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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煞筆,我對他是真沒轍了,打也沒用,罵也沒用,就是個垃圾到連一點血性都沒有了的潑皮,我現在就擔心他不那天給我們家惹出什么事來,所以出門都不準他開車,隨便給他點錢打車,就怕他不小心撞完人直接來一句你知道我哥我爸是誰嗎!那要命了老子這下就要在全國老百姓面前出名了,我才丟不起這個人……”雍錦年這嘴把他弟給損的也是真沒誰了,蔣商陸聽他這么說想笑的要命卻也沒去瞎摻和他們家的家事,而既然說到這個地皮的事,雍大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沖蔣商陸壓低著聲音來了一句道,“不過你要是想幫你侄子盡快把這塊地皮弄下來,最好還是要注意點那方面的問題,我聽說往香滿園那邊去的一條公路上最近一禮拜正在鬧鬼呢,紅衣女鬼,殺人奪命,專挑過往司機下手開口就說是要往山上去啊,你要是想在那兒弄個人氣鼎盛點的樓盤什么的,肯定得連帶著把這條路的事情也給搞定才好開工程對吧?”“……恩,我到時候再留意一下……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啊?!?/br>“嘖,滾吧滾吧,下次叫你一定得出來啊,把那小孩順便也叫出來也一起吃個飯?!?/br>“知道了知道了,走了啊,雍大媽?!?/br>“滾滾滾?!?/br>笑鬧著彼此道完別,蔣商陸就一個人從樓上的包間往下面來了,只是他還沒走幾步就挺突然地接到了個電話,等拿起來一看發現時聞楹的名字,蔣商陸顏色濃郁的眼睛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有點止不住的笑意涌起。“聞楹,怎么了?”“你在牡丹樓是嗎?!?/br>“恩?你怎么知道了?”“等我五分鐘,我馬上過來接你?!?/br>“……好,我等你?!?/br>察覺到剛剛電話里蔣商陸明顯有點驚喜和愉悅的情緒,此刻人已經走進牡丹樓的聞楹隨手掛上電話,一貫僵硬的面部線條也難得地有了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他之前從來沒有主動說想來接過應酬完的蔣商陸,這種充斥著煙酒氣息的場合他也壓根不進,但是因為事先和老姚問好了,所以聞楹上來的時候倒也十分順利。只是就當他帶著點這種很想盡快見到蔣商陸的心情走過二樓的洗手間外面的時候,正在思索著蔣商陸會在哪個樓梯下來的聞楹忽然就隱約聽到了一個醉醺醺的年輕男人正在里頭和什么人斷斷續續地打電話的聲音。“還能怎么著……黃了唄……是……雍大那個垃圾今天又給我甩臉色了……還他媽不是那個蔣商陸害的……哼,我還以為是個怎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原來長得sao成那樣……對啊,你是沒看見那手還有那腿……三十多歲了居然還挺會勾人……在床上一定又賤又sao……”嘴里不干不凈地正盡情詆毀著剛剛表現的很看不起自己的蔣商陸,雍二臉上被他哥打出來的巴掌印還在呢,可是已經開始又人五人六地不怕死惹事了,他是覺得在這兒和狐朋狗友隨便胡說幾句也不會有人知道。可是就在他彎腰站在小便池邊上正打算把自己的褲鏈拉上時,他忽然就覺得有什么人慢吞吞地走到了他的后面,緊接著還沒等雍二反應過來,他就被一腳踢出去面朝下摔在了地上又被人從全方位各角度狠狠地暴打了一頓。“?。。?!救命?。?!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別打了別打了?。。。?!救命救命?。?!啊?。?!救命?。?!殺人啦?。。?!”眼看著這個下流齷齪的紈绔被打的鼻青臉腫,面無表情,嘴唇抿著的聞楹頭一次在這種不是工作原因的情況下動手傷人,但是他的心情卻意外地充斥著陌生的怒火,而也沒有理睬雍二這苦苦的哀求,聞楹上去就用腳踩在他不停發抖的背上又皺著眉淡淡開口道,“下次再讓我聽到你這么說他,你就會直接沒命?!?/br>說完,眼神冷漠的聞楹也沒有再繼續在這里多留,畢竟蔣商陸還在上面等著自己去接他,讓他知道有這種事發生也不太好。可就在神情還是明顯有點不悅的聞楹地從二樓出來又沿著雕花樓梯慢慢走上去時,他恰好在走進那段紅木長廊的時候,一抬眼就看到了正靠在一邊欄桿上一邊等著他一邊聆聽著下邊評彈的蔣商陸。視線所及,整個長廊的最頂部都布滿了好似珠寶瑪瑙一般華貴艷麗呈兩色穿插綻放的洛陽錦。站在偌大牡丹花花廊底下的男人此刻臉上全無表情,銳利眉鋒間卻透著股掩不住的衰敗和病氣。但簇擁著他的牡丹花還是漸漸染紅了面頰骨的顏色,讓他渾身上下都透出股即使是個男人卻也可以詮釋得很生動很香艷不帶絲毫女氣的情欲與yin、糜。而底下還在繼續哼唱著的評彈曲目此刻恰好就唱到了著名的梁祝選段,祝英臺十八相送別梁兄的故事似乎字字句句都透著股脈脈情誼。【一年春事,桃花紅了誰?!?/br>【一眼回眸,塵緣遇了誰?!?/br>【三兩艷事,誰言年少恩愛總白頭?!?/br>【鐘情事,死方休,莫言輕狂,點點誰人負?!?/br>聞楹就在這樣動人凄美的唱詞中一點點地來到了蔣商陸的身邊,他們之間沒有立刻說話,而是都似乎沉浸在了底下旖旎的評彈聲中。等一曲終了,靠在欄桿上的男人終于側過頭看著身旁的青年剛要開口說話,可青年卻已經先一步很慢就將自己冰涼的手指落到他蒼白的嘴唇上慢慢地揉了揉。“恩?怎么了?我的氣色很差嗎?”“有點白?!?/br>顯得嚴肅又正經地這般答了一句,蔣商陸聽他這么解釋一時間倒是忍不住笑了,只覺得剛剛還在暗自驚喜自己阿德木頭終于開花的自己實在有點太過心急。但當下一秒他卻感覺到聞楹慢慢地挪開了自己的手指,而緊接著落在蔣商陸嘴唇的便是青年同樣也顯得冰涼濕潤的舌尖和那美好清新的讀書于他身上的氣息。“聞楹?”“恩?!?/br>將蔣商陸眼中的情緒變化都看在了眼里,聞楹目光溫柔地將他整個人慢慢地壓在雕花欄桿上,又開始低頭投入地舔吻觸碰他嘴唇的時候還用自己的手掌緩慢地撫慰著男人一直都很敏感的的腰窩和背脊。蔣商陸開始還稍微遲疑了一會兒,但是當他的手主動地解開自己的襯衫領口并仰起頭方便青年更放肆地嚙咬他的耳垂和鎖骨時,他的理智已經完全淪陷了。直到感覺到他的西褲被扯了下來,有雙屬于青年的手開始深入盡情撫慰他并試圖分開他的腿后,不自覺抬眼望著眼前一簇簇嬌艷的洛陽錦的蔣商陸終是喘著氣笑的有點好奇地問了一句。“……你這是準備在這里就讓我先給你開一次花了是嗎?”“不,等我們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