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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邁了一步,毫不懼怕地盯了回去,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里帶著堅定。“我,不悔?!卑子蛔忠痪涞卣f道。“你可知你的下場是什么?”“自你離開這里,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救你回來?!?/br>白茗大喝:“住口?!?/br>原來還一臉深情的白御驟然變臉,飛撲過去將白茗擒住,“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如何?”白御加重了語氣,掐緊白茗的肩膀,“你就該跟我一起!”這么一掐,白茗本該有力氣反駁,但此刻卻軟了身子,怎么都掙不開。白御很滿意白茗的反應,拉著白茗往后退,對著前面的人喝斥道:“你們還不快退下?!”“你……”白茗突然有些害怕,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突然,白茗覺得抓住自己肩膀的力道漸漸輕了下去,隨后,白御倒在了地上,竟是像死去了一般。轉過身去,便見韶華遠遠站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白茗突然覺得肩膀開始發疼。“我總是要帶走你的,哈哈?!卑子劬γ偷乇犻_,意有所指地看著白茗的肩膀,嘴邊勾出一個笑容。他說完了這句話后耗盡了所有力氣,這才真的死了。白茗總覺得他笑得怪滲人的。事后,白茗見到了敖天,還有秋景。兩個人看起來頗為和諧,只不過敖天嘴里的話卻不怎么和諧。“你是怎么懷上的,給我說說?!卑教煺f著看了眼秋景,挨了秋景一巴掌?!白瞿愕膲?,我才不給你生小魚!”白茗默默地賞了敖天一個白眼,看起來自己懷孕這事是瞞不住了,也不知道樊鉞能不能在孩子出生前過來看看他。信去了一封又一封,獨獨沒有回應,白茗著實是擔憂著的。聽說豹鷹已經籌謀了許久,但白茗選擇相信,相信樊鉞有這個能力。白茗召集了族內的長老,正規劃著日后,卻見玉枝急慌慌地跑了進來,她的身子晃得厲害,好像隨時都會撐不住倒下來一樣,“公子,公子,王,王他,他歿了!”“你說誰?!”白茗徒然睜大了眼,手止不住地顫抖。“您的父王!”玉枝說著開始抹臉上的淚痕,“千真萬確,尸體已經送過來了……是鷹族……”玉枝話語哽咽,走過去扶住白茗,只是這么看著他。白茗整個人掉魂一樣,眼睛里沒有焦距,傻傻地看著自己面前均是一臉震驚的長老,拍了下玉枝的肩膀。隨后便全身失了力氣,身子往后一倒,暈了過去。再醒來時白茗舔了舔自己干癟的嘴唇,嗓子啞的不行,“父王真的去了么?”他的聲音里帶著脆弱,玉枝實在不忍,但事實如此,她只好點了點頭。白茗伸手并攏,合起掌心蓋住了自己的眼,由著濕意泛濫。他默默了哭了好久才撤開自己的手,眼眶通紅,“能讓我見見他嗎?”白茗扶住床,努力撐起身體,但總是很快又軟了下去。玉枝默念著咒語,只見空氣中出現一個屏障,很快,影像映入眼簾。上頭的白烜幾乎衣不蔽體,透過破碎的衣衫可以看見肌膚上一道道猙獰的鞭痕,顯然是受了諸多折磨。白茗睜大了眼睛,被這畫面刺激得一直嘔吐,幾乎又快昏厥。玉枝吸了吸鼻子,再次扶住了他。“您要保重自己?!庇裰p輕地說道。白茗將她推開,“那我哥哥呢?”“不知道?!庇裰u搖頭。“就剩下我了,就剩下了?!卑总炖镟畹?,往后退了退跌坐到床上。44大家都看得出白茗最近氣色不好。有孕之人最忌諱的便是心情不佳,白茗這樣著實讓人擔心。白茗總是反復地問玉枝:“信他收到了嗎?”“收到了嗎?”“他怎么說?”玉枝知道這個他是誰,但給不了白茗滿意的答復,因為真的沒有,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實在很反常,玉枝只好勸白茗,“許是太忙了,您再等等?!?/br>白茗卻說:“我等不及了?!?/br>“我等不及了?!?/br>隨后便又躺回床上,把手搭在肚子上,閉上眼睛也不知是睡了還是醒著。那日之后,狐王白烜被火化,白茗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著手整頓,將以往的陋習通通摒棄,上下尊卑雖不似虎族般要求嚴格,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般松散,更重要的是軍隊,他提拔了方庭,原本投降的將領直接降至最低等的士兵,終日守著城門。狐族一切都走上了正軌,族內大多把白茗當做了神人,他做什么都是對的,一心擁戴。甚至對于他能生子也坦然接受,甚至全民都在期待著白茗肚子里孩子的誕生。更有趣的事,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傳來的消息,說是白茗肚子里的孩子是虎王樊鉞的,日后虎王遲早會迎白茗回去當王妃。但大家只同意前半句話,對后半句一點在意也沒有?,F在的狐王可是神人,該是他虎王過來才是。白茗的孩子終于出生,本以為分娩是件很痛苦的事,怎知道一劑藥下去他便什么都不知道,再醒來時床頭趴著只小老虎,眼睛閉著,全身雪白。肚子恢復了平坦,但還是有些rou感,畢竟白茗平時沒怎么運動。這種感覺真的很神奇,白茗伸手摸了摸小老虎的皮毛,很是柔軟,溫熱舒適的觸覺讓白茗不禁彎起嘴角,笑著在它額前印下一吻。小家伙似是感受到了什么,蠕動著身子往前蹭了蹭當做回應。小老虎醒了之后就一直對著白茗的臉舔啊舔的,粉色的小舌頭在白茗的睫毛上刷過,白茗忍不住捏了捏它的小鼻子。它的嘴巴里沒有長牙,白茗的手指輕而易舉地伸了進去,按按它的舌頭,小家伙翹了翹尾巴,在白茗肚子上掃來掃去,怪癢的。小老虎就愛粘著白茗,玉枝要去抱,它死活不讓,為此,白茗只好讓它趴在自己的肩上,走哪都帶著。小老虎的爪子拍在他的肩上,很舒服,就像按摩,白茗肩膀上的紅印都漸漸淡了。那是之前留下的,想必白御便是利用了這個紅印才會找到白茗,不管這印子有什么不好的效應,現在漸漸消散,那是不是說明副作用也會隨之而去?白茗用玉枝拿來的瓶子給小老虎喂奶,誰知小家伙一爪子撥開了瓶子,蹭到白茗的衣服領子里就要去咬他。白茗不由得滿臉黑線,拍了拍他的腦袋,以示懲罰。玉枝又跑了進來,白茗沒有抬頭,還在喂小老虎,只聽玉枝慢慢地說道:“虎族勝了……”白茗抬起頭來,淡淡地點了下頭,“恩,還有呢?!?/br>“虎王,虎王他讓人給您傳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