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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柏九笑了笑,“小孩子?!?/br>辛弈垂眸,莫名有些沮喪,可是柏九就到此為止了。明明有話,卻什么都不說,只是任由辛弈抱著,像是在給他反悔的機會,卻又早劃定了對他的占據。這是個狡猾的人。辛弈局促著想。天漸漸暗了下去,他抱在柏九肩頭的手有些寒涼,辛弈默默松開手,想要收回來,卻聽柏九在他耳邊低聲道。“從一開始,你就沒得選?!?/br>只能是柏九的。必須是柏九的。蛇掩藏在一旁,冰涼的眼一直等待被惡犬追逐的兔子。這只兔子它僅僅是聞見味道就已經不能罷休。惡犬的吠聲一路追過來,兔子背著胡蘿卜盲目的跑。豹子惺忪的眼還未睜開,蛇已經嘶聲露出毒牙,它游走靠近。注視著它的兔子。☆、山漫這宅子雖然大,但主臥卻僅有一個。晚上辛弈看著那拔步床犯難,對柏九困惑道:“只有這一間屋子有床?”“其他還未來得及翻新,睡不了?!卑鼐耪撝馍?,準備去這屋子側開的內里沐浴。抬眼一看辛弈已經犯難到快咬上指尖了,笑了笑,道:“我雖貌美,還請世子爺晚上留情?!?/br>辛弈臉一紅,道:“正經人不亂來?!?/br>“那倒也是?!卑鼐懦榱搜鼛?,人已經到內里的屏風邊,不忘對辛弈吩咐道:“擦了發再上鋪?!?/br>辛弈應了,將發擦得差不多了,便倒進被褥中先滾了一圈。這拔步床就是一個大字,外圍屏擋,放了簾子就是屋內屋式的封閉空間。褥上兩個枕頭并排放,辛弈看了看,將其中一個抱進懷里。一想到柏九就要睡在其中之一上,臉就發燙。柏九出來時聽不見簾子里的動靜,還以為人已經睡著了,待掀了簾進去,正見辛弈抱著枕滾來滾去。心里頭已經記上,回去叫人把府里的床也換成拔步床,任由他滾。想著手已經在辛弈頭發上摸了摸,辛弈沖他露了酒窩,道:“早擦干了?!?/br>柏九俯首在他額間啄了一下,“賞?!?/br>辛弈臉紅,將枕頭放好,給柏九讓出位置。柏九吹了床首的燈,入了被。察覺到辛弈靠在里邊規規矩矩的不敢動,翻身對他道:“這來?!?/br>辛弈胸口撲通的緩不下來,在黑暗中眨了好幾下眼,才移過去。柏九摸到他的手,是細微的汗,不禁低笑出聲。辛弈被握了手,聽見柏九笑聲,耳尖隱約guntang,他說:“......頭一次和外人睡,難、難免出些汗?!?/br>兩個人靠得近,柏九能感覺到辛弈的身體像個小火爐,捏了捏他指尖,低聲溫和道:“先前和兄弟們睡過一鋪?”辛弈輕嗯,覺得柏九一壓低聲音,兩人像躲在被窩里講悄悄話一樣,便也低聲回他,“頭幾年都是和哥哥們睡?!蓖炅诉€心有余悸道:“三哥最愛踹人?!?/br>柏九道:“真好?!?/br>“嗯?”“我不踹人?!?/br>“嗯......”辛弈黑暗中尋到他模糊的輪廓,悄悄湊近了些臉,想再靠近些,小聲道:“真好?!?/br>柏九怎會不知道,索性將他抱進懷,頓時覺得自己后背似乎都燙出了汗。而辛弈只覺得這內襯和內襯都薄的不像話,兩人這么一貼,再讓汗一浸,就沒剩什么隔的了。這么一想,臉就不可控制的通紅,他結結巴巴道。“熱......”“那是你氣血方剛?!卑鼐判?,“我年紀大,受不得冷?!?/br>他話還沒完,辛弈已經伸手抱了他的腰,在他胸口悶聲道:“我熱......你抱著就不冷了?!?/br>柏九已經出了汗,將他抱緊了,“承蒙關照,就熱你一晚上?!庇中?,“也許?!?/br>“也許?”“一晚太短了,下次還冷?!?/br>辛弈聽懂了意思,倏地的就埋了臉。柏九揉了揉他的發,只道:“睡吧?!?/br>辛弈的緊張和羞澀在柏九有節奏的輕拍后背中漸漸消散,轉為心安和困乏,就這么被輕拍哄睡著了。他睡得快,柏九卻要難得多。兩個人貼得緊,就是不再氣血方剛也會有所意動。一直到后半夜人還是清醒的,心情卻好的很。次日辛弈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像被水泡過的一樣,柏九的手就沒松開過他,他惺忪的嘆口氣,沙啞著聲音道:“......都是汗?!?/br>柏九笑了聲:“去沐浴吧?!?/br>辛弈就摸著床迷糊的去了。一大早這里邊熱水已經備上了,應該是柏九吩咐的,辛弈進水的時候還有些燙。沐完浴,人已經清醒了,換了衣出來早膳也上桌了。他看柏九也是才洗完的樣子,應是在別屋里洗的。雖說到山上來了,但政務還是得看。還沒起身時就送到了宅子里,柏九也得不了清閑。辛弈要是困了就在他邊上的榻上睡會兒,要是不困就帶著赤赤滿山溜達,總是要比在京都里放松。他這溜達時又遇見了蹲樹上的蕭禁。赤赤聞著生味,繞著他那棵樹吠不停,蕭禁竟怕狗,在樹上就不下來,沖辛弈苦笑說。“您就將這家伙拎遠點成嗎?我這一三品京衛使總掛樹上也不好看啊世子爺?!?/br>辛弈微微笑,任由赤赤仰頭沖他興奮的小聲哼汪。“不是?!笔捊譄o辜道:“我蹲這就是想見見你,見了人我年末遇著了三姐也好交代??丛谠蹅兪澜坏姆萆夏兴屪??”說完又一拍腦袋,才想起來似的,“說句話唄世子爺,我知道你能說話?!?/br>“知道的不少?!毙赁男?,叫了赤赤回來,問他:“現在見著了,還有什么事?”沒事會守這等著嗎?蕭禁猴一般的就從樹上滑下來,跳到地上還踉蹌了一下,趕緊抬手道:“無礙!我功夫好著呢,這就是蹲久了有點麻?!?/br>暉陽侯要是知道他唯一的小兒子是這個性子會不會從土里跳出來?辛弈只管笑,又道:“什么事?”“也沒什么事......”見他轉身要走,蕭禁趕忙喊道:“三姐說讓我看著你,休叫人給欺負了,尤其、尤其是平定王?!?/br>“嫣姐?”辛弈停了步,對他道:“那你給她捎個話,我挺好的,平定王也挺好的?!?/br>“這你可說得不算?!笔捊徚寺閯?,在他身邊轉悠,想靠近又怕一直搖尾巴的赤赤,跳來跳去的樣子傻的冒泡。辛弈覺得不但暉陽侯要爬起來,只怕一城京衛也得爬起來。你看這新上任的指揮使怎么一臉傻樣?不開口還有幾分世家矜貴,一開口就是初入京都的小傻子。辛弈忍不住問他:“我說得不算誰說得算?”“我啊?!笔捊樌沓烧碌慕恿嗽?,想起了什么,面色變了又變,話咽了又咽,吞吞吐吐的湊近些,小聲道:“平定王是不是逼迫你了?”“還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