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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陵點點頭。待金世澤也走了,金世陵抬起頭對著金世流一咧嘴,要哭不哭的抱怨道:“你怎么不攔著爸爸?”金世流彎下腰指著自己的面頰:“你看我的臉??!”原來他那臉上的肌膚嬌嫩,挨了一個耳光后,那巴掌印便如浮雕一般紅腫起來。金世陵被老父用手杖敲了一頓,臉上卻沒受傷,所以見了他二哥的倒霉模樣,忍不住又破涕為笑。第6章金世陵被打的渾身青紫,然而卻沒有傷筋動骨,所以在床上躺了一天之后,既無人關懷,自己也不甘寂寞,便又跑去曼麗那里了。這曼麗雖是他的情人,可是日常生活里,倒像他的老jiejie一樣。金世陵在臥室內脫光了衣服,向她展示傷情。那曼麗看的很是心痛,找來藥油一面給他涂抹,一面喃喃的咒罵桂如雪害人。不想金世陵聽了,還為桂如雪辯護:“其實我覺著……都是桂如冰掏的壞,桂二這人沒什么不好的??!”曼麗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你就傻吧!桂二要是好人,天底下就沒有壞蛋了!”金世陵撓撓頭,覺得難以置信:“不能吧?”“金蟾舞廳的蘇小柔不就是被他在床上弄死的么?死了也白死,賠兩個錢就結了,誰還敢去向他討個說法嗎!而且聽說他這個人兇得很,動輒就要打人的!”金世陵笑著擺擺手:“罷,罷!你說的這人是桂如雪嗎?他那么溫和的一個人,會打人?你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演義?”曼麗一撇嘴:“不信算了,難道一個人的脾性,還要明明白白的掛在臉上嗎?你就只知道玩,旁的心思是一點也不用!”金世陵仰臥在床上,被那藥油的氣息刺激的打了個噴嚏,心想桂如冰同爸爸之間的爭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次不知又鬧起了什么齟齬,卻連累到了我和桂二的身上。真是冤死人??!金世陵在家里,無人看管,也沒覺著怎樣傷重;到了曼麗這里,有人憐愛了,他便立刻隨之嬌貴起來,連床都不能下了。曼麗踩著一雙高跟皮鞋,風擺荷葉似的里外忙碌,又給他弄了點可口的飯菜,用大托盤端到床頭,笑嘻嘻的道:“祖宗,先湊合著吃吧,晚上給你弄點更好的,補補這頓棒傷?!?/br>金世陵長嘆一聲,拿起筷子剛要吃,忽然聽見院門口有汽車喇叭響,接著就有老媽子跑過來隔著門稟報道:“小姐,先生,有客來了?!?/br>這個時候來客人,可是讓人夠膩歪的了。金世陵身上是衣衫不整,腹中是饑腸轆轆,半坐起來望著曼麗問:“誰來了?”沒等曼麗回答,他隔著大玻璃窗子,看見了桂如雪走入院中。桂如雪依舊是一身長袍打扮,微微有點駝背,雖是穿著皮鞋,然而走起路來悄無聲息。曼麗先前對他滿口鄙薄,可見本人來了,還是花枝招展的迎出來寒暄:“喲!什么好風把桂二先生吹來了?快請進快請進,我們三爺身上不自在,正在臥房里躺著呢,馬上就出來了。您先坐——小云哪!上茶呀!”桂如雪很漠然的擺擺手:“世陵賢弟若是有恙在身,我就去他臥房說話好了?!闭f完不等曼麗回答,他憑著上次的記憶,向臥室快步走去。曼麗阻攔未遂,只得意意思思的跟了上去。桂如雪進房時,金世陵剛把身上的睡衣扣子系齊整了。端坐在床上,瞧著并不狼狽。桂如雪向他一點頭,語氣很沉痛的問道:“世陵賢弟,聽說你因為上次溫公館的事情,受了令尊的責罰?!?/br>金世陵向門口一抬手,揮退了曼麗。然后客客氣氣的轉向桂如雪:“你請坐,多謝關心。我想這里面可能是有了點誤會,家父不過是一時氣急,打了我兩下子,其實也沒有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br>桂如雪不動聲色的瞟了他一眼,見他并非反諷,便微笑著低下頭,對著自己的膝蓋說道:“真是飛來的禍事。家兄同令尊在政治上,立場的確是不同,產生分歧也在所難免。只是我桂如雪一個小小商人,對于政治斗爭,既沒有參加的資格,也沒有參加的興趣。卻也受到了波及——至于賢弟你,那不用說,就更是無辜了?!?/br>金世陵聽了,深以為然:“是啊……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知道你送我支票,也是一片好心。不想經了記者的筆,卻全然變了味道?!?/br>桂如雪扭頭望了望窗外,見院內無人,便起身走到了床邊坐下,低聲問道:“打到哪里了?疼不疼?”金世陵掀起睡衣:“你瞧瞧,后背上打的更重。虧得二哥攔著,要不爸爸非把我的骨頭打斷不可?!?/br>桂如雪望著他露出來的一小段身子,皮膚白滑如上等絲綢,愈發襯的那瘀傷青紫可怖。“這時若是緊緊的抱住了他,縱是什么都不做,他怕是也要很凄慘的哭喊起來了?!?/br>桂如雪想到這里,便伸手在那傷處輕輕的按了一下。金世陵果然痛的一吸氣,一把拍開桂如雪的手,急道:“別碰!疼!”桂如雪笑著輕聲耳語道:“讓看不讓碰,哪有這樣的道理?”金世陵轉動一雙黑眼珠子,神情放蕩的溜了他一眼:“我同你不講道理!”桂如雪似笑非笑的望了他,又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到嘴邊,輕輕的從手背吻到了指尖。而金世陵垂下頭,先還斜著眼睛微笑,后來臉上便升起了一層淡淡的潮紅,眼神也變成了糖稀,又甜又熱又纏綿。桂如雪握著他的手放下,湊到他的耳邊喃喃道:“碰哪兒都能發情……你可真是個尤物?!闭f著伸出舌尖,在那耳垂上舔了一口。金世陵的身體果然一顫。桂如雪見這金世陵已然被自己撩撥的心猿意馬了,便起身告辭。金世陵不便攔他,只得眼睜睜的見他去了,自己靠著床頭半躺著,簡直有點yuhuo焚身的意思。幸而此時那曼麗扭腰擺臀的搖著團扇走了進來:“他怎么又來了?你同他很熟嗎?”金世陵向她招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br>曼麗走到床邊坐下,又用扇子指了指床頭的托盤:“怎么還不吃?不是吵著肚子餓嗎?”金世陵把手摸上了她那大腿,聲音聽起來有些飄忽:“我餓的,可不只是肚子!”曼麗沒想到他大白天的就能忽然起了興致,因為沒有心理上的準備,就有些不情愿,推了他一把道:“光天化日的……就不能等到晚上了?”金世陵笑瞇瞇的不回答,伸手就要解她的扣子。哪曉得扣子尚未解開幾枚,杜文仲忽然推門進來了。這下子曼麗可是真紅了臉,趕忙起身背對了杜文仲。杜文仲也嚇了一跳,立刻就退到房外,隔著半開的房門說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