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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以長輩看待頑皮晚輩的神情看著蕭恒。“這我倒是看不出來,等你也為你師兄做出點厲害的事,我就認啦?!?/br>程柳枝把宣紙卷好,將紙卷插入雪抱背著的布袋袋里,一手捏了石桌上的一塊南瓜餅,歡歡喜喜地走了。不過臨出門前,程柳枝回頭叮囑道。“我說北青蘿的姑娘們生氣,不是開玩笑的。就是桃花落的弟子里,也有些人不滿呢。不過只要我喜歡的姑娘沒突然改了樣子,我倒是還能原諒你的?!?/br>程柳枝走了,雪抱在外邊把大門關上,也跟著程柳枝回了院子里。程柳枝聽到空中傳來振翅聲,那傳訊劍比的云雀倒是一只都沒飛到他的院子里,全落到了宋凝清那邊。“北青蘿上下四百號人,修為從筑基到化神的都有,這要打到何年何月呢?”程柳枝嘆息,不過那只是他人的煙火,他還是嘿嘿嘿……讓雪抱鋪好宣紙,寫今日的吧。宋凝清和蕭恒已被雪花般的戰淹沒,隨手拿起一封,便是北青蘿某某某,今日請戰劍比。“我原以為……因著昨日之事,劍比便會沒了?!?/br>蕭恒看著手中戰,宋凝清將這些信收起,進房取劍。“出了事,更要照常。若收了勢,便是露怯,誰肯呢?!?/br>蕭恒見宋凝清將劍取出,朝他招手。“走吧?!?/br>一路上兩人聽著路過的師兄弟們竊竊私語。有說昨日赤龍翻身,許是白老祖和它吵架了,也有說那赤龍像是在驅邪。有的發散得強些,便道是赤龍向北青蘿的青鳳求偶,他在某本里看過,確是要彰顯威能的。待宋凝清來到擂臺時,像是來到了山下小鎮的某處脂粉店。女子們柔軟芬芳的香氣盈滿了整個擂臺,不過才隔了一日,北青蘿的師姐妹們不知為何打扮上更上心了起來。宋凝清抬頭看去,見滿臺鶯鶯燕燕中,有一身著紅梅白衣的男子坐在群芳環繞之中,一臉閑適地喝茶吃點心。宋凝清近旁的桃花落師兄,不由氣得直咬手絹。“什么玩意,都化形了,還往師妹那扎。以為自己是人間的皇帝么,要不要臉!”這聲音大了些,阿妙就放下茶盞,往那邊看去。不過那位師兄如何叫囂亦與他無關,在看到宋凝清那刻,他不由笑了起來,原本就艷麗的面容變得榮光更盛。“凝清?!?/br>而那些同樣看到宋凝清的少女們,則怒目而視,有的以用手指頂劍出鞘。宋凝清和蕭恒則像是完全沒察覺這險惡的氣氛,走到簽臺前,將今日收到的戰按時間順序一件件擺好。“太多了,便不抽簽吧,”宋凝清抬手推開簽臺師弟遞給來的簽筒,“我便在上邊等著,誰想來就來吧?!?/br>宋凝清一派灑脫,與蕭恒往擂臺走去。只是他們還沒上去時,便有一個北青蘿的貌美師妹,提著一把紅傘上了擂臺。“我名宮紅音,那個與阿妙相爭的狐媚子,上來吧!”四下皆靜,在宮紅音氣勢洶洶地注視下,狐媚子·蕭恒走上擂臺,朝宮紅音一躬身。“宮師姐還是叫我名字,蕭恒吧?!?/br>宮紅音看著這傳聞中的“狐媚子”,竟是個小小少年,雖生得高些,仙姿秀逸,但瞧著到底還稚氣未脫。再過幾年應生得比……阿妙還好看。看宮紅音不出聲,蕭恒以為她看低他,便頂劍出鞘。“時間不多,師姐請吧。若你看過我昨日劍比,當知道……我不會手下留情?!?/br>蕭恒話音剛落,便立時拔劍刺來,宮紅音倉促之下開傘遮擋,便見這少年靈猴般一腳踩上傘面,長劍從上而下,朝宮紅音殺去!宮紅音急忙轉動傘柄,意圖將蕭恒拋飛出去,蕭恒卻一手捏著傘邊,在即將墜落地面時,一手將紅傘掀翻!宮紅音被這怪力一把掀上半空,紅傘脫手,正自驚訝時勉強穩住身形,只是腳尖初初碰地,蕭恒的劍已瞬息追了上來,冰冷劍尖點在宮紅音的喉間。“承讓?!?/br>蕭恒順著劍尖往上看,神色平靜無波。宮紅音微微張開檀口,道了聲:“我輸了?!?/br>場下沒看過蕭恒劍比的弟子都嘆了一聲,沒想到當年那個蠻橫的小仙童,如今竟真學了幾分本事。“紅音平日只喜歡繡花,難為她想為我出氣上臺了?!?/br>阿妙搖搖頭,見前方有其他師妹站起身,便輕聲叮囑。“他的劍已見過血,尚未習得劍意的便算了吧?!?/br>其中一個師妹奇道:“原先你還不許我們找他們麻煩,怎么現下聽你這句話,像是允了?”阿妙仰頭看著擂臺下,一臉欣喜地看著蕭恒的宋凝清,手掌輕輕附到胸口按壓。“我也覺得奇怪,但化為男身后,平日未曾察覺之事似乎漸漸涌上心頭。竟比女身時更為沖動,易怒,不思量?!?/br>“嫉妒便嫉妒了,花里胡哨地說這些做什么?”少女們都掩嘴輕笑,但阿妙眼中只映著淺笑的宋凝清。擂臺下,還有一些桃花落的弟子躍躍欲試。若是有個萬一,他們再把哪個姑娘家變成男的怎么辦?還是先打服再說。聽道山,靜室中。白老祖與素江仙正看著茶幾上的一張地圖。地圖上顯示著他們派出去的云雀,到達的地點。在最后一個墨點落到最南方的海上時,白老祖撫著下巴上的胡子。“這樣該知道的人便都知道了?!?/br>“萬法伏魔,”素江仙懶洋洋地靠在軟塌上,“他們真的都會做嗎?”“咦?竟有門派不肯嗎?”白老祖奇道。“跟你一樣修行修壞了腦子的門派可不少呢?!?/br>素江仙毫不客氣地吐槽,便見靜室欄桿外青鳳上下飛舞著,又在跳給那赤龍看。在最南方的海上,海水徒然受巨力一分兩半,一座生在海龍背上的島嶼緩緩升起。島嶼之上遍布氤氳著水氣的朱紅樓閣,遠遠看去像在白紙上潑灑的紅梅。一只云雀在空中盤旋了幾下,往其中最高最大,頂部嵌著一顆白色寶珠的樓閣飛去。下人們打開窗,讓云雀落到鋪著金色錦緞的托盤上,便開始一層一層地由人傳入最深處的房內。由龍王鯨的骸骨與赤蚌殼做成的大門緩緩開啟,仍有豪奢的鮫珠制成的珠簾從數十丈高的頂部垂落,遮擋了云雀的視線。而將云雀呈到此處,便是極限了。下人朝云雀一點頭,云雀便朗聲開口。“我乃桃花落白斬風白掌門座下信使,老祖日前在魔域界縫發現有裂口,猜測有魔物潛入人間,望諸修真門派眾志成城,使萬法伏魔,暫定人間。事成之后,降魔之事,若諸門派無暇,桃花落一肩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