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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百名北戎騎兵在靠近王庭大營的山丘上齊聲大吼了一夜。 “圣城失陷,佛子已死!” 王庭士兵聽清楚北戎騎兵的大喊,魂飛魄散,士兵滿營亂竄,嚎啕大哭,驚叫聲在夜空中久久回蕩。 第二天,瓦罕可汗并沒有冒失地大舉進攻,而是和前些天一樣和王庭軍隊僵持廝殺,是夜,北戎騎兵故技重施,站在山丘上大喊佛子已死,唱響佛經為佛子超度。 翌日,斥候回稟,王庭大營昨晚險些炸營,士兵要求盡快回圣城,他們要保護佛子,畢娑安撫住了士兵,說他已經派兵回王庭探聽情況。 第三天,瓦罕可汗派出之前抓來的依附于王庭的部落俘虜,命他們散播佛子已死的消息。 王庭大營人心惶惶,再不復一開始的殺氣騰騰、軍容整肅。 期間,不斷有斥候從大營出發,趕往沙城方向,幾天后,幾支王庭輕騎斥候飛奔而至,帶來一個噩耗:海都阿陵偷襲圣城,北戎之前襲擊了王庭的附庸部落,各個部落自顧不暇,無力馳援,圣城危矣,大軍必須立即馳援。 消息傳回北戎營地,貴族首領們摩拳擦掌:“可汗,時機到了!” 瓦罕可汗看完信鷹送回的戰報,滿頭是汗,王庭兵力有限,將他們的主力堵在撒姆谷,慢慢耗盡,就算失敗,王庭以后也再無反擊北戎的能力。 他披上戰甲,拿起長刀,大踏步邁出牙帳。 凄厲的號角響徹山谷,北戎集結全部兵力,在天明之際發動攻擊,策應的騎兵瘋狂沖擊王庭的戰陣,雙曲弓射出一輪輪箭雨,士兵一邊砍殺,一邊高聲呼喊佛子已死,王庭軍心渙散,抵擋不住洶涌澎湃的騎兵沖擊,防線被一層層削弱。 紅日爬到半空時,王庭中軍和左翼之間被騎兵撕開一條缺口,北戎大軍立刻前進,像一把鋒利的鋼刀,直直插入缺口,攻擊王庭大軍左翼,將王庭中軍逼入布置好的口袋陣中,畢娑察覺到不對勁,鼓舞士氣,帶領士兵沖出口袋陣,從峽谷的方向撤退。 當王庭士兵一半逃出峽谷時,埋伏已久的北戎士兵傾巢而出,士兵騎術精湛,一邊沖下山坡,還能一邊彎弓搭箭,發動一波波攻擊,原野山谷間都是箭矢破空而至的森然利響。 正如瓦罕可汗預料的那樣,王庭士兵全線崩潰,鬼哭狼嚎著沖出峽谷。 北戎大軍步步逼近,將王庭大軍堵在峽谷深處,刀槍如林,鮮血飛濺,瓦罕可汗的兒子們興奮地沖上前砍殺,莫毗多和畢娑渾身是血,似乎快支持不住了。 大風卷過,沙塵漫天飛揚,戰場上亂成一團,瓦罕可汗全神貫注地凝視戰場,試圖從塵土中辨認雙方人馬。 山脊上也有沙塵飄揚。 瓦罕可汗心口一緊,叫來兒子:“山上還有我們的伏兵?” 兒子道:“父汗,伏兵全都出來攔截王庭大軍了……” 一句話還沒說完,瓦罕可汗猛地瞪大雙眸。 只見一面雪白金紋的旗幟從山脊另一面緩緩飄蕩而出,緊接著,更多旗幟如雨后春筍般冒出,旗幟在風中飛揚,一道道潮水般起伏的線條涌動著浮現,那是由身著鐵甲的王庭騎兵組成的隊伍,他們悄無聲息地從四面八方涌出,將整個戰場包圍起來。 隨著他們的出現,畢娑、莫毗多幾位將領示意親兵揮舞旗幟,指揮士兵,原本狼狽奔逃的王庭主力大軍迅速集結,朝后收縮,整齊有序,紀律嚴明。 