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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幫他推輪椅,但畢竟是常年在戰場上討生活的人,那通身的氣派根本掩都掩不住。沈子清不太明白,即使那牛局長不太滿意上頭派他下來,可這般直接忽略葉凌修而針對他一個人……是不是哪里有些奇怪?沈子清眉間的褶皺還沒消去,便聽那牛局長冷嗤一聲,道:“這樣,你可敢跟我比試一番?若你贏了,我便不說什么;但若你輸了……就請你乖乖待在一旁別瞎摻和!這人命關天的事,可不是你們這些公子哥用來提升資歷的游戲!”沈子清抬眼向牛局長看去,就見那虎背熊腰的男人抬起胳膊,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屋檐道:“我們這地方窮鄉僻壤的,沒什么好武器,出警幾乎都靠箭,你要是沒那么點準頭,參與到這個案子里來無疑就是找死!現在我們比比,看誰能先把那屋檐下掛得那風鈴射下來,就算誰贏,怎樣?”沈子清抬眼望去,就見那里黛色的屋檐下,一只金屬制的小型風鈴正在迎風晃動。叮鈴鐺瑯的,倒也分外好聽。而那風鈴距離沈子清他們此時站的地方,足有數百步之多。第53章物歸主箭弩這種武器它的獨到之處,就在于它的遠攻性。這是一種適合遠程攻擊的武器,真要到了近處,反而cao作不利。但這再遠程性,也是有一定的范圍限制的。華國古有“百步穿楊”之說,用以形容人的箭法精準;但既然這傳說能從那么久遠以前就流傳下來,本身就說明了這一定不可能簡單。若是人人都能做到,何來“傳說”一詞?便是再退一萬步,此時的科技和武器精度確實都與那古地球時的不可同日而語,但哪怕就是人人都能做到,以沈子清此時的情況……要做到卻也是不大可能的。沈子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放于輪椅上的腿,抬頭,眼前那人高馬大的“牛局長”正站在離自己約莫五步遠的地方,微斜著眼,從上而下眼神冰冷而嘲弄的看著他。跟一個“不良于行”,且身形瘦弱的提出比試弩箭,這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卻都是在強人所難了。且帶著一點故意刁難人的成分在。牛局長這句話說出來,不僅葉凌修的眼神霎時一冷,連站在牛局長身后的樂子警官的眼神也變了變。他雖然早知道局長的想法,也熟知他的性子,當那時在警局門前第一次看到沈子清和葉凌修的時候,樂子就知道,完了,要壞事了。他這局長姓氏為牛,這性子也天生倔的可以,且嫉惡如仇,最看不慣那些紈绔子弟仗勢欺人,或者是以玩笑的態度對待重事、要事。可這沈子清,卻明顯是完全犯了他的忌諱。樂子抬眼看了一眼眼前坐在輪椅上的人。沈子清的模樣生的很好,但這好卻又與沈元帥上輩子眉眼如畫、器宇軒昂的好不一樣,沈子清這輩子的這身體實在是太差了,便是沈子清平日里有著重去修養,但一來時日尚短、二來陳珂已久,他不久前又放了那么多的血,這氣色自然就好不到哪去。男子此時穿一身藍衣黑褲,懶洋洋的靠坐在輪椅里的樣子,怎么看怎么精致,卻也怎么看怎么易碎,就好像是一樽精心雕琢的青玉瓶,再好看,也是不適合拿來使用的。尤其是沈子清還坐著輪椅,可樂子分明看著他的雙腿并沒有顯得極其瘦弱,明顯不是有了殘疾,怕是這小公子在何處“花天酒地”時間長了,氣力不足,現下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吧?樂子搖了搖頭,唇邊帶上了點苦笑的意味。這怎么是來幫忙探案的?分明就是哪家嬌生慣養的小公子出來游山玩水來了!這種人哪是上頭派來幫忙的?明顯就是來混政績!這般模樣到了真要真刀真槍上場的時候,還不用對方出手,怕是自己就直接嚇暈過去了吧?!枉他們之前聽說上頭派了人過來還那么興奮,誰知道……樂子苦笑的搖了搖頭。這般情況,以局長的性子,不生氣才怪呢!可即使如此,也不能由著局長就那么胡來,回頭讓人家小公子下不來臺,回去再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說,這“不服從管理”的帽子一扣下來,他們這警察也就算是當到了頭了。是以樂子警官雖說苦著一張臉,卻盡力地對著沈子清露出討好的笑,兩廂一疊加,硬生生將一張本來算得上清秀的臉弄成了菊花臉:“嘿嘿,我家局長就是這樣!人來瘋!來個人就恨不得拉著他比試一番,他說話不經腦子,剛才激你呢!擔心你不和他比試!您大人有大量,別理他就是,一會兒他自己就好了?!?/br>一邊說著還一邊看向一旁的葉凌修,著急的眼神示意他也說上兩句,將人勸住了,別真的去比試。在樂子看來,沈子清這模樣一看就是不擅長任何武術武器的,莫說武器了,怕就是運動都是不行的,真要被逼著下不來臺上去比試了,到時候輸得太難看,惱羞成怒了可怎么辦?他看葉凌修一直站在沈子清身后幫他推輪椅,便想著兩人的關系一定是不錯,看葉凌修的氣勢也不可能是什么仆人、下屬之類,八成是好友或者是兄弟。自己人微言輕,可能勸不住這小少爺,但對方若是一開口,這作用肯定就不同了。既然是朋友,肯定也不會希望對方無故丟臉,那與自己就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到時候他勸勸那小公子,自己再拉住局長,說幾句好話,也就是了。可無奈樂子這心里想得好,可人葉凌修就是面無表情,連眼睛都不往他那里看一眼,像是根本沒意識到他的暗示,氣得樂子在心里狠狠的罵了幾句“木頭!”。卻說那邊沈子清。他聽了牛局長的話,竟沒有像樂子想象中的那樣露出生氣或者畏縮的表情,相反,男人顯得很是淡定。沈子清低頭理了理自己衣服的袖子,他那件衣服袖子極大,這一眼看過去,倒真有幾份廣袖長衫的感覺。他這動作做得也好看,氣質出塵的,樂子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么模樣,但就是一時之間仿佛將原本因坐在輪椅里而顯露出來的那一份弱勢完全消磨了去。樂子不禁不愣。沈子清卻是抬頭看著牛局長,唇邊似笑非笑:“你說的可當真?我若贏了,你便什么都聽我的,在這案子的調查里任我差遣?”沈子清說這話的時候微瞇著眼,聲音不快不慢的,卻似乎有點意義不明的笑意在里頭。牛局長一愣。其實先前他跟沈子清說的那些個條件里,根本沒有什么“言聽計從”這一項,牛局長說的不過是“你如果贏了我,我就不再多說什么”罷了,可經沈子清這嘴里一說出來,卻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