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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沒頂,自從在泳池溺水之后,他就沒辦法在水里待著。他自己也知道是心理原因,可就是無法克服。陳遠生恍惚間看見阮百行正在不遠處,于是拼命往那個方向掙扎,可只是兩三步的距離,陳遠生卻無法到達。他只想抓住點什么,一聲一聲喊著:“阮百行,阮百行……”阮百行皺了皺眉,似乎覺得有點不對,他蹬了幾腳游過去,陳遠生立刻死死地掛在他身上。阮百行無奈地拍拍他的屁股:“有這么怕嗎?”陳遠生抬起頭來,眼神空洞洞地望向阮百行,在將近六十度的溫泉里,他居然像打擺子一樣渾身發抖,臉色一層一層越來越白。阮百行覺出不對勁,他立刻抱著陳遠生站起來,用力拍他的臉頰:“陳遠生,看著我,看著我?!?/br>陳遠生伸手掐住自己的喉嚨,艱難地吐字:“呼吸……呼吸不了!”阮百行反應過來,伸出手來掐他的人中。陳遠生尖叫一聲,忽然捧起阮百行的臉猛地親了下去。阮百行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陳遠生猛吸起來,從他的口腔里奪取空氣。阮百行被吸得渾身火熱,大腦一片發暈,恨不得立刻把懷里的人翻過去,提槍上陣一場大干??墒顷愡h生現在的樣子,阮百行只能硬生生忍住,用手去撫慰陳遠生的背部,好讓他安心下來。陳遠生的狂躁一時間無法收梢,阮百行覺得胸腔里的空氣都被吸盡了,眼前開始發黑,可又不敢松手去推開人,怕陳遠生掉下去。阮百行的太陽xue一鼓一鼓的痛,他覺得自己恐怕立馬就要暈了,哪曉得陳遠生忽然松口,搶先他一步暈過去。==============================================陳遠生是從阮百行家里那張舒適無比的KINGSIZE大床上醒過來的。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盯著遠處看了好幾分鐘,眼神才得以聚焦。按揉太陽xue,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大腦一片混沌。他掀開被子下床,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什么都沒穿,阮百行赤身裸體抱著自己的樣子立刻閃回腦海中,雖然他那時慌亂失措,但還是感覺到一根yingying的東西戳在自己的大腿上,于是自家的小弟弟也開始精神起來,他頓時羞恥得又想把自己埋回被子里去。陳遠生四下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打開衣柜翻阮百行的衣服來穿。阮百行足有185公分,骨架也比陳遠生大,他揀出一套運動服套上,有點像小朋友偷穿大人的衣服。陳遠生甩著袖子打開門,發現房門正對著樓梯,從上往下看,發現這房子應該有些歷史了,門窗均是沉重的紅木框子,臺階扶手上漆塊掉落斑駁,白色大理石的窗臺也有了裂痕,像舊時的俄式洋房。陳遠生喊了阮百行兩聲,沒人應他。他于是挨個推開房門去找人,一間沒有就再換下一間。陳遠生在畫室里停下了腳步。他早就聽阮一羅說過阮百行曾有一段時間酷愛油畫,但也不過是一時之好,就跟他看上自己一樣。陳遠生聳聳肩,看來阮一羅說話也是信口開河,這滿屋子的畫框說明阮老板一直都有在畫,陳遠生覺得阮百行突然有了點藝術家的憂郁氣質。他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畫室里有些凌亂,屋中央支著三個畫架,地上還擺著好多成品,均是用畫框裱好,整整齊齊地碼在地上。陳遠生好奇阮百行會畫些什么,走過去掀開搭在畫架上的網布,卻一下愣住了。那一幅未完成的畫布明明就是自己正咧嘴傻笑的樣子。陳遠生心里咯噔一跳,伸手把另外兩幅也掀開,也是他那副蠢兮兮笑臉。陳遠生有點神經質地開始翻看碼在地上的畫,一幅一幅全部雷同,陳遠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天生蠢像。他有點無所適從地轉身,屁股撞到臺子上,調色盤立刻和他的臀部來了個親密接觸,他馬上彈起來,身體前傾,畫架被他推得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順次倒了下去。陳遠生“啊”地叫了一聲,立刻聽到從門口傳來一聲嘆氣。陳遠生抬頭,看見阮百行cao著手靠在門框上,一臉無語:“我就出去了一會會兒,你怎么又闖禍了?”什么叫又闖禍?陳遠生還沒回過味來,已經被阮百行拎起來:“快去換衣服!還有,以后那種場合少去,要認識誰我給你介紹?!?/br>陳遠生悻悻地笑了一下,往前走了兩步,卻不甘心地回過頭來問:“老板,你畫那么多我干什么?要說實話?!?/br>“因為你長得像雞蛋?!比畎傩刑ь^望著天花板。陳遠生“切”了一下,眨巴著眼睛說:“那我換一個問題。那個性愛party你參加過沒?”阮百行哈出一口氣,斬釘截鐵地說:“沒有!”然后趕著陳遠生出來,直接丟進浴室,又給他找了一套睡衣。他當然不敢告訴陳遠生幾年前他也是那個派對上的???,還是張少榮帶著他去的。陳遠生在浴室里洗澡,他站在花灑下歪著頭,想不通自己哪里像雞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達芬奇不是拿雞蛋練手么,阮百行就拿他當雞蛋呢。陳遠生洗完澡出來,把大毛巾搭在肩膀上往樓下走。就這么一會兒工夫,阮百行又不知道匿到哪里去了。從在度假村陪酒開始,折騰了這久,他的肚子餓得咕咕叫。陳遠生徑自往廚房走,想翻點可吃的東西出來。進了廚房,他見火上還架著鍋,伸過頭去看,還真是一鍋水果粥。陳遠生想起原來阮百行賴在自己家的情形,心里鄙視資本家沒創意。他拿碗出來盛了一些,邊喝邊想,果真是報應不爽,隔了這么久,居然被他吃到了阮老板親自下廚熬的粥,可以算是賺回來了。陳遠生叼著碗往客廳里走,想一邊喝一邊看電視。他大大咧咧往沙發上一躺,用腳去按遙控器,頭一側,卻看見一坨灰灰的東西蜷在沙發后面。陳遠生一下子跳起來,扭頭細看,才發現是阮百行。他疑惑地喊他:“阮老板,你怎么藏在那兒?嚇了我一大跳?!?/br>他又喊了幾次,阮百行才緩緩抬起頭來看他。他的臉色有點發青,掛著黑眼圈,渾身帶著很重的煙味兒。陳遠生有點被嚇到了,連忙把阮百行扶到沙發上。“阮老板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的樣子很難看?!?/br>阮百行躺在陳遠生的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沒事,就是好幾天沒睡了,頭疼。你又這么折騰我?!?/br>“那你也少抽點煙,渾身上下都是煙味兒?!?/br>“沒人幫我‘戒煙’?!?/br>陳遠生不曉得是不是錯覺,只覺得阮百行那話里竟然帶著幾分委屈,側頭去看他,阮百行也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他覺得自己小腹升起一股癢熱,大腦瞬間就不聽使喚,一咬牙,把嘴湊了過去。他突然不想跟阮百行置氣了,在知道了他沒有要打掉自己的牙之后——最重要的是,他發現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