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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下,站到祁沉星身邊去。 她微微歪著腦袋看他,心底明白他此時此刻在外人面前還有偽裝,最起碼的是他本身的實力還一直在壓制,瓊悄無聲息地隱藏了也沒人發覺,而他道貌岸然地佇立,在望向她的時候,眉眼倏忽一彎,雙眸被點亮了似的,流露出自然而然的依賴與喜愛。 “星星?!?/br> 唐依小聲叫他,還拽了拽他的手指尖。 祁沉星低頭側首:“嗯?” 唐依唇邊的弧度加深,真正開心的時候,不論怎么隱藏都壓制不住,只好露出燦爛明媚的笑臉,半點不遮掩地輕快道:“叫叫你嘛?!?/br> 祁沉星怔了怔,反手握緊她的手,嗓音溫和清淡慢,帶著未散的笑意:“聽到了?!?/br> ☆、番外 如上元真人所說, 凌肅真人對合籍禮意外地感興趣,聽了這件事之后, 當場決定一手包辦。 上元真人急忙說要幫忙。 那模樣, 好似生怕被搶了什么新樂趣。 兩人你來我往,憑著幾百年的師兄弟默契, 幾句話就差不多做好分工,倒讓祁沉星這位正主無處發揮。 唐依看得出來祁沉星對合籍禮的熱切與慎重,非常貼心地試圖關心祁沉星的心理狀況, 安慰他道:“不用cao心是好事,兩位師叔都很可靠,我們是賺到啦?!?/br> 祁沉星明白她的意思,早有準備,并不顯得意外:“合籍禮確實是要麻煩師父和師伯了?!?/br> 按照輩分來說, 凌肅真人是唐依的師叔, 是祁沉星的師伯。 聽祁沉星這意思也是打算安心“待婚”, 唐依一顆心剛放下去,便聽祁沉星繼續道:“等我們回到俗世去成親,那次我再親自安排?!?/br> 唐依:“……” 您真是個cao心命。 合籍禮在修真域是大事, 尤其像這種,其中一方是大佬的女兒, 另一方又是剛結束的大戰中的重要人物。修真域許多人就算是沖這個彩頭和并肩作戰的情誼, 也都會到場。 因此,這場合籍禮在人數上就大大超出,對應的, 形式上也愈發隆重。 唐依偶爾會去看一下他們的安排,為了不干涉,她去的次數挺少,但每次都能有新的震驚,禁不住委婉阻攔:“二位師叔,我覺得不用這么盛大吧?” “要的要的?!?/br> 上元真人不贊同地反駁,語重心長,“你這會兒年紀還小,不懂活了幾百年沒個喜事的無聊,當然要辦的越風光越好?!?/br> 唐依:“……” 好,這次我聽出來了您是想找樂子了。 重點是,向來不茍言笑的凌肅真人還跟著點了點頭,道:“師兄對這次合籍禮也很是重視,你作為他唯一的女兒,不能隨便嫁了?!?/br> 上元真人附和道:“掌門師兄險些要把私庫全都搬出來了,我們還是攔了再攔,現今你看到的場面已經很是寒酸了?!?/br> 這……也能叫寒酸? 嚇得唐依險些再次腿軟地喊聲“大佬”。 上元真人道:“你安心等著合籍禮到來便是,其他事一應不必cao心?!?/br> 不想破壞師叔們無聊時光中的最后樂趣,唐依明智地選擇了緘默,溜去練劍,不一會兒林易煥過來給她送嫁衣,滿臉都寫著高興:“師妹!你過來看看這件婚服,你喜不喜歡?” 唐依舉著劍,茫然回頭:“婚服?” “是啊,師父和師叔包辦了典禮儀式,我總得包件嫁衣吧?!绷忠谉ú[著眼睛笑,再次財大氣粗地安她的心,“放心,你師兄我錢多的八輩子都花不完,你趕緊替我分擔一些?!?/br> 唐依腦袋上掛著一串省略號,走近了,搭眼便看見這件婚服上的金線明珠,質地又輕透華貴,感覺自己放佛看見了一間嶄新的兩室一廳。 “喜歡吧?” 林易煥看表情就知道她喜歡,一錘定音,“那就這件了!” 唐依張嘴,話還沒出來,就被林易煥堵了回去:“不必道謝,你師兄也好久沒有辦過喜事了,別掃我興啊?!?/br> 典禮有人cao辦,婚服有人準備,賓客有人照料……唐依握著劍想了好一會兒,實在沒想出來她還能有什么能撿漏的,于是她去找祁沉星了。 她以為祁沉星大概和她一樣除了修煉無所事事,結果祁沉星很認真地在寫信。 唐依湊過去看,發現是寫給家中的信,說明將要成親之事。 說起來也挺神奇,別人修仙都是修個幾百年,家里人都不知道多少代了,就他們離譜,修了幾年還帶回去結個婚的。 “哎,你現在就傳信回去啦?” 唐依驚訝道,“我本來打算合籍禮結束后再傳信回去的?!?/br> 祁沉星一面解釋,一面將信妥貼地放進信封中: “得先提親,再合八字,還有聘禮……要做的事也不少了,這會兒傳信回去,合籍禮之后便剛剛好?!?/br> 他朝唐依安撫地笑了笑:“雖然你那邊沒什么事,但還需傳信回去,告知伯父伯母你的意愿?!?/br> 唐依眨了下眼,很乖地答:“好?!?/br> 不知為何臉有些熱,分明都老夫老妻了。 祁沉星將信傳出去,回首見唐依還站在書桌前,是在看他寫的字,走過去,由后抱著她:“怎么了?今日這樣安靜無話?!?/br> 唐依反駁道:“我平時話很多嗎?” “沒有?!?/br> 祁沉星圈著她的手,引著她去拿筆,口吻稀松平常地應,“是我想聽你說話,你若靜下來,我便忍不住猜你的心思,是否不快?!?/br> “你一天到晚總想那么多?!?/br> 唐依被他帶得在紙上寫字,她自己的字并不好看,又不是很會寫這個世界的字,遠比不上祁沉星自成風骨的字,當下被帶著寫,竟然很像模像樣,“……你們都有分工,可是我好像沒什么事做?!?/br> 好咸魚哦。 只能練劍的人生顯得無情又孤僻。 祁沉星唇邊彎著抹笑,應和道:“是啊,你好像沒什么事做,怎么辦呢?” 唐依側首,瞪了他一眼,瞥見他臉上那抹笑,總覺得特別故意,不禁用側額撞了他一下。 “專心些?!?/br> 祁沉星輕巧躲過,還尋著空隙低頭抵回來。 唐依瞬間被壓制:“……” 仿佛一株馬上破土而出的嫩芽被石頭壓在了地底。 紙上躍然而出“糖依”這兩個字。 唐依拐開他的手,自己去寫。 寫出來“祁星星”三個字,一個比一個丑,是那種很想努力寫得好看,于是心態失衡導致的更丑。 唐依:心態崩了。 “噗?!?/br> 祁沉星短促地笑了一聲,垂首埋進她肩窩中,悶悶地抖著肩,“好努力啊?!?/br> 唐依不高興了,手肘往后,試圖掙脫這個懷抱。 祁沉星將她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