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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樣現實到什么都要想到這個程度的樣子,現在想想我當初遇見的那個聞楹簡直就像個還沒真正長大的小孩子,單純正直的連外面的世界都沒怎么見過,會傻到被自己無條件相信的朋友騙,凡事也愿意在懷疑之前去先相信別人……”“人都是會變的,我不可能一輩子都那樣下去,就像呼圖克圖和我之前說過的那樣,進化這是一個逐漸長大也在接近死亡的過程?!?/br>淡淡地望著蔣商陸回了一句,聞楹的眼神看上去很平靜也很通透,但是為了如今這份心境上的通透他曾經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而想起曾經從自己母親蕭紅那里聽來的那個故事,聞楹只慢慢抱緊懷里還發著燒,眼眶和臉頰都有些紅的男人又輕輕地在他的耳邊安慰了一句道,“這次換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媽說過的?!?/br>“……恩,什么故事?!?/br>“心間花的故事?!?/br>若有所思地這般回答,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在母親墓前的那一晚堅定了要來到這個人身邊為他遮風避雨的那一刻的心情,透過蔣商陸的眼睛望向如今這個已經全然陌生的自己的聞楹只很難得地牽動了下自己的嘴角又再次開口道,“從前有一顆種子,從小就沒有人在乎過他,他覺得自己長在地里也結不出任何東西,因為沒有人相信這顆沒用的種子還能發芽?!?/br>“后來他的生命里出現了一朵花,花把自己所有的露水都留給了孤僻又多疑的種子,慷慨又溫柔,這讓種子一直以來都很枯竭的生命頭一次有了發芽的希望,也讓渺小平庸的種子頭一次意識到他是有希望長成一棵高大地樹,來報答這朵花的?!?/br>“可是沒能等到種子真正長成樹,花就凋謝了,看著枯萎在自己身邊的花,這顆種子明明已經發了芽有了保護他的能力可是還是因此很恨自己,因為他知道屬于這朵花最好的花期已經過去了,花曾經用心地陪著他長大,自己卻沒能給他想要的家,哪怕來年花期或許能再次來到,他們這一輩子都無法回到相遇的那個春天去了,不過現在這都已經沒有關系了…因為……今后有樹在的地方就是花的家,花愿意開在樹的心間,這里一輩子就都是他的家?!?/br>“……也請你再相信我一次,好的都會到來,壞的都會離開,我們一定能一起回去,一起找到活下去的辦法?!?/br>第75章第九場極樂那一晚之后,蔣商陸據說因為嚴重的高燒直接就昏迷了兩天,聞楹更是把他反鎖在自己的屋子里,直接拒絕任何人對他的探望和接觸。如今也留在廟里的謝沁自然對這件事很有意見,幾次三番就想去偷偷看看蔣商陸的情況,但在被聞楹冷冷地回了句,任何人從現在起都不許再靠近他,尤其是某些罪魁禍首之后,心里本來就內疚的要命的謝沁直接臉都白了。“謝老師,咱們現在寄人籬下,還是不要隨便去惹那個人了……他這個人真的一直就是這樣,咱們其實可以等蔣先生情況好一點之后再去看他……”同樣被關在廟里不準隨便走動的宗明苑好言好語地安慰了他幾句,神情復雜的謝沁沉默地望著不遠處始終被緊鎖的房門,心里卻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在漸漸蔓延。只是到現在為止,聞楹都沒有給他一個正面交流的機會,除了剛開始讓遏苦和王志摩輪番地來給他和宗明苑送點食物和水,其他便什么事也不找他們,就這么莫名其妙地干關著。兩天后的一個清晨,因為接到山下傳上來的消息說季從云他們快到了,遏苦也忽然動身離開了。而與此同時,這幾天一直在和聞楹一起忙活疫情的王志摩也不知不覺地發現,之前被安置在藏廟中的那些患上怪病的藏民們一個個居然開始退起了燒,傷口也漸漸開始結痂,更甚至在搭配著服用了呼圖克圖的那些特制的草藥湯后,很多人好好地發了一晚上汗后,居然都可以好端端地回家了。“這些天多虧了呼圖克圖上師還有各位啊,真是多謝了,多謝了?!?/br>又一個普蘭縣的患者帶著死而復生般的心情千恩萬謝地走了,目送著藏民一步步離開的王志摩見狀心情不錯地哼起了歌。等轉過身腳步輕快回了廟里之后,他一撩開眼前的簾子就看到聞楹正在里頭為一個終于本來面頰上生滿爛瘡的藏族姑娘揭開臉上的紗布。當顫抖著長長的睫毛,一臉緊張地睜開眼睛從鏡子里看到自己完好如初的臉后,皮膚有些黝黑的姑娘立刻就情緒激動地捂著臉大哭了起來。而見狀只是很認真地開始收起地上散亂的紗布,完成這一切的聞楹站起來作勢就要端起地上的熱水出來,卻被站在門口等著他出來的王志摩攔了一下又笑嘻嘻地撞了下肩膀。“嘿,今天老天爺都放晴了你怎么還是板著個臉啊,說起來呼圖克圖的藥確實很有用啊,現在廟里還有不到二十個人了,我看過不了多久這里的病人就都能痊愈回家了,遏苦說就這幾天小糖他們就要帶著季從云從墨脫過來了,等他從山底下接到他們回來咱們就能碰頭了,真好呀,大家又要重新聚在一塊了……”“恩?!?/br>聞言不冷不熱地給了句回應,王志摩本來心里還覺得稍微輕松了點,被他這個奇怪的態度弄得莫名有點尷尬,再一想起蔣商陸這兩天好像身體還一直不舒服,一直到現在還躺在房間也不出來里的事,王志摩趕緊收斂起表情又一臉忐忑地摸摸鼻子問了一句道,“……蔣先生怎么樣了?稍微好點了嗎?”“還好,沒什么事?!?/br>輕描淡寫地就把這個問題就給直接帶了過去,低著頭的聞楹這般說著就和他一起從廟里走了出來,王志摩見他這樣故意回避也不好多問,就準備和他一起把這些用過的舊紗布放在熱水上洗了。可是廟的附近并沒有水源,所以就需要他們自己去山上的另一地方拎,而在這個過程中,兩個人就和以前的很多時候一樣,一個一直不開口說話另一個一直在說廢話,直到他們在那個干凈的水源口一起蹲下來,王志摩忽然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沖聞楹笑了笑道,“你要是心情不好啊,這里也沒外人你就和我說說唄?!?/br>王志摩的話讓聞楹的動作微微地停頓了一下,他們倆自從上回吵完架之后就關系一直挺不尷不尬的,雖然以聞楹的性格并不會主動和別人說什么,但是王志摩卻能明顯察覺到他這些天一直處在一種很低落消沉的情緒里。而在此刻這種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王志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很想好好地和他談一談,所以見聞楹老不吭聲,他剛想張張嘴說上點緩和氣氛的話,原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