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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里一片嫩白,烹著淡淡干凈的清香,在鼻息里氤氳,十分好聞。 蘇南沫心頭一動,唇瓣離開一些,落在他的頸窩,著迷的嗅著。 “嗯……” 女孩的軟發貼在耳邊,細細勾撓著耳廓,許初年的腦中嗡的一聲,仿佛炸開,陡然翻起的甜意劇烈洶涌,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低頭看見她的頭發,露出小小的耳朵,這份溫暖透過皮膚,滲入心臟里。 到達一片柔軟。 他的沫沫…… 沒有盡頭的冰冷和黑暗,這是幼年一直經歷的感覺,他甚至不敢回想,唯獨看到了襁褓中那粉嫩的小臉,兀自笑著,兩只手胡亂地抓撓過來,輕輕的,軟軟的,非常溫暖。 他唯一的光亮,眷戀。 許初年急切地伸手抱住,禁錮著她緊緊的,捧起那張臉深吻下去。 她索性在他懷里側躺,兩腿還不老實,貼在他身下輕磨,他渾身便不可控制地抽緊,嗚咽著,纏著她一直要嵌進體內。 四面蒸騰起朦朧的熱意。 許初年吃力地喘著氣,舒服而又痛楚,guntang的濕潤從眼角漫出,她卻磨的越來越起勁,享受著他的顫栗,充滿驚懼地加大纏繞她的力道,在她唇上癡癡的自語:“沫沫……不要……不要再離開我了……”他又喘了一聲,溫柔的含著黏糊去咬:“沫沫……” 硬是被他纏的心都化了。 蘇南沫只得連連應下:“好……” 可沒想到,阿媽回來的特別快,關防盜門時“哐”的一聲響,驚得她一震,房門反鎖著的,她依舊被嚇到,因為想起客廳沒有打掃,那些酒罐子還在,慌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阿年……” 腳心輕輕地蹭著她小腿,比她的體溫要熱,懷中還在胡亂掙扎著,許初年終于喪氣地松開她的唇,又不甘心,戀戀不舍地啄了啄,“記得你答應我的?!?/br> 她便紅著臉,緊張地拍下他:“知道了,快起來?!?/br> 阿媽說不定正在客廳等著他們。 許初年先給她拿衣服,一點也不慌,替她穿上攏了攏,提起拉鏈:“你就在這里,我先去跟阿媽談點事?!彼┖盟?,一打開房門,果然見阿媽鐵青的臉,將手里的啤酒罐慢慢放上茶桌,等到他出來的那一刻,阿媽直抄起雞毛撣子:“你這個臭小子??!” 他走出來,迅速地反手關門:“阿媽?!?/br> 低微的一聲,加上臉頰的淤痕,青紫交間的惹得人心疼,阿媽一時站住不動,他垂著眼,姿態修拔而沉默,放在兩邊的手握緊成拳,陷入一種入魔的執拗,清冷的道:“阿爸老了,想讓沫沫跟他一起住,我不愿意,就想找他們說清楚?!?/br> 啪的一下! 雞毛撣子打在腰上疼的緊,但聲音較輕,房門里才沒有動靜,他目光默默地從門上挪開。 “你這小崽子!”驟然的怒罵闖進耳膜。 是氣頭上的阿媽,攥住桿子朝他點了點:“他一個電話全跟我說了,半夜嚇人,行啊你,愣是把人嚇進了醫院,這次還跟人打架,鬧到人家公司,別人沒告你算是你運氣好,我說你怎么突然這樣,搞半天是喝了酒?!?/br> 越說越氣,又重重地打起來,臥室的門瞬間推開,竄出纖細的身影來攔到他面前,急道:“阿媽,你干什么!”阿媽狠狠拽過她,“你起開??!”撣子再度揮打過去,打到他的腿窩,他顫著一路躲避到沙發旁邊,整間客廳里只有阿媽的怒聲:“你這次闖大禍了你!