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了一句道,“如果我現在答應和你們一起去,你們能提前告訴我你們要找的是什么東西?去的又是地方嗎?“這一句話立刻讓這些人的火氣又回去了,知道這個遏苦愿意跟著他們一起去找五樹六花那先前受的那點小打擊肯定都不算什么事了,畢竟按照蕭驁老先生的手稿,五樹六花與神樹之間的確是存在這某種特殊聯系的,而這般想著,那先前第一個開口說話的男人只趕緊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又用暗含興奮與期待的眼神看向眼前的聞楹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只要遏苦師傅能和我們一塊去,這就是我們共同的秘密了……我們的第一站是黑河以北,在阿爾山上的鄂倫春民族聚集地,據說生長著一種神奇的植物,他由靈蛇看護,深冬時才會開花,開花時受佛光庇佑,可包周圍百里的草木安然度過冬天……“——“而他的名字,就叫做……地涌金蓮?!?/br>第38章第十五只鳳凰歸雪趴在廂房抹干凈雪水的窗戶邊上看著里頭正在收拾東西的聞楹,他鼓著臉的樣子看著有點郁悶,一向走到哪兒就帶到哪兒的大笤帚倒在腳邊了也沒有去扶起來,而似乎察覺到了小和尚此刻不太高興的情緒,連頭也沒回的青年當下只慢悠悠地開口道,“我會很快就回來的?!?/br>“……可那些人看著不像好人?!睔w雪說著就扁扁嘴。“不像是好人,但卻不一定就是壞人,人也不是非善即惡的,我應該去搞清楚一些問題,一直被動地任由事情的發生不是辦法?!?/br>聞楹的口氣很平淡,看樣子對這趟行程是勢在必行了,先前答應了遏苦師叔要好好看著他的歸雪也莫名的有點無奈了,半天才撐著自己的下巴小聲嘀咕了一句。“才怪,我看您一定是忍不住想偷偷跑出去找你的花了,才會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走?!?/br>“……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br>干脆的回答著也沒有去否認,聞楹向來都不喜歡說謊,所以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回了。畢竟和這些人一起上路的話,一方面的確是有機會確定蕭驁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手稿留在世上,另一方面至少可以讓自己有機會再次接觸外面的世界,哪怕他并不記得那朵花的具體樣子,但是總比一直呆在官山寺漫無目的地等待好。而聞言臉上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歸雪聽到這兒也不再勸他了,只苦惱地晃了晃自己的小光頭又嘆了口氣道,“好吧好吧,我一個出家人實在不懂這些復雜的事情,但聞施主您要千萬小心啊,我怕遏苦師叔到時候知道我把您給放走了,一定教訓得我……”“他要是教訓你,我會幫你教訓他的,不用擔心?!?/br>一本正經地給了歸雪一個特別實用的承諾,其實隨身東西很少的聞楹說著就拿起收拾好的行李走到窗邊摸了摸歸雪的腦袋,而歸雪一看著他灰紗蒙面連面目都有些模糊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地慢慢低下頭。唉,往后都沒辦法再給這么好的聞施主的樹下掃雪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找到自己的花帶著一起回來。不過要是有機會還是得在寺院門口喂兩條大狗,平時不隨便咬人,還得溫順可愛,但一旦碰到上門來拐聞施主跑的壞人們就得能立刻兇悍到這些人滾下山去,最好滾得越遠越好。恩……是個好主意。小師傅因為被徹底惹毛了而兇殘的不得了的內心想法,那些大冬天還等在外頭的地植辦工作人員是一點都不得而知了,而接下來歸雪小和尚便帶著他的大笤帚跟著聞楹一起出了寺廟,又眼巴巴地看著他上了越野車之后,隔著窗玻璃沖他慢慢地揮了揮手,眼圈立刻就有些不舍地紅了。“小師侄一個人站在那兒好像都快哭了啊……”坐在前頭駕駛座的眼鏡男見狀笑著調侃了一句,剛剛他們這一行人已經和聞楹基本介紹了自己,而眼前的這個老是一副和誰都特別自來熟的男人則叫做李成斌。他是如今地植辦探發一科的主力隊長,這些年也算是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面的人,半年前那個臭名昭著的總部搜查科伴隨著劉常卿這無恥老東西的徹底倒臺,也讓他們得到了不少第一手的好東西,正是這些東西讓他們能順利找到了遏苦,找到了糖棕,也產生了找到這些傳說中神樹護法的興趣。“……我們手上有蕭驁先生的手稿和部分地圖,這是千真萬確的,如果不是他唯一的子孫聞楹聞少校已經在蒼青勞工基地被覺醒的修羅所害,我們也不會選擇將這些珍貴的資料拿出來做研究……如今總部高額懸賞那些已經逃離的修羅,正是想通過這種舉動來慰藉聞少校在天之靈,而我們的這種重啟的探尋行為也是為了能完成蕭驁先生的遺愿啊……”剛剛在廟中的茶室里,這個叫李成斌的男人正是用這么一番浮夸到連他自己都不太信的話來解釋自己這些人的行為的。要不是木訥地坐在他面前,像是天生沒長嘴的這位就是本該在天之靈接受群眾們慰藉的聞少校,這故作煽情的氣氛還真有些感動中國十大年度植物般的唏噓和感人。只是這還是聞楹頭一次從遏苦之外的人嘴里聽到他失去記憶的那天發生的事情,而稍微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不是被什么喪心病狂的十修羅暴打了一頓,才不得不躺在廟里哪里都不能去的,腦子里空空如也的聞楹半天只放棄般的選擇暫時不去想了。他不記得了,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他還記得自己叫什么,知道自己曾經是誰,記得遏苦,王志摩,糖棕還有很多很多人,但是他就是好像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和一段很重要的事。他好好的為什么要跑到蒼青去?是為了什么東西嗎?那為什么他就是不記得了呢?這個問題他也問過遏苦,但遏苦明顯一臉為難什么都不想告訴他,這讓聞楹一度覺得自己就好像是那種被所有人騙的團團轉的傻子。而此刻再聽李成斌這么和自己說話,從前也是在政府機構里混過,但對這種滿嘴場面話的人依舊沒有什么好感的聞楹只拿冷淡的視線看了眼他,卻并沒有搭理他。半響自覺沒趣的李成斌在邊上那個叫阮玫的女人的嗤笑聲中摸了摸鼻子主動發動了車子,心里也只能忍不住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個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悶和尚。“你帶多余的厚衣服了嗎?我聽說東北那里好冷的啊,我這輩子都沒去過那種地方,真是要了我的命了……”表情苦巴巴的糖棕坐在他旁邊輕輕地詢問了一句,聞言的聞楹隨口回答了一句帶了,而糖棕立馬感激地抓著他的胳膊又眨了眨泛著金棕色的眼睛。他這種仿佛后背都搖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