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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金絲眼鏡,很有銀行家的風采,無論如何不是臭名昭著的jian商模樣,就先將心內成見消除了好些。待到二人落座后再一相談,只看這溫孝存談吐斯文,滿面春風,說出的話沒有一句不中聽;提出的條件沒有一項不誘人。搞得張小山簡直要為他傾倒,立刻就將先前的顧慮全部打消,成了溫孝存的好朋友!兩位好朋友坐在一處,展望那富貴的未來,一齊都是笑嘻嘻。張小山受了鼓舞,不由得就現出了軍人的豪氣,將手一揮道:“溫老弟,你把心放進肚子里好了!我管他姓桂的是誰,反正在我的地盤上,那就得聽我的!敢不服?不服老子就帶兵把那些混蛋大員們的腦袋揪下來!”溫孝存笑道:“師長的實力和威望,我是從不懷疑的!只要師長發了話,那我們豈止是分一杯羹呢,簡直就可以將這條路線完全的占下來??!哈哈,當然,這也是很難的,畢竟桂如雪是桂主席的弟弟,這個……我們還是得慢慢來才行??!”張小山畢生沒有去過比北平更往南的地方,頂頭的上司,只認識趙將軍一人,對于南京的什么桂主席,是毫無景仰之心。故而聽了溫孝存的話,他毫不在意的一笑:“我不怕那個什么龜主席!只要我們合作愉快,那其它的都是小事情,我全有法子!你就可著勁兒的往這兒運貨吧!東三省的煙土便宜的很,我們這也算是占日本人一點小便宜!”溫孝存扶了扶眼鏡,微笑著點點頭:“師長說的很是?!?/br>張小山同溫孝存盡歡而散,回到牛太太處,給金世陵打電話通報戰果。金世陵此時正在家中揉搓他二哥,聽了這個消息,他高興之極,笑嘻嘻的放下電話走回臥室:“二哥,你猜我做了件什么事?”金世流讓他煩的躺不住,披著睡衣在地上來回的走:“你要是好好躺著睡覺,我就猜!”金世陵上床躺下,又掀開被子邀請他二哥過來同眠:“我在西山,整天都累的要命,好容易回來了,你也不對我好一點!”金世流走到床邊站?。骸拔乙蚕雽δ愫靡稽c,可你總這樣抱著我亂摸,實在是討厭的很!”金世陵一撇嘴:“我稀罕摸你!”他是不稀罕討金世流的便宜。只是每天都要面對著一位不甚老的老人家,他實在是有些審美疲勞。沒有條件出去打野食,又失掉了可以泄欲的表哥跟班,他只好抱著金世流挨挨蹭蹭的胡鬧。金世流沒見過他這個鬧法,rou麻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金世陵知道他這二哥非常之純情,又見他果真堅持著不肯上床,就挪到里面規規矩矩的躺了:“我不鬧啦!你上來抱著我睡覺吧!明晚又得回去了,我真是覺著膩歪!”金世流聽了這話,又暗暗責備起自己的無用來。上床躺下,他把金世陵摟進懷里:“睡吧睡吧——哎呀!你怎么這樣煩人?把手拿出來!”金家兄弟兩個,一個歡喜一個愁的睡了一夜。如今金世陵那個睡懶覺的習慣,早被趙將軍折磨的無影無蹤。他天亮即醒,可是貪戀床上溫暖,便不肯起來,又將手伸進金世流的睡褲之中:“二哥,你還睡?你的小鳥都已經醒啦!”金世流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閉著眼睛轉過身背對了他:“摸你自己的去!”金世陵貼了上去:“哎,二哥,你還是個處男吧?稀奇!”金世流“唉”了一聲,又翻回身去面對了他:“別問這話了,聽的我頭皮發麻!”說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金世陵緊緊抱住,以免這三弟動手動腳的討人嫌。二人如此睡一會兒鬧一會兒,直到中午才起了床,而后洗漱穿衣吃飯,略聊了兩句家事閑話,就到了下午三四點多鐘。金世陵依依不舍的離了家,又回西山去了。金世陵這一回去,剛到別墅門口,就見門口的平臺上停了一排轎子,一問門房,才知道是趙將軍請了幾位日本人來做客。他想既然是有客,那自己犯不上去湊熱鬧,不如先在樓下休息一陣子,晚上再去奉承。哪知他一出現,便有人跑去告訴了趙將軍,所以他在副官室內還未坐穩,就被趙將軍叫去了客廳之內。趙將軍很樂意讓旁人見到自己這個漂亮的小寵臣,因為自己既然是這樣的德高望重、氣派儼然,身后再立著一位鮮花似的副官,兩相輝映,剛柔并濟,應該是很有美感的。而金世陵望著那兩個小個子日本人,只覺得眼前這一切都很不可思議——爸爸不過是往關外賣去了些藥品,就被定罪為漢jian;而現在趙將軍把日本人都堂而皇之的招到家里來了,似乎也沒有什么關系。他思來想去的,得出了結論——首先,這全是桂家掏的壞;其次,爸爸的權勢還是不夠大。趙將軍的談話告一段落,接下來就到了晚餐時間。他除了喜歡展覽副官之外,還很喜歡讓人賞鑒自家的菜肴。因為廚房的西餐部手藝實在不錯,比城內大部分番菜館子的味道都高明。他老人家一手拄了手杖,一手扶著金世陵,西太后似的起了身,而后慢悠悠的向外踱去。兩名日本客人,一位是東京商社的二階堂先生,一位是日中商社的千秋先生,都被趙將軍那種懶洋洋的氣勢所壓迫住,小蟲子似的跟在后面,慢慢的隨之蠕動了出去。趙將軍并不想同日本人做買賣——他嫌麻煩,而且也不缺錢。只不過他愿意結交各階層的闊人,對于闊人一群,他素來是不分敵我,一概博愛的。兩位日本闊人吃飽喝足之后,見趙將軍滿口空話,沒有幾句是有實質性意義的,便起身告辭,一路鞠躬出門,乘了轎子下山去了。而趙將軍談了一下午的話,認為自己應該有些疲倦的表示,就打著哈欠進了臥室。金世陵見狀,自然是要隨著進去伺候。這趙將軍對他,疼愛是有的,然而折磨作踐起來,下手也絕不容情。二人相處也有兩三個月了,趙將軍自覺不自覺的已經給金世陵立下了許多規矩。此刻他往床上一坐,金世陵便自動的在旁邊跪下,給他換上拖鞋。剛要起身繼續為他更衣,趙將軍卻將一只腳從拖鞋中抽出來,踩到了他的肩膀上。房里再沒旁人了,所以趙將軍偶爾也能放松一下,脫下那副道貌岸然的面具,顯出本來面目。他在金世陵的肩膀上蹬了一下:“小崽子,一下山就往張小山那里跑,你同他還有什么關系么?”金世陵的身體晃了晃,很委屈的睜大眼睛望了趙將軍:“就是去看看他,哪兒有什么關系??!您老人家冤枉人呢!您要是不信,下次派人一路跟著我好啦,我是不怕的?!?/br>趙將軍的腳從肩膀上向下滑,一直停到了那雙腿之間,用力的點了一下:“是么?”金世陵雙手抱了他的小腿,低頭答道:“您不相信我啦?”趙將軍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