人是江池,不甚在意的倒了一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好久沒這般暢快的喝酒了?!?/br>江池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幾乎與陸曜如出一轍的臉,在太上皇身上,江池只覺得無盡的違和,這張臉,他不配,白瞎了這張面皮。“參見父皇?!苯匦辛硕Y,微低的頭顱也阻擋不住滿腔的惡意。“在朕面前裝腔作勢,朕喝過的酒比你喝過的水還多?!迸榈囊宦?,酒壺砸在地上,江池紋絲不動,碎片濺的四處都是,其中有一片砸在墻上然后從太上皇的臉頰滑過,淡淡的血痕,有血珠滲透出來。“你果真是個災星,天生便是來刻朕的,皇后就是硬要生下你才難產而死,明明前頭已經有了陸曜與陸弘,硬是拼死也要將你生下,那時候的皇后身子本就弱,壞了你后更是虛弱?!?/br>“六個月的時候,皇后小小的身子,肚子那么大,朕不要你,她偏要,結果,朕早就猜到了?!?/br>回憶起皇后,太上皇的神色好上不少,似乎想起了皇后以前的姿態,臉上帶著一絲紅暈,像是沾染了胭脂,只是,落在太上皇那張臉上,顯得有些不協調起來。“都說虎毒不食子,在皇室,怕是沒有這種說法?!苯乩湫?,“父皇,別再賣弄你的那些虛情假意?!?/br>“你閉嘴?!?/br>“若真有情,豈會在南祁攻入之時拋棄母后獨自逃離,暗地里同姨母私相授受,說到底,你只是冰冷皇室下的產物,無情無義,自私自利,父皇你,不配擁有情?!?/br>太上皇怒目圓瞪,江池毫不在意,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片,攥的極為用力,有血珠滴落下來。“今日設宴,是你布下的局,父皇果真深謀遠慮,將皇兄所有人都變成了棋子,以此成全你的野心,我這本就是被父皇厭棄的廢棋,沒想到還有一絲涌出,西越皇帝翟煦為我而來,父皇回歸,設宴所有人定會前來?!?/br>“我來了,翟煦也就來了,關于我和翟煦的關系,想來父皇是調查的清清楚楚?!?/br>“父皇肯定是沾沾自喜,沒想到一步廢棋還能有這般大的用處,表面突襲于我,實則是翟煦,你算準了他會保護我,那箭矢上的毒藥,應該也是父皇特意準備的,父皇當真好心思,翟煦死了,西越一日無君,攻打西越不過遲早之事?!?/br>太上皇任由江池說著,眼看著他逼近,有些醉了的太上皇喜意彌漫,“能為北蕭做出貢獻,是你的榮幸,身為皇室,這是你應盡的義務?!?/br>江池一步步走到太上皇身邊,碎玻璃滑在太上皇手上,他的血和江池的血融合,隱隱滲透到傷口之中,江池退后一步,臉色陰冷,“父皇,你忘了,我從未享受過北蕭皇室的權利,這義務從何而來?!?/br>“對了,想來皇兄還未告訴你,回北蕭之前,我中了蠱毒,這意味著我的血是有毒的,剛剛我劃破了父皇的手,血液已經滲透進去了?!?/br>太上皇立即甩手,用酒沖刷掉手上的鮮血。“你找死?!碧匣收f著便要沖下來。江池后退幾步,笑意款款,“父皇,若是翟煦中毒身亡,我要你為他陪葬,這蠱毒,沾上了就是一輩子的事,還有,父皇不要奢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