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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外,許初年探身忿忿地攫住她微張的唇,舍不得用力,小口地咬,擁著她完完全全護住,語氣自動變得低微:“我們去公園?!?/br> “???”她沒來得及質問,被眼下發生的一出犯起迷糊。 店前的梧桐剩了光禿枝椏,寥幾枯黃的樹葉落下,而他披著午后暖色,消融得溫柔明亮,幾乎融在光影里,“我們去約會吧,沫沫?!蹦笞∷膰頂n了攏,裹住小鼻頭。 從記事起,他們出去玩的次數很少,基本是賴在家里,任他抱著,不到吃飯便不會撒手。 蘇南沫眼里露出點狐疑,到底答應了,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兩人乘公交車坐了一個小時多,到達鬧市邊界的大型公園,正是熱鬧,陽光下過山飛車呼嘯疾馳,以前去過老城區的公園幾次,許初年知道她的喜好,避免刺激過大的項目,首當其沖選擇軌道較平緩的雙人飛車。 果然,她一玩停不下來。 輪到水上飛車,她最喜愛的,自然知道即使用雨衣嚴實的包住自己,仍不可避免地會被淋濕,只是她忘了,長大后的阿年已能完整地替她遮擋撲來的巨大水浪。 看著淋濕的人乖巧坐在木椅上,頭發濕塌,水靈靈的美色飽滿,周圍總有艷羨的眼神飄來,蘇南沫沒來由感到一股不舒服,默默地拿紙巾給他擦頭發,順勢將他蔽在胸前,即使遮不住所有,但能遮著五官就好。 幾個項目下來,許初年心情極美,牽著小臉紅撲撲的寶貝去買零食及熱飲,帶她到公共傘下休息。 蘇南沫戴著帽子,圍巾至今沒能取下來,公園里人太多,一要取他臉色就不對,堅定地給重新圍好,生怕被人看見過多,現下捧著熱飲,偏離了人群,她終于能扯開圍脖,懶得管他自己慢慢啜飲料喝。 涼風習習,風力無聲變大,拂得臉上的熱意消散清爽。 “沫沫……” 哀哀的叫喚出現。 “沫沫……沫沫……” 她噌地飛去眼刀,臉面潮紅淺了幾分,許初年彎著嘴角,放下扇動的手,撕開濕紙巾扶起她下巴輕輕擦汗。 有的前不久才遇見過他們,那會是女孩給男人擦頭發,這會換男人給女孩扇風,外加擦臉,好似從沒分開過,甜膩的令人一下子胃脹了幾分,難言的憂傷,還有幾對小情侶看得眼紅心癢,醋唧唧地相互拌嘴。 臉頰同脖子被擦拭過,微風拂起一陣清涼,蘇南沫瞇著眼還在喝水,額角一沉,是他蹭著低低的念:“我也要喝水?!?/br> 沒有多想,她松開吸管將飲料遞過去,卻半晌沒動靜,疑惑地望向他,他卻膠視著那雙櫻潤的唇,灼灼的沁著執拗,喉結一動,“我要喝沫沫嘴里的?!甭犃?,蘇南沫毫不猶豫把吸管塞他嘴里,當他露出的怨氣不存在。 這樣的角度,能見斜前方的鬼屋,建筑破敗。 她扭頭過來說:“我們去那吧?!毕骂h朝鬼屋點了點。 許初年悶悶地抿著吸管咬她的氣味,又捋著她指頭,聞聲循過去看,目光閃了一下,眼尾有了翹起。 “好?!?/br> 等進了鬼屋,陰森森的寒氣襲人,跟之前陸邱庭帶她去的鬼屋比稍顯粗糙,蘇南沫走了沒幾步,無知無覺地僵直了,神經突突跳,手上一緊,熟悉的身廓在正前方蹲下身,黑暗里語音磁柔,含著不易察覺的亢奮,團著雀躍在心底蹦跳:“沫沫,我背你?!?