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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器街時,天色接近全黑,店鋪的霓虹綿延閃爍。 找到專賣遙控器的店子,許初年將自行車鎖在路邊,她已經率先進去,他連忙跟上。 而在不遠處,一輛計程車穩穩地???,從車里出來的是方才吃面的男人,穿著黑色短襖,斜挎著包,他左右看了看,瞄到對面店子里那兩抹身影,連忙拿出相機,尋到電線桿后,舉起來聚焦。 咔擦一聲。 接著放大倍率,夜晚的寒意凍骨,畫面里的人長身靜立,穿著雪白的針織毛衣,搭配灰色外套,頎拔的出眾,緊緊牽著身邊的女孩,一邊同電器鋪老板說著什么,他等待聚焦,就著最近的距離拍了兩張。 緩緩地放下相機,男人就在這定定地看著他們。 從店里走出,許初年將裝著新遙控器的袋子放車籃里,騎上了車,她坐在后面,雙手放進他口袋,蜷起自己貼住他的背來躲風。 一股股的的夜風刮過,她呼出鼻息,在空氣中轉瞬變為白霧,真是冷,又閑不住,嘴巴貼著他后背呼出熱氣,吹得熱呼呼的,反而有清香沁進呼吸,透著洗衣液的味道。 以前很小的時候她就愛這樣玩,尤其是夏天,溫度能燙著他。 后背不斷透來的熱意,在寒夜里十分明顯,背對著她,許初年直視著前面的路,唇角微揚。 經過一個路口時,他有意減慢速度,猝不及防照來雪亮的車燈,自行車頭攔在燈前,車燈一瞬無比刺眼,就要沖過來,許初年瞳孔縮細,下意識的猛地捏住剎車,因為車尾在后面,至少她不會被撞,這短短的一兩秒鐘,轎車也猛剎住,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周圍一片寂靜。 自行車旁往來的人都嚇得靜止不動。 許初年面色蒼白,如夢驚醒地跳下車扶住龍頭,見沫沫已經下了車,朝他看來,眼睛里的神色明顯嚇得不輕,他便將車架住,急步過去握住她的手,觸到冰涼,不禁蹙起眉心,低眸問:“傷到沒有?” 她搖頭,他于是捧著那雙手攏在手里搓了搓,眉頭皺緊,重又看向那輛車,車主也下車朝他們走近,滿臉的不耐,那車前燈的光還亮著,刺進他眼里,一種難忍的疼痛無盡延伸著,從腳底漫起的寒氣,叫囂著攜著恐懼的黑霧翻騰上來,一寸一寸,滲透進眼眸,冷厲的噬人。 眼前隱隱的覆著血紅。 那些混沌的畫面,蜷在血泊里幼小的自己,暗無天日。 蘇南沫看著他,直到手心一緊,捉著她手的那只大手青筋畢露,忽然松開,竟是直直地奔向車主,在一片錯愕的視線中,他舉起拳,筆直地捶倒了那人。 被鎖段落替換番外—— 電視屏幕變得漆黑一片。 少女的眼睛也黑漆漆的,眨了一下,突然怯怯的叫:“霍沅?!?/br> “嗯?” 只是對著她,輕易便柔和了眉眼,又搓了搓她的小呆毛,軟軟的,就覺得她跟她頭發一樣越來越軟了,時時刻刻都戳著他心尖上。 這樣的角度,林姝姝也剛巧能看清他。 男人微垂的眼尾,配著寬松的針織毛衣聲息慵懶,一片溫和,陌生卻讓她熟悉,因為平日里勾著她的那股妍艷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可只有那樣的霍沅,才是最吸引她的,沒來由的,她蹙起眉,感覺有點不滿意,便上手扒拉他眼角。 沒一會手腕被一捉,按在他唇間,那眼尾終于翹起點張揚的笑。 “怎么了?” ※※※※※※※※※※※※※※※※※※※※ 阿年的高能還沒來,就快了! 