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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的速度已漸漸跟得上接下來的二次攻擊。“能不能與您打個商量?”無赦縱是變回了魔物,卻詭異地保持著招提的語氣,它即使沒有五官,也似是想要笑出來。“我還有些急事,等我辦完,再回來殺你如何?”白斬風聽到這話,不由放聲大笑,松風劍鳴再次將這站起的魔物砍碎。“回來殺我?放肆!”白斬風一腳踩在無赦頭上,劍尖對準它的頭顱,眼神冰冷無波。“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br>無赦嘆了口氣,那原本碎裂的的手臂不知何時竟如蛇般纏上了白斬風的腳踝。“我只是有把好吃的獵物,留到最后的習慣?!?/br>無赦話音剛落,白斬風又是朝它驟然揮出一劍!然而那之前將無赦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劍氣,此時竟被無赦張口吞了進去!……是習慣了嗎?白斬風看著無赦,卻并不恐懼,反而笑了起來。那雙彷如裝著世間萬千智慧的眼眸,此時真切地露出一絲笑意。“很好,這才有趣?!?/br>白斬風腳下一用力,竟連劍也不用,僅靠渡劫期的強橫身軀,就將無赦當頭碾碎!白斬風往空中躍起,手中高舉松風劍,劍尖之上,隱隱引來烈風。剛才被碾碎頭顱的無赦已迅速恢復了原狀,無所畏懼地看著白斬風。它自信自己能接下這招,并且在剛才吃下白斬風的劍氣之后……它也許可以試試……無赦笑著,彎下腰劍氣一段樹枝,竟也學著白斬風持劍的姿勢,朝白斬風猛然揮出一劍!那道與白斬風一模一樣的劍氣竟真的由那樹枝之中發出,雖然在發出的瞬間,樹枝也鏗然碎裂,但夾裹著魔氣的劍氣已朝白斬風狠狠斬去!白斬風看著這道劍氣,他只輕輕伸出未拿劍的左手,竟一把將那道足可平山的劍氣一掌捏碎。“哦,原來你也可學別人的招?!?/br>白斬風那已積蓄了劍風的劍尖朝無赦當頭斬下,那如無聲無形,卻如億萬利刃的一擊,讓無赦避無可避!先是無赦試圖招架的左右手,接著是上臂,肩膀,脖子,頭部,再到那漆黑的身軀,連腳趾也沒有放過,在這生生不息的風刃之下,怦然一聲化為黑色的霧氣!白斬風就此落地,卻不再進攻,而是看著眼前那團即使化作霧氣,也依然被風刃不停切割著的魔物。【你……做了什么?】在這空曠的焦黑土地上,無赦猶疑的聲音再度響起,白斬風聽聞之后,則再次回答了同樣的話。“斬你?!?/br>在歷代桃花落的掌門之中,白斬風也是特殊的那一個。所有劍修都有自己的劍道,白斬風也有。一開始他的劍道乃是“萬殺”。白斬風的師父萬壑松看到他找了這么個劍道,實有些無奈。“你總會遇到自己斬不了的東西?!?/br>“不會?!?/br>年輕的白斬風強硬道,他手中有松風劍在手,便不會有任何他斬不了的東西。可他外出修行之后,卻在魔域十八重中,那道可怖的輪轉大門之后,遇到了他斬不了的東西。天魔?精神?某種不在此界之物?白斬風思量著,最終他選擇退出那道門,離開魔域。然而那道門中的東西,見著獵物萬沒有放過的道理。那本該不出輪轉大門之物,追著白斬風出了大門,吃了白斬風的半邊腎臟。白斬風原以為自己會在極度恐懼之下,就此迎來死亡。然而不知是被那東西碰到了,還是在這生死之間,他有所領悟,他竟在那東西再次襲來的瞬間,看到了新的劍道。白斬風以此劍道將那東西打回了輪轉之門,隨即破開裂隙,在死前逃回了桃花落。“不過區區元嬰,竟敢闖入那無生無死之門,你還真能干啊?!?/br>白斬風醒來時,便聽到了萬壑松的冷嘲熱諷。只是白斬風沒有回答師父的話,他只舉起自己的右手,看著手心那道在那輪轉之門中留下的深深疤痕。“不息?!卑讛仫L道。“什么?”萬壑松一臉茫然。“我的劍道?!?/br>我之劍生生不息,無論何時何地,斬殺何物,我只需有心,必能斬之!白斬風看著眼前那連霧氣的形狀都開始無法保持的魔物,嘴角微揚。“在你徹底滅亡前,這一劍是不會結束的?!?/br>“若你還能活下來,”白斬風仰頭看著這仍被烏云籠罩的天空,“我許能揮出此生最強的一劍也說不定?!?/br>神戒蓮峰,幽谷之中。阿斐在剛才已把最后一點符文刻完,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一臉欣喜地看著眼前的景色。這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槐樹,終于被這龐大的圓形符文徹底圍住。“終于做完啦!師叔祖會夸我吧!”阿斐歡喜地數著手指,想著今日能聽多少故事。一個當然是不夠,最好兩個,如果其他小沙彌也要聽,那三個最好啦!這胖乎乎的小沙彌天真地看著這棵槐樹,卻看不到……這陣法符文已生出絲絲縷縷的魔氣,滲入無邊地底之中,不知要到何處去。宋凝清三人正在半空中御劍而來,潮生的乾坤袋卻有少女仿佛不可置信的叫聲傳來。“你們……是到了魔域嗎?”“何出此言?”潮生低頭問道。乾坤袋中再次發出了鹿桐驚疑不定的聲音。“我聞到了魔域的氣味……純正的魔氣,就在前方?!?/br>阿斐彎腰在槐樹附近撿起幾朵白色的落花,打算拿回去送給其他小沙彌和師叔祖。他身后的槐樹地上隱隱有一個黑色的孔洞由拇指大小,瞬間擴散至一人大小。在孔洞之中,緩緩鉆出了一股魔氣,魔氣之中生著魔物丑陋的面容,朝阿斐露出了尖牙利齒,準備吞吃在人間的第一只獵物。第八十六章魔之計阿斐在神戒蓮峰剛開始學誦經,稍微懂得引氣入體的法門,仍只是在年長的師兄照顧下,吃吃睡睡的娃娃。但他覺得自己很聰明,能聽得懂師叔祖的故事,也被師叔祖交待出來辦事。雖然師叔祖是說讓他來“玩”,但對阿斐來說,這是他長這么大以來的頭等大事。這會讓這個小小的孩子,有成為大人的錯覺。“滴答”。阿斐頭上一涼,他困惑地抬手擦擦頭頂。“下雨了?”阿斐把手放到眼前,卻看到手心里沾著的是一些粘稠的黑色液體。“這是什么?”阿斐正要緩緩抬頭,他渾然不覺自己頭頂之上便盤踞著一尾黑色的食腐骨蛇。因自身沒有血rou,而渴求通過吞噬生物的血rou,來填補自己身上的白骨。然而無論它怎么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