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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資福利很是豐厚,殷南自己留了一點,其他的全部都寄回來孤兒院,他還記得自己匯錢的那個晚上,異常的激動,他在報答所有照顧過他的人,用他的連綿之力,就像當時院長對自己一樣。他第一次見到宣禪,是在公司的食堂,原本是一個印象中很多油煙油漬的地方,那個人一站,不用多余的語言,就讓整個食堂顯得蓬蓽生輝,這個人渾身散發出渾然天成的貴氣,讓人無法無視。殷南一下子慌神,宣禪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海藍的眸子看的殷南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殷南急忙的低下頭,用匙羹絞了絞碗里的飯,忍不住再輕輕的抬頭,發現宣禪在對自己笑。如沐春風大概就是這種道理,殷南腦子有一根弦好像猛然之間的斷了,久久都接不回來。殷南現在想想,怎么那個時候的自己就像是一個17、8歲的少女似的,沒完沒了的,輕輕松松的以為這就是愛,所謂的愛情來得竟然那么輕易,自己怎么就相信了呢。沒過多久,殷南就莫名其妙的從一個小文員升任到了總裁執行助理。殷南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內心是震撼的,他的同事們也有了新的表情,就是各種的沒事沒事的找殷南麻煩,那也是預料中的,殷南自知自己沒有什么實力,現在的大學生滿街都是,自己也沒有給公司做過什么大的貢獻,就連公司的運作模式都還沒有弄清楚,不能理所當然的做什么執行助理。原本是想回絕的,但是看到宣禪之后,懵懵懂懂的,就上任了。殷南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那個人會是自己的*oss,套用網上的一句話就是:嚇死寶寶了。這份工作很清閑,只是整理整理文件,然后安排安排行程,但是工資卻是原來的兩倍,殷南都有些搞不清楚這是為什么。又是平常的一天,到了下班時間,殷南收拾好了正準備回家,一回頭就看見自己的*oss站在自己的身后,用海藍的眼睛,盯著自己看。宣禪是個混血兒,身軀高大結實,面部輪廓深邃,屬于那種過目不忘的,殷南看他站在自己面前,陰影籠罩了下來,殷南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說實話調上來那么久了,還是第一次那么近距離的見到宣禪。“呵呵呵……”殷南干笑幾聲,有些尷尬的說道:“宣總也還在呀?!?/br>宣禪嘴角彎彎,勾起一絲笑意,不得不說這個表情放在他的臉上顯得很生動,說道:“已經下班了,你不是我的員工我也不是你的老板,叫我名字吧?!?/br>殷南的心猛地一跳,雙手急忙的放在胸前擺動,說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除非你把我開除了,否則你永遠都是我的老板?!?/br>宣禪這回沒有跟他較真,只是嘴角依舊帶著笑容,說道:“你準備回家還是有另外的安排?”殷南繞了繞后腦勺,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回家,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br>“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個飯?”殷南現在想想,真的是后悔莫及,要是自己能在宣禪請自己吃這頓飯之前離他遠遠的話,后面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殷南被帶到了一個高級西餐廳里,橘黃色的燈配著優雅的鋼琴曲,琴師的手指舞動,流出輕快的樂章,殷南好像被感染了,稍微的放松了一點,不一會有一個服務生接過他們脫下的外套,把他們牽引到靠窗的位置,店里沒有什么人,殷南那時候還以為這個時間點剛好人少而已,后來才知道,宣禪財大氣粗的包下了全場。桌子上的花是香水百合,看起來很新鮮,上面還有少許的水珠,散發出陣陣的幽香,不一會兒他們的菜上來了,果不其然是牛扒。殷南從小就很少接觸這些東西,只是沒見過出國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殷南看了宣禪的動作,發現他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扒,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都是小口小口的,不急不慌,和殷南樓下的那些大叔們相差的真的不是一星半點。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就算是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在透露出這個人極高的修養,殷南看了自愧不如,心里有些酸酸的,想自己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都是大家搶吃,稍微慢一點都要餓肚子,后來雖然慢慢的好了起來,但是那時候殘留在殷南心里的一點點,哪怕是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殷南受不了這安靜的氣息,開始沒話找話說,或許他是從小缺乏安全感的緣故,受不了太過安靜的環境,特別是在這種地方,每一個服務生都在盯著你的一舉一動,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怕你有什么需要,好第一時間上來,但是殷南還是覺得不習慣。只是宣禪好像不是很感冒的樣子,都是恩、是嗎這樣的回答殷南,他心想是不是惹到老板生氣了還是咋的,袁輝乖乖的閉嘴不再說話,安靜的吃著自己的東西。宣禪送殷南回家,期間也是安安靜靜的,殷南回到家瞬間才覺得解脫了,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直到十分鐘之后,剛剛的壓抑感才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不知道老板的心思,難道是老板表面看起來英俊瀟灑,但是實際是悶油瓶???殷南百思不得其解,第二天下班的時候,有被宣禪堵在了門口,像昨天一樣,殷南這次懷抱著一點希望跟著去了,然后又像昨天一樣,出了基本的禮儀問候,他的老板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話來,殷南甚至說了些公事,宣禪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有的時候殷南會有種宣禪是不是不敢走夜里要自己作伴的錯覺。所以第三天,宣禪再來的時候,殷南匆匆忙忙的找了一個借口,拒絕的宣禪的邀請,他走的有些快,甚至沒有看到宣禪臉上措愣的表情同時,還夾著一絲的失望。殷南坐公車,去到了家樓下的那個小面館,他隨意把西裝外套一脫,把領帶一扯,高聲一句:“老板,來份云吞!”殷南的聲音很響亮,廚房的那個被喚作老板的人大聲的應了一聲:“好咧!”這里的環境不太好,但是好在在這個住宅區里,生意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這里聚集了許許多多的人,大多數都是不拘小節的,大聲的談論各種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殷南聳聳肩,反正他也只是個局外人,只是聽著他們說話,心里多少舒坦一些。沒一會兒殷南的云吞就上來了,這家是一間夫妻檔,殷南也是偶爾來,熱騰騰的熱氣撲到臉上,摻加著蔥香,無端的想起了市中心的那個遠的要命還貴的要死的西餐廳,心里感嘆,五塊錢一碗的云吞,才是小市民的生活呀,大老板的世界,他真心一點都不懂。就在他要往嘴里送的時候,前面忽然站了一個人影,熟悉的壓迫感隨之將至,殷南的手僵住了,一下子心里竄起一個不安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