我要寫阿年重度黑化~ 親熱戲已經卡過了,后面會好寫些,應該,我今天出去辦事,會囤稿,努力明天更新的再厚一點,然后后天繼續更 為了補償大家等的這么久,留言隨機發三十個紅包嘿! 第三十七章 周圍一下就亂了。 她體內的血液凝滯住, 甚至呼吸都忘記, 當看見被他壓住的司機反一拳狠狠捶上來, 耳膜里“嗡”的一聲, 那血轟然地炸開,拔腿飛奔到他身邊擋在圍觀的人前, 拽住他手臂,低吼:“夠了??!” 許初年雙眸里沉墜墜的死氣,入了魔似, 剛截住迎面的拳頭便反手一扭,刺耳的慘叫破空,炸得人群沸動混亂, 議論聲就一層一層地疊起, 吵得她難忍, 聽他急促地呼吸著, 一咬牙, 整個人撲在他的身上往后推, 激烈的喚:“阿年, 快住手??!” 仿佛一種奇異的力量,溫軟的觸感傳進胸膛里,引起清晰的一震,他慢慢安靜下來,攥住胸口上那冰涼的小手, 然后起身, 將她拉到懷里護著, 貼住她的臉。 那司機躺在地上,疼的握著手腕齜牙裂齒,感到身上的壓力消失了,抬頭看了看,趕緊爬起來站好,臉頰上還有一道擦痕,抬手碰下,也疼的嘶了口氣,指著他破口大罵:“你他娘的瘋了吧——!老子還沒撞上呢!” 越來越多的人駐足打量。 蘇南沫急躁地動,卻被護在后腦的手掌緊緊地按住,眼前全黑,耳根貼著柔軟的雙唇,隨著他直起腰,輕輕擦過耳廓,頭頂上震起陰沉的說話聲:“開車打電話,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br> 司機一驚。 那些議論靜了靜,紛紛看向司機,恍然大悟。 “原來是開車打電話,這也太危險了吧!”人群里有女人竊竊的指責道,話一落,另有幾個人附和,“就是?!?/br> “哎,我剛剛是看到他在車上打電話……” 私語斷斷續續,面對一致的指責,司機的臉刷地一白,隨即又透青,硬是理直氣壯的說:“你……你胡說八道什么!” 許初年給懷里的姑娘拉拉帽邊,遮的無比嚴實,聞聲抬起眼,映襯在白膚之間,唇色妍麗的盈著血,妖異逼人,抓住他毛衣的兩只手迅速扯緊,催促道:“阿年,快走吧?!彼隳四?,冷冷的掃了司機一眼,牽住她的手彎下身來貼貼她,再到自行車旁。 眼見他們要離開,圍觀的人跟著散了。 蘇南沫坐好,抱緊了他的腰,埋到他背上,轎車司機卻不想放過他們,手腕和臉被傷過的位置火辣辣的疼著,急怒的跳腳:“他娘的別想走!賠錢!”要沖上來,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愣了愣。 這個功夫,許初年一踩腳踏板騎車離去。 夜風低嘯著刮過。 靜靜抱著他,兩手從衣袖里露出一點指尖,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她抬頭,望向身邊的街景。 一盞又一盞路燈的光跳過,橘色的暖暈照著兩邊高大的梧桐,落葉疏疏的墜著,紛飛靜謐,枝椏橫在夜空下細密交錯,不見半顆星子。 而電器街的熙攘,已經遠遠的落在后面。 這是回家的路。 也是,他應該沒心情再去買菜了。 巷子里的燈光更暗,他將自行車停在墻前,用鎖箍住后車輪,再拿車籃里的塑料布鋪開罩住車子,最后拿上新遙控器來牽她,靜默地走進樓道里。 鑰匙在他的口袋,開了家門她自主地進去換鞋,想著該怎么給他擼毛,裝著遙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