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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聞楹就是能感覺到身旁還帶著笑容的老人正陷入一種恐怖惡劣的情緒之中。“……那天我在電話里和你說起她,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我沒打算逼著你娶她,畢竟我的外孫女都已經這樣了,我怎么還能讓你來和我一樣遭這個罪呢……她現在半個身體都已經被蛀空了,不能說話不能動,就靠我花無數的精力和財力才吊著她一口命,你也許會覺得她這個樣子有點眼熟……但是不是的,你想錯了,聞楹,她并不是一個修羅,如果她是一個修羅,或許她現在還能像個活人一樣和我稍微說幾句話,而不是只能這么等著一點點爛掉……那你想知道,是誰把她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聞楹沒有立刻說話,但是他的腦子里已經有了一個讓他手腳都有些冰涼的答案,這讓他在抬眼看向劉常卿的同時,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老人可能又在糊弄自己的可能性,但和他對視著的劉常卿只通紅著眼睛,又咬牙切齒地沖他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是的,你完全沒想錯,就是那個該死的在蒼青覺醒的怪物害的她變成了這樣……我的芝香只不過是和自己的高中同學去那里進行高中畢業旅行,就被那些吸漿蟲給活活咬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還只是因為她是我的外孫女,才讓她因此而續命到今天,更多無辜的人都因為那個魔鬼而直接死無葬身之地……”“我明白你今天來找我,可能是因為你已經調查處有些事了,畢竟你和你外公一樣總是這么只愿意相信自己,但聞楹,我現在更要讓你明白是我為什么這樣做的目的,你給我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然后告訴我,如果我不動手掃清這些該下地獄的魔鬼,誰還能來保證未來其他無辜的人不會受到他們這些壓根無法控制自己的怪物的傷害?作為其中一個被害者的家屬,我又有沒有權利用我的手把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送下地獄?”“或者你可以這樣幫我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假如今天躺在里面的那個孩子是你,而你的外公,為人最大公無私,正直善良的蕭驁站在這里,他是不是還會堅持永遠不去傷害任何人的天真想法,哪怕他的外孫被活生生咬成一具骷髏,也不去報復,不去仇恨,不去趕盡殺絕,甚至是輕描淡寫地說上一句,完全沒有關系呢?”第32章第九只鳳凰聞楹和劉常卿的交談最終不歡而散,從頭到尾的青年都沒有怎么說話。離開前,他復雜的視線落在病房里頭的那個叫芝香的女孩子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他在女孩的身上隱約看到了季從云當初痛苦不幸的樣子,一時間就連聞楹也無法去立刻得出在這件事上,究竟是因為政府救援無限期延誤而導致痛苦死去,終身不能再見家人的季從云更可憐些,還是這個不幸受害卻如今還不得解脫,苦苦延續生命的女孩更可憐些。而這般在心里想著,聞楹只和明顯余怒未消所以眼神都顯得很冷酷陰森的劉常卿說了這樣一句話。“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是罪犯的后代就一定也要被認定為潛在的罪犯?”“他們不是罪犯的后代,人的犯罪欲本身并不會遺傳,但這些人身上帶著的東西可是會遺傳的?!?/br>“……你昨天帶走的那個人,如果別人不主動對他怎么樣,我可以保證以他的為人和品格,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別人的行為,這就已經能說明你說的這種遺傳性不是必然發生事件?!?/br>“……不是必然卻充滿了偶然,沒有人能為他們的這些偶然做保證,聞楹,就算是換做你也不能,萬一再出事,你能承擔那個給萬人償命的責任嗎?”劉常卿面無表情地這般說著,一副壓根不想理會聞楹的樣子,事情發展到這里,立場完全不同的雙方已經無法再說服對方了。聞楹清楚地知道劉常卿此刻在自己面前說的這些話必然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畢竟就算因為他的外孫女芝香受害,他想去向十修羅這些物種復仇,搜查科也用不著將之前完全無辜的曼陀羅殺死并故意誘導她覺醒,更甚至試圖將神樹和五樹六花都找出來。再加上,結合蔣商陸父親的日記,這個搜查科至少在蔣商陸都沒有成年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只是可能因為在那個信息相對落后的年代,還沒有他戰友季從云那樣因為某種特殊條件而徹底的覺醒植物被發現,所以也才沒有出現像如今這樣龐大完整的研究團隊和如劉常卿這樣的政府幕后支持者。現在細想起來,修羅覺醒的條件或許除了植株死亡還需要一些比較特定的條件,而在覺醒之后的他們一定還存在著一些劉常卿還沒有向自己坦白的特殊價值。而想到這兒,聞楹也沒有主動暴露曼陀羅已經在自己手上的事,只在冷下臉直視著劉常卿后,盡量維持著心平氣和的樣子沖他緩緩開口道,“如果我現在把蕭山拿出來和你做交換,他有多大的機會可以被釋放?!?/br>“我對你們蕭家的那點祖產毫無興趣,你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的……現在想想遏苦已經很久沒有和我聯系過了,他應該已經把他知道的那點可憐的東西都告訴你了吧,我要的只是蕭驁當初帶走的樹種,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聞楹?!?/br>“……我并不知道……樹種現在在哪兒?!?/br>聞楹的回答讓劉常卿慢慢地笑了起來,眼前這個老人的面相生得并不可怖,相反看他的長相輪廓也可以隱約看出來他年輕時候應該是個脾氣溫和幽默,愛說愛笑的人。但如今面對曾經摯友的后代,被私欲與仇恨而充斥心臟的他連笑容都不再充滿慈愛與溫和,更甚至當他湊到聞楹的耳朵邊上時,老人的眼神一瞬間幾乎惡毒像條蛇一樣能萃出劇毒的汁液來。“那你就慢慢等著看他死,看在你是蕭驁的種的份上,到時候我會帶你去看那具已經爛透了的尸首的,你盡管放心?!?/br>……經過方濃早上的那件事后,蔣商陸在自己的囚室里終于獲得了相對獨立的自由。那股惡心又刺鼻的煙味在兩小時后終于是淡到他再也聞不到了,暫時解脫了的蔣商陸在囚室的墻壁上獨自靠了一會兒,略有些疲憊的精神倒也不至于會就這樣撐不下去。只是現在終于有時間靜下心后,蔣商陸也發現了這間關押著的他的囚室的一個比較奇怪的地方,而要是仔細說起來的話,可能就是這明顯要高于這個季節應該有的溫度很多很多度,甚至讓他頭頂的天花板都凝結出水的室溫了。“啪嗒——”似乎是為了驗證此刻正仰著頭的蔣商陸的猜想,天花板上凝結的一滴水珠掉在了他腳邊的不遠處,蔣商陸見狀稍稍瞇起了眼睛,心中隱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閃而過。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