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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植辦的內部情況,也能猜到同時控制著聞天明的某些行為和偷偷監視著聞楹的人是誰。而見他自己已經想明白了,聞楹也沒多說什么,把沙發上的所有衣服都一點點疊好才難得顯得有些心情復雜地皺起眉道,“政治斗爭這種事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興趣參與進來,但我也不可能讓任何人用我親人的名號把蔣商陸欺負成這樣,地植辦如今需要怎樣的人來重新接管才更合適是他們自己的事,我已經把微生物入侵的危險性傳達給聞天明了,那個站在背后的人肯定也已經知道了……”“動物和植物未來的合作關系必須發生在政府的良好關系下,但是我已經是沒有任何軍職的普通人了,所以如果沒有什么意外情況,我會在蔣商陸做完他目前要做的事情之后,立刻就把他帶走,不然,我已經不敢想象我這位據說為人正直無私的至親會做出什么成功政治家會做出來的事來了?!?/br>“……那你打算怎么做?你們兩個人再怎么有本事也不可能和加起來的動植物政府做對抗啊……而且蔣商陸知道你是替他這么想的嗎?萬一他不是因為你才忍氣吞聲,而是他自己就想……替你那個厲害的要死的親人出生入死打江山,想著以后能得到更好的重用呢?”聞榕雖然不太中聽,但是聞楹也知道他是在認認真真地替自己考慮,不過有些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清楚的,所以聞楹只能看著自己親哥這么一臉警惕地在這兒疑神疑鬼,又顯得有些無奈地解釋道,“不管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神奇的結論的,我發誓,他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事實上他平時如果沒有什么必須要出門才能做的事,他最喜歡的就是窩在家里懶洋洋地躺著或者趴著,吃東西要別人小心伺候,不高興了也要好好哄著,不合自己胃口的東西一口都不會碰,因為一點點不順心的事就特別容易情緒化,而且據說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人,他身邊所有的人都無條件也很樂意這樣慣著他,包括現在也開始明白這種樂趣所在的我,所以你覺得他如果自己好好的,會沒事找事地瞎摻和這種事嗎?”“靠,你有完沒完,我好好和你說正事呢秀什么恩愛?!?/br>不想承認自己都有點快和他談下去了,聞楹見一臉鄙視瞪著自己的聞榕也算接受自己的這些說法了就沒多解釋什么,很坦然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又一本正經地淡淡開口道,“我只是實話實說,他現在身上的負擔很重,我把什么事情都和他說清楚他肯定會覺得更難堪,有些事我必須得故意裝糊涂,雖然以他的能力,自己動手解決起來肯定也沒什么問題,但是看到他這么用心良苦被別人隨便糟蹋我也很生氣?!?/br>“……你這個口氣聽得我怎么有點害怕呢,你又想干嘛,那怎么說也是你外公啊聞楹……”從某種程度也算了解這棵性格其實相當恐怖的樹一不高興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了,聞楹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出面幫忙去討伐地位搖搖欲墜的陳永明,頂多也只是想過來把蔣商陸給安全地帶走,在把那個以后有大用處的曲霉原始培養基給弄到手。而就這么沉默著低頭想了想,又不自覺地想起蔣商陸昨天提到的有關姚素蘭父親的事情,聞楹看著挺淡定地動了動嘴唇道,“會親口告訴我為人端正清明,萬事無愧于心的外公我想真的或許已經不在了,現在這個躲躲藏藏還不肯露面的人,我不認識他,也沒打算浪費時間重新認識他,糖棕當初和我說的那些陳年舊事如今聽聽真的覺得有點諷刺……”“而我現在也只是想讓他明白,這個世上有些事情不是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不要隨隨便便就把別人想的那么好對付,至少蔣商陸沒他想的那么好騙,我也不是聽別人一面之詞就歇斯底里的白癡……他想要的東西我統統不會給他,哪怕他是我外公,他的名字叫蕭驁,也絕對沒有可能?!?/br>……蔣商陸離開酒店之后若有所思地坐在自己車里想了會兒事,他知道有些事都到這種程度了,肯定是瞞不了聞楹了,畢竟他這人別的本事沒有,悶不吭聲地裝糊涂倒是最擅長的了。可聞楹或許能體諒他,理解他,卻注定不能徹底改變他已經逐漸走在末路上的命運,因為有些東西早就在冥冥之中已經注定了。哪怕蔣商陸直到現在還時不時就想著或許有一天他們能一起回到他初遇的地方去,回到他們曾經共同生活過的那個家去,可是連他自己都覺得未來的事情已經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了。想到這兒他就給仰著頭自己點了一支煙抽了一會兒,當腦子里的思路開始逐漸變得清晰后,神情疲憊的男人直接動身前往一直以來他都會選擇在深夜才會去到那里的明遠路郊區菌類養殖基地。可在被門口等候著他的那個方玉秘書表情復雜地帶進來之后,蔣商陸一邊里頭走一邊淡淡地問了幾句陳永明現在的情況。當得知陳永明現在正在三號菌室瘋狂地進食還讓他現在就過去后,直覺接下來的事情肯定對自己不太妙的蔣商陸也沒有停頓太久,一個人就順著潮濕昏暗的走廊往最里面去了。而直到鼻子邊上的濃重血味和食用菌的味道越來越濃,閉上眼睛也能猜到里面正在發生什么的蔣商陸面無表情地就緩緩推開了眼前的門。等看到里頭原本正密密麻麻長滿了四面墻壁的微生物類人已經被一個身體烏黑龐大,背脊骨恐怖地涌動,眼睛通紅的老怪物給吃的一地都是血rou和碎渣了,見狀的蔣商陸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聽到陳永明陰冷的聲音慢慢地響了起來。“……是你做的嗎,商陸?”“不是?!笔Y商陸口氣相當平靜地否認了。“……不是你,那又會是……是誰呢?是誰這么故意害我呢?是誰會這么不怕死呢,除了總惦記著超越我的你還能是誰呢……”瘋瘋癲癲地用舌頭仔仔細細地舔著自己滿是臟污的手,不再刻意把自己偽裝得很老邁無用的陳永明在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東西的蔣商陸面前是徹底撕下了自己正常人的外衣。而顯得陰森又滲人的重復念叨了幾句之后,他忽然就瞇起眼睛一臉猙獰地用自己的毒藤朝著在外人看來被他重用的蔣商陸的面頰骨狠狠地抽了他幾下,又在親眼看著他痛的要命又無可奈何地捂著自己淌出血的右眼睛后冷笑著開口道,“還站在外面干什么,快點走進來,聽話地跪在我的面前告訴我,你對我還到底是不是忠心的?!?/br>這樣的要求顯得很變態也很惡心,但這段時間以來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這樣私下要求過的蔣商陸也沒有多說什么,只能臉色灰白地小心擦拭了一下自己還在往下不斷流血的眼睛,又在給他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