山脊上,一層層鐵甲騎兵涌現,弓箭手層層疊疊,一排排站定。 嗚嗚的號角聲吹響,一名身著玄色衣袍的戰將在騎士的簇擁中越眾而出,馳到高處,勒馬停下,緩緩揭開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丑陋無比的臉。 千軍萬馬之中,他橫刀立馬,深邃冰冷的碧眸俯視峽谷,殺氣畢露,氣勢猶如他身后天際處連綿的群山,磅礴雄渾。 戰場上頓時安靜下來。 一種讓人不由得緊張窒息的壓力彌散開來,數萬王庭軍士仰望著戰將的身影,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攝政王!” 攝政王還活著! 蘇丹古沒死! 王庭軍士如獲新生,欣喜若狂,北戎將領卻是個個呆若木雞,恍若晴天霹靂炸響,魂飛膽落。 頃刻之間,兩軍情勢陡轉,王庭軍隊士氣大振,北戎軍隊盡皆茫然。 瓦罕可汗渾身發抖,不敢置信:蘇丹古居然還活著! 他不僅活著,還隱忍到了此刻才現身!此前王庭大營險些被北戎攻破,他一直都在?山脊上的王庭軍隊是從哪里來的? 斥候一直偵查王庭軍隊的動靜,竟然沒發現蘇丹古藏了兩萬人馬…… 一道道猜想浮上心頭,瓦罕可汗汗如雨下,從蘇丹古的死開始,一切都是曇摩羅伽的布局,他以為自己在和曇摩羅伽周旋,成功將王庭主力大軍引入撒姆谷,其實是在一步步踏入這個局。 故意漏出破綻,引誘海都阿陵去攻打圣城,也是曇摩羅伽的計策? 圣城被圍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瓦罕可汗蒼老的臉上浮起疲憊之色,再一次強烈地感受到自己的蒼老和疲倦。 難道族巫說的是真的,曇摩羅伽注定是他這輩子的克星? 蘇丹古抽出了那柄長刀,“佛子無恙?!?/br> 他身邊的騎兵跟著大吼,山谷里的王庭士兵怒吼著響應,眼神狂熱:“佛子無恙!” 瓦罕可汗的兒子從震驚中回過神,拍馬飛奔至可汗身邊。 “父汗,我去擋住蘇丹古!” 瓦罕可汗苦笑著搖搖頭:“我們輸了?!?/br> 蘇丹古身為佛子的護法,“死而復生”,從天而降,王庭大軍的士氣空前高漲,此刻,他們面對的這支軍隊所向披靡。 …… 大戰慘烈,峽谷幾乎被尸體堆滿,北戎親兵舉著盾牌,護送瓦罕可汗離開。 部下一個個摔落馬背,瓦罕可汗面如死灰,數千王庭騎兵擋住他們的去路,他的兒子帶著親衛左奔右突,試圖沖出重圍。 “沙海道!金勃守著沙海道!” 瓦罕可汗大喊了一聲,也不知道兒子們聽不聽得見,手臂揚起,收攏殘部。 北戎精銳騎兵很快再次集結,硬生生撕開一條小缺口,簇擁著瓦罕可汗沖出包圍圈,簡單的整頓后,向另一道出口撲去。 谷口也有埋伏的王庭軍隊,瓦罕可汗剛剛經過營地,早有準備,下令軍士驅趕奴隸前進。 從各個部落擄掠來的平民奴隸哭號著不敢上前,北戎騎兵沖上前,長刀無情地斬向人群,鮮血四濺,一顆顆頭顱滾落在地,奴隸們大哭著往前奔逃,爭先恐后地撲向谷口。 守在谷口的王庭伏兵面面相覷,手中長弓繃緊了弦,箭尖對準人群,卻不敢放出箭矢。 幾名輕騎快馬馳下山坡,正好迎上追過來的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