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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嚇他一嚇,卻反被他抓了個正著,訕訕地笑了笑。 蘇丹古一語不發地看著她,一句解釋都沒有。 瑤英沒被他冰冷淡漠的眼神嚇退,往前探出半個身子,滿頭烏發披散而下,眉眼彎彎,雙眸如星辰,小聲問:“蘇將軍,法師讓你護送我們來高昌,是因為我嗎?” 蘇丹古的身影一動不動。 瑤英直視著他碧色的雙眸,自己接了下去:“原本應該由阿史那將軍陪我出使高昌,可惜他受了傷,法師是不是擔心海都阿陵會突然出現?” 畢娑沒能讓海都阿陵弄巧成拙,自己又受了傷,曇摩羅伽讓出使失敗的蘇丹古代替畢娑再次出使,應該就是在防備海都阿陵。海都阿陵武功高強,這些護衛都不是他的對手。 瑤英想到一個可能:曇摩羅伽的蒼鷹之所以一直跟著他們,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緣覺說的傳遞消息,而是尋找海都阿陵的那只白隼。 曇摩羅伽已經昭告天下,海都阿陵現在不敢對她下手,但是他們此行不能暴露身份,萬一海都阿陵得知他們的行程,會不會趁機奪人? 北戎小王子金勃忽然出現在高昌,海都阿陵說不定就在附近。 所以蘇丹古不敢掉以輕心。 瑤英一眨不眨地盯著蘇丹古,追問:“蘇將軍,海都阿陵是不是跟來了?將軍怕嚇著我,所以瞞著我?” 蘇丹古深沉的碧眸總算有了點反應,掠過一絲訝異之色。 瑤英嘆口氣,道:“將軍實話告訴我就是了,有將軍在,我不怕?!?/br> 她倚在窗前,濃密青絲披滿肩頭,發鬢烏黑,愈顯得肌膚雪白,雙眸明澈。 吵鬧了一天的小王子歇下了,驛舍內一片如水的岑寂。他們的屋子在最里面,外面的親兵都在沉睡,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蘇丹古沉默了半晌,沙啞的聲音響起:“金勃來了高昌,海都阿陵可能也會出現,不過我暫時沒有發現他的蹤跡?!?/br> 瑤英笑了笑:“將軍這一路受累了?!?/br> 果然,他一直在暗中保護她。 蘇丹古挪開視線,道:“公主安置罷?!?/br> 說完,不等瑤英開口,戴了層黑色皮手套的手輕輕合上了窗。 她眼前只剩下灰撲撲的窗欞。 瑤英搖頭失笑,唰啦一下又拉開了窗。 “蘇將軍?!彼p聲喊他,“我想向將軍打聽一件事?!?/br> 蘇丹古低頭看她。 瑤英笑瞇瞇地問:“蘇將軍曾出使過高昌,想來熟知高昌各個市坊,我明天帶老齊他們把帶來的貨物賣掉,將軍可知道哪一處市坊的商人最公道?” 蘇丹古并無遲疑,淡淡地道:“高昌只有一處胡商云集的市坊,明天緣覺會為公主做向導?!?/br> 瑤英點點頭,目光久久停留在他臉上那張恐怖的面具上。 從他的反應來看,他像是真的來過高昌…… 蘇丹古又把窗給合上了。 瑤英嘴角輕輕抽了抽。 前門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謝青推門走進屋,神色警惕,看到瑤英站在窗前,眉頭一皺。她這些天連日奔波,瑤英怕她累著了,今晚不許她守夜,她睡在隔壁,聽到這邊似乎有說話聲,怕瑤英出事,摸黑過來查看。 “阿青,我沒事,起來喝口水?!?/br> 瑤英打發走謝青,打了個哈欠,躺下接著睡。 這一晚她沒再做噩夢,即使她知道海都阿陵可能在附近。 翌日,瑤英早早起身,在親兵、緣覺幾人的陪同下去高昌最熱鬧的坊市閑逛。 小王子金勃還在睡,緣覺留下幾人打探他來高昌的目的,其他人分頭去各處打探消息。 瑤英經過蘇丹古房間的時候,側耳細聽了片刻,沒聽到一點聲響,心想:他臉上遍布疤痕,必須戴面具遮掩,太引人注目,白天不方便行動,而且他昨晚不知道守到什么時候,現在肯定在休息。 她叮囑留守驛舍的親兵別吵著蘇丹古,眾人應了。 緣覺聽到瑤英吩咐親兵,眼神閃爍了兩下。 瑤英掃了他一眼,他立刻收回視線,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幾人從側門出了驛舍,齊年等人拉著大車遠遠跟在后面。 高昌唯一的一處市坊就是一條僅容兩輛馬車并排駛過的長街,和王庭比起來要小了很多,不過人煙密集,十分熱鬧,店鋪密密麻麻,人頭攢動,各種語言的叫賣聲混雜在一處,響徹云霄。 緣覺一路上為瑤英介紹每家店鋪售賣的東西,瑤英認真聽著,偶爾指著沒見過的稀罕物詢問,緣覺耐心為她解釋。 路邊有間賣胡餅的小食肆,幾人停下來,等著下一爐胡餅出爐。 瑤英忽然冷不丁地問:“攝政王也和你一樣,是俗家弟子嗎?” 緣覺呆了一呆。 瑤英笑瞇瞇地看著他:“攝政王從來不和其他人一起用飯,他的吃食都是你送去的,我看攝政王好像在持齋?!?/br> 她觀察好多天了。 緣覺神情僵硬,定了定神,笑答道:“王身邊的近衛不是武僧就是俗家弟子,攝政王也一樣?!?/br> 瑤英追問:“那攝政王是武僧還是俗家弟子?” 緣覺道:“是俗家弟子?!?/br> 瑤英繼續問:“攝政王武藝高強,他的武藝是跟誰學的?阿史那將軍說他們是師兄弟,他們的師父是同一個人?攝政王的招式怎么和阿史那將軍的一點都不像?他們學的不是一樣的功夫?攝政王什么時候開始學武的?” 緣覺額上有些冒汗,道:“攝政王的師父是位高人,聽說曾在王宮擔任禁衛首領,我們都沒見過,阿史那將軍和攝政王雖是師兄弟,所學功法不一樣,所以招式迥異。阿史那將軍自小習武,攝政王也是從小習武……” 胡餅出爐,芝麻濃香滿溢而出,高鼻深目的賣餅人大聲吆喝。 緣覺顧不上為瑤英解惑,和其他胡人一起沖了上去,生怕搶不到餅的樣子。 瑤英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齊年趕著大車,先去市署那里交了稅錢,再進市坊和商人交易。 瑤英沒管賣貨的事,帶著親兵逛了一圈,特意在賣綢緞絲料、珠寶玉石的鋪子前停留很久,打聽現在高昌貴婦最喜愛的花樣,宮中流行什么時樣妝容,尉遲達摩和突厥公主是不是過得和睦。 日落前,她和緣覺幾人先回了驛舍。 親兵告訴她,小王子金勃雖然跋扈,但是沒有大搖大擺進宮,而是和他們一樣隱藏身份,今天一整天都沒出門,只叫了些歌姬胡女過來飲酒作樂。 “這就怪了,他養尊處優,為什么不去王宮???” 高昌現在向北戎稱臣,金勃只要亮出身份,尉遲達摩也得敬著他,而且他和王宮的那位突厥公主是堂兄妹。 緣覺小聲道:“小王子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瑤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