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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一直是厭惡的,也覺得她是自己人生的污點,他甚至覺得以前的一切是一場噩夢,可這個女人可以抹去,那兩個孩子卻不能抹去。 但如今這個女人卻有哪里不一樣了。 是再也不纏著他了嗎? 死心了嗎? 難道是想帶著兩個孩子改嫁嗎?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里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再看向葉玲的眼神,竟然帶著一絲陰沉。 這有的男人啊,本性就是百姓嘴里說的那種賤皮子。 第527章 想明白了 倒不是說他后悔了,而是因為心里那可惡的大男子主意作祟。 因為在他的心里,像葉玲這樣的女人,就是離開他活不下去的,不管離沒離婚,這個女人這輩子只會圍著他一個人轉的。 他可以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甚至結婚成家,但是對葉玲,他應該是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面,那是因為以前的葉玲真的是一副離開他活過去的樣子,無論他做什么她都答應。 甚至假離婚也可以,三天不回家也不管。 那都是因為他覺得完全可以將葉玲這個女人掌控在手心里。 可今天葉玲的態度變了,看他的眼神也變了,說的話也變了,而且他有三年沒有見她的面,這種不確定就被擴大了。 而且葉玲不但不聽他的話,還對他這樣,他當然是受不了。 所以此時此刻,朱建剛眼神不但陰沉,甚至神色間還帶著威脅。 可惜的是現在他站的地方是學校的教導處,旁邊還有兩個同校的學生。 不忍他也得忍,不過卻死死地盯著葉玲,陰沉沉地開口說道,“葉玲,我知道你心里對我不滿意有意見,這事咱們稍后再說,我給你的那些錢,比你這三年郵給我的還多,你怎么睜眼說瞎話的,不過咱們好歹夫妻一場,我不會不管你的,我將我所有的錢和糧票都給你,我還是希望你別辜負了封學弟的好意,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兩個孩子考慮考慮……”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進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錢夾,一咬牙將里面的錢,還有糧票都拿了出來。 沈明溪目測了一下,錢差不多有七十多元的樣子,糧票看不出來多少,不過她知道這葉玲不一定能去較真。 她也沒想到葉玲還能開這樣的口。 沈明溪有些訕訕然,永遠不要小看了任何一個人,能帶著兩個孩子,千里迢迢的從老家到這里,并且找到京大的小大學門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她小看了這個女人的毅力,而她被誤導也是因為葉玲身上那灰敗的氣息。 怪不得人總說生死都是一念間呢,原來這話是有道理的。 果然,葉玲毫不猶豫的接過了朱建剛遞給她的錢和糧票,她也沒去數有多少。 只是嘴角帶著一絲苦笑,拿著錢的手有些顫抖,不過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后,就將這些東西放進了棉襖的口袋里。 然后才抬起眼皮,看著朱建剛,聲音有些冰冷和嘲諷。 “我跟你是離婚了,兩個孩子可沒和你斷絕父子關系,你不想管就不想管,別說的大言不慚的,你放心吧,這兩個孩子的將來不用你cao心,就你這樣的人我還擔心你影響他們的將來呢?!?/br> “……你你……你這個女人簡直是滿口胡言,膽子真是肥了?!?/br> 朱建剛臉色猙獰,氣的咬牙切齒,用惡毒的眼神看著葉玲。 葉玲也是有些不安的。 可不知道怎么的,無形之中心底里有一股暖意讓她將一絲忐忑不安驅散掉,她毫不畏懼地看著朱建剛,嘴角帶著冷笑,“做什么?想打我嗎?你打呀,你打呀,你打下試試,我馬上就去派出所告你,我們現在可是沒有關系的,你對我動手跟家庭鬧矛盾可沒關系,不要欺負我沒文化什么都不懂,這基本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br> “……” 朱建剛氣的臉紅脖子粗,神色復雜的看著葉玲,他怎么敢動手,這是什么地方?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有恃無恐了,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里,這是不是因為攀上了高枝了呢? 越想越是這么回事,朱建剛的臉色從進這個辦公室就一會兒鐵青一會兒漲紅的,一直就沒正常過。 可以說那是豐富極了。 不過情緒再多卻沒有一絲善意,這是一個讓人深惡痛絕的男人。 這樣為了前程拋妻棄子的人遲早會惡有惡報的。 而這葉玲也不再給朱建剛說話的機會,彎下身子將兒子的衣服整理一下戴上帽子還有圍巾,拿圍巾的時候手停頓了一下,隨后葉玲就繼續給孩子圍上,這時候不是逞強的時候。 這小姑娘一看穿著打扮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這圍巾自己兒子都戴過了,還沾上了口水和鼻涕,就算是洗干凈了人家小姑娘也會嫌棄的。 她知道這小姑娘叫沈明溪,也知道剛才這小伙子叫封安宸。 以后如果自己能帶著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也許有機會報答他們兩個。 又給女兒將棉襖的領子翻過來,她以前沒錢買圍巾,現在有錢了等一會要給女兒買個帽子。 然后她實在不想在這里呆了,還要帶著孩子回老家。 不管如何,她的孩子和孩子的戶口都在那兒呢,而且她也發現了,只要有勇氣,只要臉皮厚,有什么話不能說的呢,就像剛才那些話都是她憋了好久好久的,如今終于說出來,她覺得自己身上都輕了好幾分。 于是葉玲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也沒有住學校的宿舍,不過教導主任讓他手下的職工將這娘三個送去了火車站,并且給買了車票。 送上車之后,這才算是告一段落。 而這時候已經是晚霞滿天了。 封安宸想要沈佳文和沈明溪去他家吃飯,被兩個人婉拒了,他們拿著東西還要回沈家院子。 那里雖然如今被二叔做了辦公地點,但他只用了西面的廂房,主屋和他們的房間是沒動的。 封安宸也沒有勉強,拿著東西也坐上了公共汽車。 公共汽車的停站地方距離沈家還要走上十多分鐘,這時候太陽已經落下山了。 不由得三個人說起了剛才的事兒,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