/br> 小時候她怕鬼,就是讓他背著一路摸索到出口。 回想起以前被嚇哭的時候,蘇南沫忍俊不禁去撈他:“快起來?!北е揲L手臂不再放開。 但蘇南沫還是高看了自己。 偌大的鬼屋形同迷宮,越陷在深處越覺得驚悚,帶血的“喪尸”常常出沒,時常一個轉角閃過,嚇得她幾次差點尖叫,還好把控住,捂住咚咚響的心窩,接近終點,旁邊的房間竄出黑影,猩紅燈光閃逝的兩三秒間,在她完全不設防的情境下發出了吼叫,張牙舞爪地掐過來,下一秒,叫聲慘厲,軟體撞上墻“噗咚”一聲。 一米遠處,“喪尸”貼著墻徐徐跌落。 她不敢動,也沒法喊出半個字。 曲著的長腿放下,他側過身,面容覆著猩暗如血的光,深美的織著一絲一絲陰執,自成牢籠。 手摸上她眼眶,沾去濕意小心地擦拭,低聲安撫著什么,蘇南沫聽不見,被觸碰的那片也失去了感覺,身下一輕便窩到了寬穩懷抱。 保安聞訊趕到出口攔截,當守到他們出來,被鬼屋工作人員控告的那人膚白冷致,陰氣噬人,更為鬼魅,以為他要硬闖,他懷中的女孩及時斂住了神,揪住他衣服:“放我下來?!蹦蟹讲淮笄樵傅孛蛎虼?,照做。 她就說:“跟他們走?!?/br> 好在事態不嚴重,被許初年踹飛的那位工作人員沒受什么傷,就撞墻撞狠了點。 小小的辦公室,身為肇事者一直盯著旁邊的女孩,氣息陰冽不滿,反觀女孩這邊性情溫和,主動賠了點錢,又道了歉,就是道歉時,四下的寒涼窒迫人的咽喉,膽戰心驚。 明明,是他們嚇到了沫沫。 幾番要張嘴,沫沫冷著眼沉沉警惕,再沒有一絲溫存。 他臉色迅速地蒼白,囁嚅著攥緊了她的手,死也不放。 處理妥善離開了辦公室,蘇南沫心氣不順,連帶周圍的喧囂熱鬧都躁耳的不行,使勁地抽手抽不出,抽一下被抓得更死,他咬著字:“……不要……”她停下步子,仰頭對上病白透著緊張的眉目。 “先前你扯著我匆匆地跟阿媽告別,不是單純想來公園玩,對不對?” 許初年眼皮動了。 “為什么?” 他不說話。 “為什么?。?!” 近在咫尺的眼底滲了紅,漸顯扭曲,定定地將她凝視,聲線晦暗:“不想……不想看著你,跟其他人撒嬌?!彼胍?,懾出的氣息紊亂地橫沖直撞一樣,酸疼割骨,壓低著輕問了一句:“我這是病么?” 傍晚的夕陽鍍著車廂昏暖燦然。 鐵皮的公交車微微顛簸,風從窗戶吹入,她坐在靠窗的座位,帽檐下發絲飄擺,許初年貼著她頭發睡得安靜,兩手握著她的放自己腿上,剩了她,被涌起的苦熱吞沒,泥濘的潰成一塌糊涂。 慢慢地抓住了手背上覆蓋的手掌。 病入膏肓的何止是他…… 過了幾天。 阿媽難得正午回家吃飯,其實是為了將剛得到的消息告訴他們,三人圍在餐桌前,阿媽看看他們說:“爺爺打電話來了,說把生日提前過,要明天中午到飯館來吃飯,阿年做菜?!?/br> 蘇南沫捏住筷子,沒什么表情,該來的遲早會來。 ※※※※※※※※※※※※※※※※※※※※ 【番外】續 【求留言求留言,留言后可到微博找我要小故事】【還會修改】 阿媽做早飯后會額外盛出一碗留給他,今天做了rou包和蒸蛋,在鍋里悶著,他抱著小團子放進安全兒童椅,防止她出事,先不將玩具給她,而是掀開鍋蓋拿出早餐擺上桌,最終去拿玩偶放她的懷里。 也是這時候,小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