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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已經露出煉成靈蛇蠱羽化飛仙的憧憬與暢快。葉昭看來看去,忽然道:“大巫師可否將此物送我一枚?”大巫師微怔,隨即問道:“殿下這是為何?”葉昭笑得頗為真誠,說道:“覺得新鮮,所以想向大巫師討一枚把玩把玩……”他捕捉到大巫師眼中一閃而過的考慮,不動聲色道,“與大巫師結盟以來,昭從未開口要過一物,還是說這東西來歷不凡,大巫師有些心疼?”大巫師大笑出聲,道:“殿下這是哪里話,不過是略費了些手段,算不上什么耗損,殿下若是喜歡這兩枚桃木釘就全都拿去,大不了改日我再煉兩枚便是?!?/br>“爽快!”葉昭抬手便要去拿,只是大巫師微微后撤半寸距離,他怔了一下,抬頭望去。大巫師目光灼灼直視著他,似有深意地提醒道:“這東西只對陰寒妖邪有克制之用,殿下可不要把它用在別的什么上啊……”葉昭一點一點從容不迫地拿過桃木釘,溫文爾雅地笑了笑,說:“大巫師放心,我是不會拿它來對付你的?!?/br>大巫師似笑非笑:“桃木釘的作用有幾斤幾兩,我很放心?!?/br>兩只老狐貍爾虞我詐一番過后,大巫師帶著幾分疑惑走出營帳,他行了幾步卻仿佛心有所感一般回頭望去,卻見葉昭殿下仿佛早已料到他會回頭一般,和煦而笑地點了點頭。大巫師微不可查地動了動眉尖,隨即行了一禮轉身離去。翌日,萬眾齊心攻城占地,曹鈞勉強定住心神,與眾將聯手破開城上禁軍封鎖,擊破最后一道關卡。禁軍死的死,殘的殘,但多數將士紛紛放下兵刃投降,曹鈞浴血穿過長街,眼中所見城中百姓面黃肌瘦,甚至路邊隱隱有殘缺不敢的尸首……曹鈞從軍多年,所知惡事只多不少,他皺了皺眉隨即奉葉昭之命協同慶陽侯肅掃街道。葉昭留下軍令之后便匆匆趕往宮門,那里還有被元朗元逸等太子侍衛所擒獲的葉丹一行人,他遠遠望著被侍衛嚇得瑟瑟發抖的葉丹,嘴角浮出一絲冷笑,隨即騎馬趕了過去。葉丹戰戰兢兢抬頭看他一眼,嚇得有些站立不住。面前的葉昭身披戎甲、頭戴戰盔,森冷冰鐵被日光晃出萬千光暈,仿佛沐光行來的真命太子。而他手中的長劍飽飲鮮血,于那神圣之中再添一絲肅殺威嚴,葉丹駭得腿軟,當即雙膝一彎跪倒在地。葉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王弟這是在做什么?求我放過你嗎?”葉丹心知此時再無任何回天之法,顫抖著說道:“皇兄……都是臣弟一時糊涂,求皇兄原諒,放臣弟一條活路吧!”葉昭俯下身,以冰涼鐵套的手掌拍了拍葉丹的臉頰,說道:“醒醒,別做夢了?!?/br>葉丹瞪大了眼睛看他,卻見葉昭此時已經站立起來,天光映在他的身后,高大身軀一片黑暗。“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孤零零地上路……”葉昭深深望著被羈押而來的亂發婦人,“你說是吧,宸妃娘娘……”那婦人雖發髻凌亂,但卻并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之意。葉昭看了她被枷鎖捆住的纖纖玉手,悠然說道:“你們這群人,我讓你們好好請宸妃娘娘過來,你們就是這般請的嗎?”那群侍衛紛紛單膝跪地,“殿下息怒?!?/br>宸妃冷笑一聲,將擋在臉側的鬢發挽在耳后,“不必惺惺作態了,本宮自從掌控宮城的那日之后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如今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葉昭微笑道:“別這么急著尋死啊,我還有好多事情想請您過目呢?!闭f完,他朝元朗看了一眼,元朗點了點頭,隨即與元逸縱身離去。不過片刻功夫,他們便抬著一個口袋落在殿下身邊。那口袋不大,但也不小,看形狀長短倒像是裝了一個人。宸妃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有些發白。葉昭微微一笑,抬頭解開口袋繩索,將被點了xue道、動彈不得的禁軍統領亮了出來。宸妃指尖不自然地顫了顫,然后那位依舊保有過人容貌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安定了下來。葉昭向她看了一眼,笑道:“宸妃娘娘,我把您的老相好送來了,怎么,您不多看看他?”宸妃冷冷道:“多看少看又有什么區別,落在你手上,不還是要死嗎?”葉昭但笑不語,只是下一刻,他忽然從腰間拔出一柄鋒利匕首,狠狠刺進禁軍統領的手臂之中。宸妃沒料到他談笑之間便下重手,沒忍住“啊”了一聲。統領被點了xue道,只能從喉嚨處發出幾聲“嗚嗚”叫響,連話都說不出來。鮮血很快流淌出來,葉昭隨手一拔,看了看匕首上的鮮紅血跡,然后笑了。“宸妃娘娘,你很擔心他嘛,看不出您對老相好這般關切呢……”宸妃忽然朝他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那是自然,你那位短命鬼的皇帝老子又短又不持久,哪里比得上大統領的年輕力勝?!?/br>“住口!”葉昭頓時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得她口角流血,“不許你污蔑父皇!”宸妃被打得半天站不起來,她趴在地上咯咯直笑,這笑容如同烈火澆油一般燒得葉昭怒火旺盛。宸妃笑了一會兒才停下來,緩緩起身,以一種“可憐”的目光望著葉昭:“你知道我為什么從小就不喜歡你嗎?”葉昭怔了一怔。宸妃理了理再度凌亂的鬢發,笑得溫雅可人,“那時候,先帝整日和他以前的侍衛長混跡一團,若非為了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我又怎么會被先帝選中?爹娘說先帝只我一個妃嬪,可進了宮我才發現,真正的后宮之主其實另有他人……”“兩個男子……”宸妃笑得不屑一顧,“一個是掌握萬千山河的陛下,一個是與他有苦苦瓜葛的侍衛長,為了滿足私欲竟然罔顧人倫,當真是諷刺!”葉昭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要撕爛她的嘴,可是不知為何葉昭卻仍然停在原地,或許是想繼續忍受下去,直到宸妃說出為什么自小便不喜歡自己的原因吧……元朗到底跟隨葉昭多年,耳旁聽著宸妃一點一滴掀開當年宮闈舊事,不安之意逐漸涌上心頭。正在躊躇時候,身旁的元逸無聲握住他的手掌,元朗與他目光接觸,隨即寬慰似的握了握他的手。此時葉昭仿佛執迷一般,死死盯住宸妃不放,竟沒有下令讓閑雜人等速速離去。元朗即便想要離開,可是沒有命令,也只能停在原地繼續傾聽下去。好在元逸一直握著他的手,無聲的溫暖從二人交握處緩緩流淌,暖進心扉。宸妃諷刺完先帝與侍衛長二人之后,忽地話題一轉,眼中帶著綿綿溫柔地望向作聲不得的禁軍統領。她聲音嬌嫩,雖然青春年華不再,可提起舊事卻仿佛又變成了當年的那個娉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