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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怎么樣,很好選吧?”如果說之前唐子畏猜出他們是為許平的事情而來時,胡豐年只是有些意外的話,此時從唐子畏口中聽到許泰名字的一瞬間,胡豐年簡直驚得要不顧脖子上架著的刀片直接從地上跳起來了!“你怎么知道的?!”唐子畏看他一臉的震驚,說道:“羽林前衛軍里若都是你這樣的人,也只能慶幸這是個太平盛世,才不至于讓宮里鬧出什么大亂子吧?!?/br>胡豐年聽得冷汗嘩嘩的順著頭皮往下淌,連喘氣都變得微不可聞。他開口,語音有些艱澀:“你想讓我傳什么信?”唐子畏臉上一瞬間綻開笑容,拍拍他的肩柔聲道:“這就對了。放心,我也不是讓你去干什么教訓別人的壞事兒。你就替我帶句話給他,說我想與他見一面,交個朋友?!?/br>“交朋友?”胡豐年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他是個粗人,不擅長琢磨人心,完全猜不透唐子畏此刻所謂的交朋友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你不用想太多,我說交朋友,便只是交朋友而已?!碧谱游窂乃砬楸阒谙胧裁?,說道:“今日之事,不過年輕人氣盛引發的鬧劇,我與你家大人本無恩怨,日后同朝為官,相互照應也是好的?!?/br>聽他這么說,胡豐年敏銳地感覺到他周身柔和下來的氣息,突然之間又有了底氣。他小心翼翼地推了下唐子畏拿刀的手,道:“這可不是對待朋友的態度吧?”“這么說你答應了?”“是?!焙S年應下,唐子畏這才將那片薄薄的柳葉刀挪開,從他身上站了起來。胡豐年長出一口氣,想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來,卻不小心牽動唐子畏之前那一拳留下的傷,身子歪了歪,疼得深吸了一口氣。他心中暗罵一聲,卻也不由得心驚唐子畏力量驚人,心中對于讀書人常年而頑固的輕視也消減了不少。隨著胡豐年站起,唐子畏不著痕跡地退了兩步,與在一旁默不作聲站了許久的黑煞靠到一起。聰明人不會留下絲毫被翻盤的可能,雖說胡豐年答應的好好的,可誰知他會不會突然反悔。唐子畏之前也是占了突然襲擊和對手輕敵的便宜,若真正面交戰,他這才練了沒幾年的小身板可不夠看。好在胡豐年也沒有什么想反悔的念頭,也沒有注意到唐子畏的小動作。他先是去看了看和黑煞單獨對上的那個漢子,那家伙渾身是血趴在地上,看起來嚇人,不過都是些皮外傷,最后是被敲暈過去的。胡豐年松了口氣,略帶感激的看了黑煞一眼。唐子畏之前那番話對胡豐年不是沒有影響,他沒讀過書卻也不傻,辨別是非自有他的一套。就如此時,在他的觀念里,許平與唐子畏之前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如今是自己這方先招惹了唐子畏,對方反擊天經地義,何況還手下留情了。兄弟們受傷都是為了那許平的告狀,男子漢大丈夫,自己的恩怨卻交由別人給他賣命,胡豐年看不上這種人,對許平也不由得生出一絲不滿。黑煞可不知道他內心的變化,見他扶起地上中了短箭的那兩個灰衣漢子,于是過去遞給胡豐年兩顆棕紅色的藥丸。“他們中毒了?!焙谏芬荒樅┖窭蠈嵉臉幼诱f道。兩支殺傷力弱小的短箭自然不可能直接讓訓練有素的羽林軍四肢無力地倒下,胡豐年不疑有他,連忙將藥丸喂給兩人咽下。黑煞手上一抖,兩支短箭瞬間被扯了出來,帶起幾滴鮮紅的血液,隨著黑煞收線的動作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那兩個灰衣漢子同是一顫,下意識抬手捂住脖頸處的傷口,朝胡豐年望去。胡豐年看著黑煞如常的神色,心下也是一抖。也不知那唐子畏究竟是個什么人物,不過是進京趕個考,身邊竟還帶著這般殺伐果斷的手下。沒有給他探究的時間,留下昏迷的人和那兩個力氣還未恢復的灰衣大漢,幾人走到后巷。胡豐年招呼了一聲,最開始將徐經拖走的那個大漢將徐經扛在肩上走了出來,看到唐子畏和黑煞兩人和自家大人走在一起,臉色有些茫然。“還愣著干什么,快把那個小兄弟放回馬車里去!”胡豐年大聲道。“是!”那大漢完全摸不著頭腦,卻在聽到胡豐年命令的一刻下意識便服從了命令。徐經早就昏了過去,在他手里跟個布偶一樣,被他單手拎著塞回了馬車里。唐子畏也走到馬車旁,一手扶著馬車壁,似笑非笑地道:“各位慢走,我就不送了。胡大人,可別忘了替我向許指揮使問好?!?/br>胡豐年聽他叫自己胡大人,只覺得心里毛毛的。他胡亂點了點頭,沖著其他人一揮手,再沒了剛出現時銅墻鐵壁一般的兇悍感,幾人抬著昏迷的漢子迅速地消失在小巷的拐角。唐子畏站在馬車邊上又靜靜地等了片刻,確認周圍沒人了,這才有些憊懶地斜斜往馬車上一靠,對黑煞道:“你傻站著作甚,還不快把我弄上車去?!?/br>黑煞這才想起唐子畏最開始可還吃了對方幾下打,撓了撓頭,連忙輕手輕腳地將他抱到車里。放上坐榻的一瞬,背部抵住馬車,痛得唐子畏輕嘶一聲,反應過來嘴唇立刻緊緊地抿成一條線,再沒發出聲音。這也不怪黑煞忘了,怪只怪唐子畏在胡豐年幾人面前遮掩得太好,就連黑煞也沒看出什么端倪。原本他就是按照唐子畏的示意按捺不發,關鍵時刻才竄出來,見唐子畏動作迅猛有余,還以為他之前是早有準備,沒想到竟是生生忍住。黑煞有心看看他傷勢如何,卻見唐子畏摸了摸下巴,低聲問道:“我特意將胡豐年引到后巷,讓你有機會留下眼線,你可有……?”“放心吧,我還不知道你?”說到這個,黑煞那張看起來老實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那短箭上只是讓人失去行動能力的藥,拔-出來就沒事了。我給他們吃的那兩顆藥丸,那才是真的厲害。我趁你們走的時候給他們留了字條,詳細的介紹了一番,讓他們想好好活命就幫忙監視著胡豐年。兩個都答應了?!?/br>他原本就不是什么笨人,不管是作為對手還是作為手下,總歸是跟著唐子畏這么久,肚子里的壞水更是攢了一堆。聽黑煞這么說,唐子畏這才放下心來。他信不過胡豐年,卻又不得不表現出親近的樣子,如今他在這京城勢單力薄,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那許泰究竟能否真正結盟,還得見過面再說。至于許平,他自始至終便未曾放在眼里。兩人交談的這盞茶之間,徐經微微動彈了一下,似有轉醒的跡象。黑煞止住話頭,過去拍了拍他的臉,將徐經喚醒。“嘶——啊啊……”徐經眼還沒睜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