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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抱得舒服,比二叔厲害?!毙讯骰剡^神用奶音真誠評價,身體十分乖巧,不敢做出一點多余的動作。 年幼如他,也是知道碰臟弄皺了jiejie衣裳是要付出代價的。 嘉寧抬手摸摸他,以此表示嘉獎。 “小……嬸嬸,不知你傷勢可好?”太子別扭喊出這句稱呼,“母后仍在休養,讓我代為探望。宮宴上小嬸嬸奮不顧身保護母后,父皇母后都十分感激?!?/br> 命人隨上禮單,太子道:“聽說小嬸嬸之前傷勢不小,若還需要什么藥物滋補,只管對內務府提便是?!?/br> “好?!奔螌幙蜌庥侄Y貌,“謝謝?!?/br> 太子的玻璃心稀里嘩啦碎了一地,心知照這模樣,毫無疑問虞姑娘根本不記得自己。 可他仍記得初見虞姑娘時,她一身淡粉襦裙,略施粉黛,眉目便已精致到不可思議,杏花飄搖中有如仙子下凡。那一瞬間,太子像被什么擊中心臟,猛烈地跳動,已然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將要做甚。 他這樣呆呆地望著,已有人意識到了不對勁。太子侍從見怪不怪,王府仆婢則因徐管家在,不敢多言。 尤娉婷抿唇別過頭,心情和在見到趙王對待嘉寧的不同時截然不同。她對趙王無感情,見他對嘉寧另眼相待至多不甘,而太子…… 太子這般容貌、身份、才華上佳的公子,又何嘗不是她曾經的春閨夢里人。 心中酸澀,尤娉婷瞥見嘉寧似毫不在意或者說根本不曾注意過的輕松神情,兀得冒出一股怒火。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她求之不得的,卻被虞嘉寧棄如敝履;她視為珍寶的,在虞嘉寧眼中只是尋常。 到底是生來如此,還是上天有所偏愛?尤娉婷不認命,她已重生一次,如何不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這一刻,尤娉婷生出不甘,既為前世也為今生。 虞嘉寧什么都不做便可如此,她掌握那么多先機,難道還不可以領先一步嗎? 本來,尤娉婷并不想扯進天家爭斗,可憶起前世趙王回封地后的種種…… 趙王肯定想要謀反,前世有沒有成功她不得而知,但今生她也許可以憑借這點在一些人眼中脫穎而出。 瞥一眼失魂落魄的太子,尤娉婷眸光閃爍,因太子在旁,又待了會兒便隨著老夫人一起再度告辭。 “太子殿下?!毙旃芗倚χ瓉?,“王爺得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傳話午時回府用膳,順便陪殿下練練武藝?!?/br> “不不不——”太子驚得連連擺手,“孤只是代母后來探望王妃而已,哪至于勞煩皇叔,孤這就……” “殿下莫要客氣?!毙旃芗掖认榈男δ樤谔友壑歇b獰無比,“王爺已在路上了,囑咐奴才等務必要仔細伺候太子?!?/br> 和皇叔一起用午膳更可怕,還是現在偷溜后被皇叔逮住機會罰更可怕?太子陷入艱難抉擇。 嘉寧的身影為他下定決心,長痛不如短痛,在這兒還能多看會兒虞姑娘。 太子道:“既如此,孤便少不得要忝顏在皇叔府中點幾道菜了?!?/br> “殿下盡管吩咐?!?/br> 嘴一張,太子一溜兒點了一堆需要各種名貴食材、藥材所烹飪的菜肴,哪一道所需的銀兩功夫都不少,整桌下來消耗的幾乎上千兩。 管家笑意不變,“殿下放心,午時一定做好?!?/br> 太子側目,別是打腫臉充胖子吧,實在沒銀子的話,他還可以資助皇叔那么點,畢竟還有虞姑娘在呢,總不好讓她一起吃苦。 王府平日開銷不大,即便嘉寧來之后,需要備她的衣裳首飾以及素日各種花銷,也算不上多。太子這次針對性地點菜,才是真正奢侈。 趙王聽聞后面不改色,“一道也不要少?!?/br> 常季應聲,同情接下來的太子,沒事招惹王爺做什么呢。最重要的是,到這時候了居然還覬覦王妃,您不挨揍誰挨揍? 每日忙碌的趙王抽出空閑時間,午時回了趟王府。 他領的是閑職,沒什么正事做,但架不住皇帝的人一旦見不著他就各種追問,生怕趙王一言不合暗地做什么去了。所以他每日晨出晚歸,還真不是外界所傳的不待見王妃。再者,這種流言在宮宴后已然消失無蹤。 “太子何在?”入府,他解下佩劍問。 “太子殿下正陪著小公子?!毙旃芗艺遄糜迷~,“逗貓?!?/br> 逗貓?常季神色古怪,別是王妃那只兇巴巴的橘貓吧,那位主子除了王妃和小公子幾人,可誰也不認。 太子的確正在逗小橘子,如常季所想,他也十分不受待見,短短一刻鐘內,袖袍就多出了數條爪痕,好在皮rou未損。 聽說這是王妃愛寵,太子半點沒生氣,反而越看這只貓越稀奇,不愧是虞姑娘的貓兒,這脾氣也與眾不同! 誠心想要討小橘子歡心的太子拿出了十二分解數,幾乎快要擼起袖子去池子里抓魚時,趙王走來。 空氣中瞬間多了幾分凝重肅穆,太子收斂神情,恢復京城閨中女兒喜愛的翩翩貴公子模樣,“皇叔回來了?!?/br> 趙王頷首,視線淡淡掃過太子衣衫,讓他一個激靈,衣衫不整,大大的失儀??! 在趙王教育的拳腳抵達之前,太子十分主動地提出更衣的想法,寒暄的話也未多說,迅速溜去了廂房。 “太子帶了什么?”趙王望了眼他背影,淡道。 徐管家將謝禮一一道出,停頓了下,“還有驍族那把寶劍,據太子言,陛下已將其賜給了王爺,老奴已經收進了庫房?!?/br> 按以往慣例,皇帝賞賜的東西趙王都不會用,而是原封不動地放進庫房。 那把劍確實不錯,趙王回想起寶劍瀝血的鋒芒,“王妃所得,應為她處置,著人送去主院?!?/br> “是?!惫芗衣杂畜@詫,但并未好奇。 回主院換回常服,趙王聽著管家稟報今日府中之事,忽而問,“王妃如何?” 什么?徐管家思索許久,才在常季的暗示下明白,王爺所問的并非王妃心情如何、過得如何,而是想知道王妃見到太子后的情緒如何。 王爺終于懂得關心這些了! 徐管家忍住內心狂喜,淡定道:“王妃今日都在帶著小公子摘柿子,太子殿下代皇后探望了片刻王妃,二人只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br> 他狀似無意地強調,“王妃看上去和太子殿下一點都不熟?!?/br> 聞言,趙王奇怪看一眼徐管家,他只想知道自己這位王妃摘柿子那場意外有沒有受傷而已,管家為何提這些? 主仆兩根本沒想到一塊兒,而趙王并非追根究底之人,只平靜地點了點頭。 這種平靜在常季和徐管家看來,就是難言的欣慰。 二人同時想道:王爺此刻必定是滿足又高興。真是難得又可憐啊,老樹懷春約莫就是這模樣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