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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還靜悄悄的,也不相信他能在這么遠的距離下真的聽見里面的什么情況。只是下一秒就有一陣若隱若現的啜泣聲就從三中的內墻里面傳了出來,而王志摩當下就笑了,先是側著耳朵又仔細聽了一會兒,接著才沖回過神來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太一樣的劉檀他們開口道,“內墻東北角,看不到有什么東西,但是動靜好像還挺大的?!?/br>“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你們就不用多問了吧,反正聞楹既然找我來幫忙,我肯定是能起點作用的,放心吧放心吧?!?/br>聽王志摩這么說,另外兩個人也不好多問,外頭的哭聲已經越來越大了,車內的四人也不再遲疑,就開始一起下來往外墻邊上走。劉檀和陳嘯光一個是檀香樹一個是毒箭木,兩個人恢復了半原形直接從外墻翻過去倒也不難,只是輪到落在后面的王志摩這家伙時,他立刻苦巴巴地看了眼只身旁的遏苦,而神情平淡的遏苦見狀只雙手合十著無奈點點頭,又溫言開口道,“到我背上來,我帶你過去?!?/br>“嘿,謝了啊?!?/br>一臉狗腿地往遏苦背上一趴就緊張地做好了高空飛躍的準備,遏苦單手扶住王志摩瘦巴巴的腰,將袖中的佛珠扣在手指上撥了撥,大喬木翠綠的枝葉就從袖口伸展了出來又穩穩地托著他們兩個人越過了三中的高墻。等兩人一起慢慢落到地面上時,陳嘯光和劉檀也在里邊等著他們,在看見遏苦那因為恢復植物原身部分體態所以顯得越發清貴俊逸的面容后,表情一愣的劉檀和陳嘯光剛要說話,空氣中卻已經傳來了相當陰森滲人,且聲音越來越大的集體嚎哭聲。“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聽到這怪異的動靜四個人都趕緊往周圍看,大半夜的這學校里烏壓壓的一片什么東西都看不見,這一群男男女女的大哭聲更是無法確定是從什么地方傳過來的。此刻他們站的地方旁邊恰好是一塊半廢棄的主花壇,或許是因為季節原因上半部分的莖葉都已經枯萎消失了,只有很多條光禿禿的枯萎植株豎倒在泥土里,看著也不具備什么威脅性。劉檀和陳嘯光見狀也不想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只想趕緊往里面去看看這哭聲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可就在這時,腳步一頓的王志摩卻忽然像是發現了什么似的疑惑地湊近了些這個看似沒有活物的花壇。“怎么了?”遏苦問他。“你們稍微等我一下啊,我總覺得……這聲音離我們其實不太遠?!?/br>這般說著,王志摩臉上的表情也和平時不太一樣,而等他皺著眉把自己淡白色的眼睛瞇了瞇,又往那土壤的深處豎著耳朵端詳了一會兒,他的臉色猛然間一變接著沖身后的三人大聲道,“趕緊退后!”王志摩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立刻露出了緊張防備的表情,但與此同時,那哭聲的源頭似乎也不想在繼續躲躲藏藏下去了,所以在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破土聲后,面前這個主花壇里卻是飛快鉆出了一個個白色的鼓脹頭顱。而這些有的屬于男人,有的屬于女人,有的甚至是孩子卻無一例外都在大哭大喊的腦袋卻個個都沒有完整身體,只能勉強連著那上半截枯萎的畸形身體就開始不斷地爬出花壇向王志摩他們發出滿懷惡意的襲擊。“外援!這些都他媽是什么東西??!”抬手就惡狠狠打出去一個朝著自己的臉猛地咬過來的女人頭顱,陳嘯光和劉檀明顯有點傻眼,第一次真真切切接觸到這種被吸漿蟲感染過后的高等植物也是被嚇了一跳。而上次就在華康種植基地被那些恐怖的多rou給嚇到過一回,這次卻還是有點吃不消的王志摩抱著頭躲在用枝條驅趕著球莖的遏苦身后,一邊崩潰地閃躲一邊大喊道,“是蟲寄生后的植物球莖!因為本身花和葉子都枯了所以就只有這些殘余的球莖還留在土里了!吸漿蟲寄生后能讓已經死亡的植物也到處活蹦亂跳??!這些看著像人頭的東西就是球莖??!媽呀?。?!這他媽到底是什么花的球莖啊這么兇??!”“朱頂紅?!币慌缘亩艨嗪鋈婚_了口。“誒!你怎么知道的?這玩意兒的植物特征都爛成這樣了你還能看出來?”“這世間就沒有我不認得的草木花果,聞楹讓我過來幫忙,我自然也是能幫到一點的?!?/br>一直沒怎么吭過聲的遏苦終于說話了,王志摩見他這么故意學自己剛剛怎么說話的樣子先是一愣,轉過頭一看,果然就看見之前一直不太看得起他們的劉檀還有陳嘯光都有點面色尷尬。而當下就忍不住樂了,莫名覺得這位出家人實在有點意思的王志摩雖然自己不太能打卻也沒耽誤他們的事,在旁邊靠著自己四散在空氣中的孢子,就真的幫這三個能打的準確地找到了作為主寄生環境的最碩大的一個朱頂紅主球莖。再等他們四個一身狼狽地把那個奇大無比,眼眶里都長滿了白色寄生蟲的女人腦袋挖出來后,遏苦先是皺著眉用手指從球莖皮膚中抓出了一只通體全白,卻已經死亡的成蟲,端詳了一陣后才皺著眉沖面前的其余三人淡淡開口道,“聞楹猜得沒有錯……這里的確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那朵曼陀羅……根本就不在這里?!?/br>……聞楹提前支走了原本要來接蔣商陸的老姚,所以等他們一塊從牡丹樓出來準備回家的時候,車里就也只剩下了他們兩人。蔣商陸姿態懶散地靠坐在聞楹旁邊,打從剛剛起他就一直在用一種笑的很曖昧很微妙的眼神打量著聞楹,而專心開車的聞楹被他看的都有點尷尬了,半天才面無表情地慢吞吞來了一句。“看什么?!?/br>“沒什么,就是活這么大了還沒見過開了竅的樹墩子,想仔細看看長長見識……”和他好哥們雍錦年一樣很會用嘴損人的蔣叔叔把聞楹說得臉色開始泛紅了,蔣商陸見狀似乎還嫌不夠,只抬手揉了揉自己隱約有點作痛的后頸又稍微湊近青年調笑著來了一句。蔣商陸:“你不會是去單獨找過咱們的大侄子舒華吧?”聞楹:“恩,今天和他一起吃了個飯?!?/br>蔣商陸:“難怪,誒……話說你剛剛管叫我什么來著?我怎么都不記得了,要不你再叫遍給我聽聽吧?”聞楹:“…………………………”聞楹的臉色在以蔣商陸rou眼可以看出來的速度在飛快地變紅,知道不能把他逗得太過的蔣商陸自己一個人神經病一樣地笑了會兒也不刺激他了,徑直把被聞楹剛剛那一番折騰弄得到現在都沒消下去火的身體往后座靠了靠,卻在抬頭的瞬間看見前面有個路口有個還在營業中的藥店。“待會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