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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面前“淑妃”那張美麗的臉上毫無表情,目光沉沉俱是洶涌的怒意。于是,他再次閉嘴。 趙臻扯了扯嘴角:“你的意思,會有今日之禍,是朕失德?所以上天降罪?” “不不不,臣不敢揣測天意……“ 方太后輕咳一聲:“臻兒,不如就先按照國師所說的去做。多為百姓做善事,惠及百姓,原本就是君王之責……” “難道就讓朕這樣男不男女不女地等著?” 很顯然趙臻并不甘心,這樣一具屬于女性的身體,更讓他無法接受。 “咱們不能冒這個險?!睜T光下,方太后神情凝重,“母后教你的第一個字是什么?你能忍他十年,就不能等一段時日?宮里有哀家和你坐鎮,朝堂有鄭太傅和國師。另外還要請國師多尋良方……”她上前一步,握住了“兒子”的手:“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若真的形神俱滅,你真的甘心?你的宏圖抱負,你的江山大業,都不要了?那就只剩下哀家一個人了?!?/br> 那張原本屬于“淑妃”的臉龐在燈下明明滅滅,良久之后,才咬一咬牙:“好?!?/br> 國師摸了摸鼻尖,作為王朝的擁護者,神的使者,在得知了這一事件的同時,他就知道,他勢必要參與到其中來。 皇帝的靈魂在一個女人的身體里,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必然掀起驚濤駭浪。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皇帝已然親政,不比小時候,更不可能長期躲著不見人。 “這個,臣能解決?!眹鴰熺婋x無憂咳嗽了一聲,“臣掐指一算,下月二十三,是先皇冥誕,臣以為皇上作為人子,應該齋戒閉關七七四十九日方顯孝心?!?/br> 太后聞言立刻稱贊:“不錯,這確實能稍微避一避。不過,若是不足四十九日,臻兒就好了呢?” 鐘離無憂一笑:“那不更好么?” 趙臻瞧他一眼,垂眸:“為顯示孝心,朕也該減輕一下賦稅?從朕的私庫中撥一些銀兩興辦學堂?!?/br> “大赦天下?” 趙臻沉吟:“那也得先看看什么人該赦,什么人不該赦?!?/br> 湯泉宮內燭火通明,有些事情正在悄悄定下。 已經漸漸接受了現狀的國師鐘離無憂會忍不住去看這位變了身軀相貌的年輕皇帝。 說起來也真奇怪,他之前還在心里暗暗想過,這個小皇帝生的過于女氣了一些。但此時對方換了軀殼,在女子身體里,他卻覺得這張屬于“淑妃”的臉似乎英氣了不少。 趙臻正說著相關事宜,忽覺又是一陣疼痛襲來,心口似乎有上千萬只蟲子在咬嚙,豆大的汗珠染濕了鬢發,有那么一瞬間,他自己幾乎也要相信這是天降的懲罰了。 “皇上!”鐘離無憂看見他異樣,不自覺低呼一聲,上前扶住他,卻見其雙目緊閉,似是已失去了知覺。 “臻兒!” 太后神色焦急,又匆忙向國師求助,“國師,你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中毒了?還是生了什么惡疾?他這般心口痛,已經好幾次了。哀家從不記得鄭氏有心疾啊……” 鐘離無憂當即查其脈象,看其眼睛,沉吟許久后,才忖度著道:“不是毒,也不是急癥,如果臣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蠱?!?/br> “蠱?”方太后怔怔的,“怎么解?” 鐘離無憂上眉緊鎖:“只有知道究竟是什么蠱,才能解啊。請恕臣無能,一時半會兒看不出是什么蠱。不過……” “那怎么辦?還是等么?不能讓他就這么活活疼死??!”方太后眼眶微紅,“你是沒看到,他剛才硬生生把床圍欄都扯了下來,是該有多痛?!?/br> “倒是可以壓制一下蠱?!辩婋x無憂匆忙續了后半句。 —— —— 姜漱玉剛一醒過來,就對上了滿面憂色的方太后。 她剛一抬手,對方便握住了她的手:“臻兒,你怎么樣?好些沒?” 姜漱玉有點懵,珍兒是誰?鄭握瑜的小名兒?沒印象啊。不過對方如此關切,她很有禮貌地回了一句:“謝謝,還好?!?/br> 她努力在記憶中搜尋,印象中最后一幕是她心口劇痛,去掩狗皇帝的口,跟對方扭做一團。 她是怎么到這床榻上的? 方太后身體微移,將位置讓了出來。姜漱玉看到一個衣衫微微有些凌亂的白發青年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眨了眨眼睛,這么有規則的白,好像是里的國師?叫什么來著,西門還是歐陽,反正是個復姓…… “皇上,這具身體被人下了蠱,臣目前沒有解蠱的辦法,不過可以暫時壓制,皇上意下如何?” 看著眼前一本正經的青年,姜漱玉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彎兒,他為什么對著她叫“皇上”?不應該叫娘娘嗎?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沒錯,是她的手啊。摸摸耳朵,摸摸臉,她確定自己沒有再一次死后魂穿啊。所以這個國師是認錯人了,還是瘋了? 鐘離無憂沒有錯過“皇帝”有些迷茫的眼神以及那幾個小動作,他暗暗嘆一口氣,心想,肯定是一覺醒來希望之前是一場夢吧!說起來也是可憐,堂堂君王,小時候被攝政王壓制,好不容易自己蟄伏多年,該有的都有了,卻到了女人身體里。 他有些沉痛地道:“皇上,你現在確實還在鄭娘娘身體里,不是夢。不過,這身體里的蠱,臣能壓制,可以讓那蠱先不發作,也可以給皇上減輕一點痛苦?!?/br> 姜漱玉猛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等等!這國師為什么以為皇帝在她身體里?還有,還有方太后之前喊的是“臻兒”?也把她當成了皇帝? 然而她現在無暇去想他們產生這種誤會的原因,她更關注的是另外一件事:“你說你能壓制我身體里的蠱?壓制到什么程度?” 鐘離無憂輕咳一聲:“是這樣的,皇上。要想完全解蠱,須得知道下的蠱究竟是什么,臣對蠱的了解不深,無法將蠱蟲殺死,并從這具身體里徹底移出去。不過,壓制它,讓它繼續沉睡,不發作,臣還是能辦得到的?!?/br> 老實說,他到這會兒才找回了點自信。他并不是毫無用處嘛。 “真的?”姜漱玉幾乎要跳將起來,若不是有生人在側,她恐怕就要手舞足蹈了。 居然能壓制!一直不發作的話,不是跟她過去十幾年差不多嗎?她強忍著歡喜,不停地點頭:“好,很好,就這么辦?!?/br> “皇帝”的反應讓鐘離無憂有些意外,但很快,他就不覺得奇怪了,大概是真的太痛了吧。天子也受不了。 第7章 合作 “你確定這碗湯藥喝下去有用?”姜漱玉指著面前顏色、氣味無一不古怪的藥碗。 鐘離無憂鄭重點了點頭:“皇上放心,臣敢以性命擔保。雖不能解蠱,可也能減輕疼痛?!?/br> 姜漱玉回想了一下先時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