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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一切就像是借來的還是偷來的一樣,他就是一個卑劣的小偷,用著別人的身體,去做那些茍且的事。即使再不想去承認,他的心他的記憶都還是走不出過去,他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君清,那個死去的男人,而不是席樂,這個活著的少年。然而,事實上卻是,君清已經死了,活著的是席樂。沒有人知道他就是那個死去的男人,就連崔喚宇那個男人都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是已經去了的君清,和崔喚宇在一起那么多年而沒落下好下場的可憐男人。“崔喚宇,如果你知道我就是那個死去的可憐男人,你還會像今天這樣子對我這么熱情,而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嗎?”席樂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他有點好奇,如果那個男人知道他是那個死去的男人,對他是不是還有這么大的性趣。胸膛下去地起伏著,胸口的咳嗽忍不住的就爆發而出,“咳咳……咳……崔喚宇,那么多年,我是不是都不認識你,我是不是從來都不認識你……咳咳……”“明明我一直在等你,卻等不到你。我一點都沒想過,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面,我們會以這樣的身份再坐在一起……”席樂感到無比的諷刺,他等不到的,那個男人在現在卻送到了他的面前,等著他自己去拿,他也不愿意再伸出手。蹲下身子,他抱著自己靠在門后面,捂著嘴角拼命地咳嗽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難受。許久他才站起來,那一瞬間的目眩讓他差點倒了下來,扶住墻壁緩和了一下麻痹的身體,他才緩緩地往里面走去。從熱水壺里倒出一杯熱水喝進去,喉嚨才不至于感到那么難受。進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吃了一片退燒片,他就進去臥室睡覺了。半夜一直是半睡半醒的,一直都醒不過來,他知道自己發燒了,身上一直都出汗,又感到很冷,又感到很熱,這種處于冰火里的感覺非常難受。病魔纏身的時候,人睡得恍惚,一直都在做噩夢,卻是一直都沒有醒過來。一直到天剛剛亮的那一套,他才睜開了眼睛,摸了一下全身都是汗,被窩里都是濕噠噠的一片,身體guntangguntang的,他知道自己這是悲催地發高燒了。睜著眼睛看著外面灰白的天際,拿過手機看到這一會天才剛剛亮,五點多快六點的時間,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屋頂,他知道自己應該起來是看一下醫生,再這么燒下去他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燒傻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他是那么的想那個男人。特別的想他……“咳咳……咳咳咳……”席樂忍不住地咳嗽起來,干渴的喉嚨像是被火燒過一樣的疼痛,胸膛上下地起伏喘不過氣來。看著手里的手機,他滑動屏幕看到男人的號碼,他看了看就按下了撥打鍵,直接的撥通了那個男人的電話,心跳隨著電話滴滴的聲響而劇烈跳動著。他現在很想找那個男人,就是想找他,聽聽他的聲音也好,席樂當時就是這么一種想法。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面了,他想他了。“滴……滴……滴……”第201章弱小的小動物人在想一個人的時候,是沒有多少理由的,也不需要去講道理的,我想你了,就是想你了,偶爾的任性是被允許的,其實不必太在意,也不要去太計較,這個時候你只要隨心所欲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找你想找的人了。“寶貝兒,是不是想我了?”那一頭的電話在響了好幾聲之后,才被接通了,男人說話的語氣帶著笑意,顯然因為這一通電話而心情很愉悅。“蘇潛?!毕瘶芬宦牭侥腥说穆曇?,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吸了吸鼻子,忍住眼里的火熱,他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笑,席樂自己也不知道,當他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的時候,他竟然會感到那么安心。“怎么啦?這么早打電話給我,你那邊是早上六點的時間而已吧,今天是周末怎么不多睡一會兒再起來?!碧K潛看了一下時間,而且這會兒聽著少年的聲音不大對勁,他的心里感到一些疑惑。“蘇潛,我發燒了,我爬不起來去醫院?!鄙倌甑穆曇衾飵е恍┪嬖V他,聽起來似乎不大好。男人因為他的話頓了頓,而后放低了聲音柔聲跟他說道,“那寶貝兒可以起來去開個門嗎,我讓人帶你去看醫生?!?/br>“嗯,好?!毕瘶仿犞腥说穆曇?,聲音一下子就哽咽了。說話的時候,蘇潛另外一只手就拿了另外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響就被接通了,對那邊的人下了指令,他就繼續和電話那頭的少年說話。對于少爺能主動打電話給他,向他尋求幫助,這個時候蘇潛的心里是感到很欣慰的,只不過他更是恨不得能立刻飛回去照顧他,只是現在這邊的情況并不允許。“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睡覺,我不在你身邊你是不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蘇潛一連幾個問題,其實他心里多少是了解那個對自己任性的少年肯定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只是這話還是要跟他說。兩個人在這些生活方面的自理能力完全是不一樣的,蘇三少是扔到非洲都能生存下來的人物,沒準還能撈個老大招一群死忠部下跟著的人,而席樂這種本身就是極度脆弱的小動物,扔非洲保準第二天就尸骨無存。所以,人和人之間的這種生存能力還有自理能力,多少都帶著天生的一種習性。兩個人說了一會兒電話,一直都是電話那頭的男人在說,少年打電話給他,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聽著他說話罷了,很多時候都是“嗯嗯”兩聲,沒有太多的話說。等男人跟他說出去開門的時候,他挪了挪身體,好一會才爬起來出去,外面已經站了一個男人等在那里了。席樂是記得這個男人的,他是蘇潛的部下,許是這些人身上和蘇潛有著同樣的感覺,他并不害怕這些人。“席樂,我來帶你去看醫生,車子就在下面,你能自己走嗎?我們現在去醫院?!绷悍钦驹陂T口問道。看著扶著門站著的少年,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病怏怏的樣子看起來隨時都有倒下來的可能。席樂的身上還穿著睡衣,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就出來開門了,這一會即便身體的溫度極高,他打開門站在外面依然是感到很冷,身體忍不住的就縮了一下,想回去屋子里。“能自己走嗎,需要我扶著你嗎?”梁非低頭看著不說話的少年,再問了一句。席樂點點頭,手里一直拿著手機,電話那頭的男人一直在跟他說話。“樂樂,把手機遞給粱非,我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