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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默念了一遍這兩個字,唇邊不禁揚起一抹微笑。 巴米爾可不敢笑,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一眼馬車,感覺好像有兩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直冒冷汗,下意識和瑤英站得遠了點。 臺上一曲武舞跳罷,所有盛裝舞伎離開彩棚,走入人群之中,載歌載舞,百姓們和他們一起踏歌扭動,年輕的少年女郎、青年手挽著手圍著共舞,氣氛熱烈。 瑤英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退出人群。 不遠處歡叫聲四起,一群年輕人提著、抬著幾只木桶,大笑著從她身邊跑過。 樂曲聲變得更加急促。 巴米爾臉色一變,道:“不好!我們快回去?!?/br> 瑤英還沒來得及問什么,嘩啦啦幾聲,幾個年輕人抄起木盆,一邊大笑,一邊向人群潑水,他們離得近,一盆冷水迎面潑過來,幾個人都淋了個正著。 年輕人笑得前仰后合,繼續朝他們潑水。 巴米爾愀然變色,伸手就要拔刀。 瑤英攔住他:“我聽說過王庭的風俗,這是他們的祝福,不礙事?!?/br> 潑水的儀式來自于天竺,后來隨著佛教的傳播傳至王庭,王庭浴佛、乞寒和其他盛大節日都會有潑水儀式,人們潑水為戲,互相祝福。 巴米爾躬身退后,擋到她身前,護著她往回走。 歌舞結束后就是百姓狂歡,隨著明快鏗鏘的鼓點,一輛輛早已經準備好的水車駛入長街,人們蜂擁上前,互相潑水,日光照射下,水花飛濺,折射出一道道五色彩光。 饒是瑤英一行人加快腳步離開長街,還是被路上的行人潑了不少水。 等回到馬車上,瑤英身上衣衫濕透,連頭發都濕了,水珠順著袖口、衣擺、發絲,滴滴答答往下淌。 巴米爾站在外面請罪。 曇摩羅伽雙眉略皺。 瑤英摘下面具,輕笑,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不妨事的,這都是福氣?!?/br> 曇摩羅伽看著她濕漉漉的臉龐,遞了張帕子給她:“擦擦?!?/br> 他讀過不少中原的書籍,知道中原和王庭的不同,王庭的部落制、分封制和中原截然不同,風俗也差異很大,她很能入鄉隨俗。 瑤英擦了擦臉,打了個激靈。最近天氣涼了下來,雖然是白天,濕透的衣衫貼在身上也有些冷。 曇摩羅伽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縮在車廂角落里,解開濕透的發髻,擰了擰,烏黑濃密的長發濕噠噠地垂下來,泄滿肩頭。身上衣裙輕薄,打濕以后緊緊貼著肌膚,像初春剛剛染了幾分胭脂色的嬌艷花瓣,猶紅似白,朦朦朧朧,雪白的肌膚仿佛要從衫紗透出來,圓潤的肩,微隆的雪胸,纖細柔軟的腰肢,在昏暗的光線中若隱若現。 再往下,甚至隱隱可以看到修長的雙腿,她渾身上下都泛著濕光。 曇摩羅伽立即挪開了視線,他絕不是有意看她,但一眼瞥到,一下子就盡收眼底了。 狹小的車廂里,淡淡的幽香浮動,到處都是她的氣息。 曇摩羅伽放下羊皮紙,拿起一張薄毯,把瑤英整個人裹進去,攏得很緊,“別凍著了?!?/br> 瑤英抓緊薄毯,朝他笑了笑,腮如桃花,微透暈紅。 曇摩羅伽收回手,閉上眼睛,退到車廂另一頭,背過身去,輕叩氈簾,示意巴米爾趕緊回王寺。 馬車速度變快,走了幾里路,又慢了下來,周圍人聲嘈雜,巴米爾在車簾外道:“前面堵著了,有使團乘大象入城,半條街巷都沒法動?!?/br> 瑤英掀開車簾一角往外看,還真看到幾頭大象在長街慢騰騰地走著。 不知道是哪國使團,入城儀式居然這么講究。 曇摩羅伽遞出一枚銅符。 巴米爾接了銅符,去找禁衛官,不一會兒,馬車拐進一條夾道,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到了王寺,不過沒有進寺門,而是徑自去王寺圍墻外那一幢幢庭院深深的府邸。 其中一座府邸是曇摩羅伽的住處,有密道通向王寺和那口溫泉,他這幾天都在這里修養。 馬車直接駛進庭院,瑤英披著毯子下馬車,她得趕緊洗漱換衣。 親兵送來熱水,她洗了個澡,換上長袍,緣覺捧著一碗藥走了過來:“王說公主今天著涼了,得喝一碗藥湯,放了蜜果,一點都不苦?!?/br> 一陣暖流涌過心底,瑤英接過碗,一口氣喝完藥湯。 她讓親兵把自己在市坊買的東西給李仲虔送去,走進屋中。 寺主有要事稟報,曇摩羅伽去王寺了。 瑤英找出一只銅瓶,往里頭插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放在曇摩羅伽的書案旁,自己看了一會兒,覺得不妥,把銅瓶挪到角落里,想了想,又把銅瓶挪了回來。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把銅瓶拿開,擺到窗外土臺下。 親兵過來稟報:“公主,您的信,有幾個外國使節想見您,謝全把人帶過來了?!?/br> 瑤英看了信,不敢相信,又驚又喜:“快請法師進來!” 她等不及,拿著信快步迎了出去。 幾個裹頭巾的男人在親兵的帶領下走了進來,為首的男人面容蒼老,一雙眼睛閃爍著睿智的光芒,看到她,面龐浮起幾絲淺笑,雙手合十。 瑤英疾步上前,含笑回禮:“法師,別來無恙?!?/br>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正是之前在長安相識、王庭重逢,之后分別的僧人蒙達提婆。 蒙達提婆微笑:“公主愈發神采照人?!?/br> 瑤英一笑,蒙達提婆和達官貴族打交道久了,這個看到誰都說好聽話的習慣還沒改:“法師來了王庭,怎么沒和我提起?我好讓商隊照應法師?!?/br> 蒙達提婆緩緩地道:“此前我離開王庭是因為水莽草可以壓制王的傷勢,不過無法根治?;氐教祗靡院?,我到各地游歷,遍尋醫書,雖然沒找到根治王病癥的藥方,但也略有所得,加之收到了公主的信,所以回來為王診治。說來也巧,我游歷的地方正好有一支使團來王庭,我和他們同路,這一路免去不少麻煩?!?/br> 瑤英一直和蒙達提婆保持通信,詢問怎么醫治曇摩羅伽,她猜到蒙達提婆回來是為了曇摩羅伽的身體,但生怕自己猜錯了,現在,猜想得到證實,她喜出望外,激動得半天說不出話。 她讓人去王寺傳信。 很快,聽到消息的畢娑先趕了過來,欣喜若狂地領著蒙達提婆去見曇摩羅伽。 曇摩羅伽從王寺回到庭院,看到蒙達提婆,怔了怔,不動聲色。 內室安靜下來,燭火微晃。 兩人對視了片刻,蒙達提婆先朝曇摩羅伽行禮,為他診脈,看了看他的脈象,眉頭緊皺,長嘆一聲。 “分別以來,想必王依舊勞累奔波,修習功法……” 畢娑深深地嘆口氣,焦急地問:“您可有根治之法?” 蒙達提婆搖頭:“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