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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道謝,便繼續照顧還在那吐黑水的大皇子了。片刻過后,動靜消失了,想必是黑水吐完了。“左衛,拿塊干凈的布過來?!?/br>“是?!?/br>片刻過后,就見福伯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于葉休點了點頭便靠在躺椅上休息了。自從大皇子重病以來,福伯每日都是忙前忙后的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這幾日又頻繁與大皇子爭吵,勸說其向皇帝服軟認輸,如今得知只要過了今晚,就沒事了,心神瞬間放松下來,疲倦便如同洪水一般將福伯給淹沒了。看了眼虛空之中已經逐漸開始凝實的金色小龍,葉休便知道,這大皇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一道清心符送入福伯的識海,示意左衛將福伯送入房內,葉休便在廂房里打坐休息了。他得查查,這尸魚的來歷。第二日清晨,葉休來到主臥之時,福伯已經在餐桌上準備好了早點。“先生,請用膳吧?!?/br>早餐是米粥配小菜,百年沒有吃過這些東西的葉休看著桌上的食物,頗有些懷念前世還未修行的日子。雖說以他的修為早已辟谷,不過嘛——偶爾嘗一嘗也是可以的嘛“先生,殿下已經醒了,不知先生可愿與我家殿下見上一面?!?/br>“這是自然,我此次來,就是為了你家殿下?!?/br>……不顧內心在咆哮的福伯,葉休滿意的放下碗筷,起身進了主臥。“小子修緣,寫過先生的救命之恩?!?/br>“莫起身,你先躺著吧?!睋]動法力,制止了大皇子起身,葉休這才坐在床沿之上,為他診脈。神識掃過,體內的尸毒已經清理干凈了,脈象平穩,已無大礙,就是身子虛了點。將體內的靈氣順著診脈的手輸入了大皇子的體內,滋養那受損的內戰和經脈。一刻鐘后,葉休將手移開,看著臉色明顯紅潤一些的大皇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再起身試試?!?/br>“是,多謝先生?!?/br>武修緣覺得,自己一定是遇到神仙了!就在一刻鐘前,自己雖然是清醒的,但是全身酸軟,腦子也是昏昏沉沉的,就在剛才,先生給自己把脈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奇妙的力量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暖暖的,所過之處都不再有酸痛之感,頭腦也清醒了許多。“先生大德,修緣沒齒難忘,請受修緣一拜?!?/br>受了武修緣一拜,葉休便坐下喝茶了,看著那小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扭頭,我沒看見╮(╯▽╰)╭“先生……那個……”“有事便說,磨磨唧唧的,看著便煩?!?/br>“還請先生見諒,殿下他自幼便……世人皆羨皇家之好,可又有誰知,皇家之人,又何其羨慕那平凡的生活……”福伯放下茶盤,出聲為武修緣解圍。“你到是寵他,倒是埋沒了你的才能?!?/br>以葉休的眼力,又怎么會看不出福伯的真身,真沒想到,一個金丹期的修者,竟甘愿做一個凡人的奴仆。“先生說笑了,老奴就是個快死的老頭子,倒是殿下,自幼聰慧,心善,將來定會有一番成就?!?/br>“哼!”“先生,還請先生救救這一城的百姓!”看著跪地不起的武修緣,葉休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真是麻煩,他就不該來這找什么機緣,天道什么的,根本就是麻煩的病原體。“你們皇帝,不是派了人來么?!?/br>“可是……那四位大師,也對城里的百姓毫無辦法,只能封城而已……可是……讓我看著這些百姓就這么死去……看著他們眼中的希望褪去,只剩下絕望……我……”“心善是好,過了,卻是不美?!睋u了搖頭,看來,這大皇子并不符合自己的收徒標準啊……心太軟……不自量力……不過,既然是天道推薦的,就再給他一個機會吧……“若我說,這救命解毒之物,已經給你吃了呢?若要再次煉制,最快也要半年,依眼下的情況來看,不出一個月,這城主府內的人,也已經死絕了?!?/br>“這……怎么會……”幽深的雙眸注視著瞬間癱軟在地的武修緣,葉休以自己的神識威壓將福伯定在了原地,封了他的口舌。“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先生請講!”“解毒之物你已經吃了,這藥效自然便留在了你的體內,你的血rou之中,只需九滴血,就可解一人毒,這城主府內,應該還有上百人吧,你可愿為了這些百姓,這些與你沒有半點關系之人,滴血入藥,救他們呢?”“……我的血……”“殿下不可!妖人!你休想害我家殿下!”守在門外的左衛將里頭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一聽要自家殿下放血救人,當即就沖了進來,舉刀向葉休砍來。“叮!”一聲脆響,長刀被葉休屈指彈斷,廣修一揮,左衛便被打飛出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哼!區區凡夫武者,也想傷吾?!”瞬間,幾乎凝如實質殺氣將左衛籠罩,來自靈魂的哀嚎,顫栗,讓左衛連昏過去的勇氣都沒有。“且……慢!”由于左衛的一打岔,福伯趁機沖出了神識的壓制,將左衛護在身后,那猶如實質的殺氣壓得福伯面色蒼白,一瞬間,福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前一刻還在與他談笑風生的男人真的會殺了他。“哼!這次且繞過你,雖說吾之法力被天道壓制,但要弄死區區一個凡夫,還是簡單的很!”“謝……謝先生不殺之恩?!?/br>不去理會那兩人,葉休回到了武修緣的身前,看著愣神的青年,最后一次問出“你可愿意?”“我……愿意!”“好!將這瓷瓶灌滿便可?!?/br>將瓷瓶丟給武修緣,葉休便回到椅子上專心品茶,滿意之時,更是瞇著雙眼,面露微笑,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祥和的氣息,仿佛剛才那個殺氣騰騰,猶如修羅般的不是他一樣。看著手中的小瓷瓶,武修緣取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眼一閉,在手腕上狠狠的劃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瞬間沖出了血管,流入了那小瓶中。足足過了十幾息,這小瓶還沒灌滿,然而手腕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且還隱隱有愈合之象。見此,武修緣也更加確定,葉休沒有騙他,那些藥效,真的還在自己的身體之中,自己的血,真的可以救人!忍著疼,又劃了一刀“嗚!”傷口再次裂開,鮮血順著手腕落入了瓷瓶之中。如此三次之后,這拇指出細,一掌來高的小瓷瓶才將將灌滿。看著瓷瓶中鮮紅的血液,武修緣強撐著由于失血過多而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