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才呈給皇帝。 —— —— 趙臻看到參信王的折子,按了按眉心。 他有點搞不懂信王是怎么想的,去年公然提出想娶來和親的玲瓏公主,今年又置辦外室。當然,守孝三年可能在很多人看來是有點久了。所以很多人都是只要明面上不亂來、不弄出孩子就行。但是真擺到明面上來,那就是事兒了。 ——當然,趙鈺這情況有些特殊。因為他父親是前攝政王。 趙臻宣了趙鈺進宮,待他施完禮后,直接問道:“你是不是在清平巷置辦了外室?” 趙鈺驀地瞪大了眼睛,心想,已經知道了!他定了定神,連忙道:“皇上請聽臣解釋,那并不是外室。是臣那日見一姑娘賣身葬父,覺得其孝心可嘉,就收留了她。那位柳姑娘出自書香門第,臣也不想她為奴為婢,就讓她在外面過活,偶爾會去看看。臣和那姑娘是清白的。臣如果真想要女人,在府里不方便很多嗎?沒必要偏安排在外面授人以柄?!?/br> 他這一番話乍聽上去沒什么不對,只是趙臻隱約覺得“皇上請聽臣解釋”這里,有點怪。難道不應該說“皇上明鑒”么? 略一沉吟,趙臻冷聲問:“當真?” 趙鈺立即指天發誓:“在皇上面前,臣不敢有半句謊言。如有假話,教臣不得好死?!?/br> 趙臻神情冷了下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好好說話,賭什么咒?” “是?!壁w鈺的聲氣一下子弱了下來。 略微緩和了神色,趙臻又道:“你是皇室中人,一言一行,應該注意。少年人血氣方剛,不要因女色誤事?!?/br> 他說這番話,自是因為趙鈺兩次被彈劾,都和女色有關。 而趙鈺卻聽得心內一涼,他嘴唇動了幾動,半晌只說了一聲:“是,臣謹記皇上教誨?!?/br>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朕會讓人去查清楚,屆時還你清白?!?/br> 皇帝這隨口的一句話,讓趙鈺心跳陡然加快起來。 如果皇帝真的去查,而且看到了柳姑娘,會不會聯想到什么?不止是皇帝的人,安國公那日看清了柳姑娘的相貌后,會不會已經想到什么? 強烈的不安忽然籠罩了趙鈺,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府的。一回府,他就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他不想他那隱秘而不堪的心思被人知曉。 —— —— 姜漱玉跟寧陽公主商量秋獵事宜。 方太后的意思是今年讓寧陽公主跟著去,是否打獵倒在其次,屆時獵場會有很多青年才俊。方太后希望女兒能去外面走走。 至于姜漱玉,有出宮的機會,她自然不想錯過。 她頗有興致同公主分享經驗。 寧陽公主靜靜聽著,待她說完,才問:“哦?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去過?” “我……”姜漱玉自然不能說她去過,畢竟去年她是用皇帝身份去的。她眼珠子骨碌碌直轉,笑道:“我沒去過,不過皇帝去過啊,他跟我說的?!?/br> 寧陽公主淡淡一笑:“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說?!?/br> “那倒也不是?!苯裥ξ?,“朝廷大事,他就不肯跟我說?!?/br> 寧陽公主笑笑:“那他有沒有跟你商量,什么時候給我添個侄子?” “這……”姜漱玉有些羞,她搖頭,“還早呢,沒說過這個?!?/br> 她跟皇帝確立戀愛關系也才一個多月啊。兩人好得蜜里調油,可也從沒提過這方面的事情啊。 寧陽公主看著她,有些惋惜:“不過你的身份還沒昭告天下呢,你們商量好沒,到底是打算怎么說?” 姜漱玉低頭飲茶:“這也不急,還早著呢?!?/br> 事主都不著急,寧陽公主也就不cao心了,只和姜漱玉說著秋獵事宜。 姜漱玉在寧陽公主這里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回湯泉宮。 皇帝早批完了奏折,在看閑書。聽見她的腳步聲,抬起頭看,笑道:“怎么才回來?說什么說這么久?” “你在看什么?”姜漱玉不答反問。 趙臻沖她亮出封皮:“你前幾天寫寫畫畫的東西,朕在琢磨?!?/br> 姜漱玉瞬間來了興致:“能看懂嗎?” “勉強看懂一二?!?/br> 姜漱玉眼中似有星子浮動:“來來來,哪里看不懂,我跟你說?!?/br> 她快步走了過去,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 因為共看一卷書,兩人離得很近,但還是有些不便。 趙臻坐的椅子很大,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溫聲道:“來,坐這邊,跟朕一起?!?/br> 姜漱玉猶豫了一下,看椅子確實大,就舍棄了原本的圈椅,和他坐在一處。 這樣一來,擁擠了不少。兩人小臂相接,腦袋也湊到一塊兒,彼此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姜漱玉本來是想指點一下關于自己新編的“武功秘籍”,但是兩人離得這么近,趙臻怎樣她不知道,她很清楚的是,她自己心里有點癢癢。 “……趙臻,你一直用龍涎香么?我也想用?!?/br> “嗯?”趙臻眉梢輕挑,直接將她的手捂進自己手里。 “誒,你干什么?不是要看書嗎?” 趙臻笑笑:“等一會兒,你身上自然就沾染這味道了?!?/br> 姜漱玉咯咯直笑,將腦袋埋在他臂彎里。不過她并沒有把手伸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湊過去跟他一起看:“這都是比較基礎的功夫,不說跟人作戰,強身健體總可以的?!?/br> “朕想見見你的師父?!?/br> 姜漱玉搖了搖頭:“我師父不愛見外人?!?/br> 趙臻輕哼了一聲:“朕也算外人?” 姜漱玉怔了一瞬,笑得更厲害了:“你說了不算,我跟我師父說了才算?!庇w臻幽幽的目光,她又道:“好啦好啦,我已經寫信給師父了?!?/br> “寫什么?” “寫信說我們的事啊。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棒打鴛鴦?!苯窈鋈粐@了一口氣。 趙臻皺眉:“他若棒打鴛鴦,你待如何?” “還能怎么樣?”姜漱玉嘆了一口氣,“他可是我師父啊,在我心里,比親爹還要親?!?/br> 趙臻聽得心里一咯噔,一直以來,他以為只要有了她的心就行。難道聽她言下之意,她師父很有可能會反對?而她又似是極其敬重師父。 “是么?”趙臻胸口一緊。 “是啊,我是被他養大的,他如果真要棒打鴛鴦,我除了老老實實被他打一頓,還能怎么樣呢?” 趙臻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怔了一瞬,眸中溢滿了笑意。他伸臂攬住了她:“不會的,他要真打你,有朕擋著?!?/br> 姜漱玉噗嗤一聲笑了:“得了吧,你在我師父手下,一招都拆不上。我在我師父跟前還能堅持一會兒,你上去只是送命?!?/br> 對于她這話,趙臻并不懷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