別人沒告你算是好的??!” 他低著頭,長睫也壓得低低的。 蘇南沫焦心的不行,趁著空隙一把抓住阿媽的手奪走撣子:“阿媽,你冷靜點?!?/br> 氣氛僵持著,阿媽的臉色很難看,胸前在起伏,轉過身坐進沙發,她見狀,吶吶的丟下撣子,想了想,去廚房倒杯溫熱的開水,回到母親身邊遞給她,柔聲道:“阿媽,喝點水消消氣,身體要緊,再說,阿年知錯了?!?/br> 阿媽火氣未消,全身還有些僵硬,捧住水杯細緩地喝了一口,只是說:“你爸也會消停些了,我已經說了他,真是折騰,現在想想也氣,以前都沒見他怎么照顧過你?!碧ь^橫了一眼對面的男人,他則低著眼簾。 到底是不忍心,她嘆道:“還站著做什么,自己留下的爛攤子,自己收拾?!?/br> 水杯不輕不重地擱桌上。 他一聽,去廚房拿來垃圾袋,將瓶瓶罐罐收拾進去,然后用拖把來回擦拭地面,直到徹底干凈,阿媽拍拍女兒的手背:“我還是回飯館了,這個點一會要更忙?!?/br> 蘇南沫點頭,陪阿媽去換鞋子,將她送到門外,關門回身。 他剛洗完手出衛生間,此時客廳只剩下他們兩人,他立即飛撲了過來,抱起她回到沙發里放到他腿上坐,沿著小臉親到眼角,發尖又去蹭蹭,癢得她輕笑著往后躲:“阿年?!彼÷曊f:“餓不餓?!?/br> 垂著眸,巴巴的問,“我去做飯,沫沫在旁邊看著我,好不好?” 蘇南沫的心窩軟著,捋起他的碎發,笑道:“好?!?/br> 中飯還沒吃,冰箱里有剩菜,被他放進油鍋里翻炒加熱,她便站在旁邊,靜靜地凝望著他忙碌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從頭到尾的守著阿年做飯,經常他會回過頭,眉眼溫軟的帶著開心,格外的亮。 看得她心頭微動。 這兩天確實太冷落他了。 吃過了飯,兩人又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緊鎖著懷里的人兒,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機,一手箍在她的腰間,一手調換頻道,既不想看新聞,也不想看電視劇,最后只是找到動物類的節目,這才將遙控器放到旁邊,低眉淺笑:“沫沫就看這個,不要看別人?!?/br> 蘇南沫嘴角抽了抽,所幸還有節目能看,他卻不老實,抵著她頸窩充滿依戀地蹭來蹭去,只覺又暖又軟,禁不住伸出舌尖舔舐,深刻地吮下自己的印記,在一抹抹殷紅上親了親,高興地喚:“沫沫!” “啊嗚”一聲,就含住了其中一片頸膚,津津有味的啃咬。 熱熱的呼吸噴灑著實在癢,她推了推旁邊毛茸茸的腦袋,推不動,驟然想起什么,捏住他發尖開口:“對了阿年,我已經答應了那個心理醫生,讓你接受治療,你怎么想?”他的身子頓了一頓,含糊的答應:“都可以?!?/br> 只要她一直陪著他,無論去哪,還是做什么,都好。 她也就沒再說了,電視正播放著動物的生活日常,她看得出神,才隱約想起以前也想養只狗,可是阿媽和他都嫌臟,也就不了了之,她望著電視里雪白的小狗,不知是什么品種,毛茸茸的,活脫脫像長了毛的雪球,真可愛。 許初年一瞬不瞬的凝睇著她,眼眸幽暗了幾度,她唇邊含著柔柔的笑,目光專注,卻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電視。 對著那一只蠢狗。 她正看著,眼前忽的一黑,失去了任何畫面,正想要轉頭詢問,轟然炸開巨響,他狠狠地踹翻了面前的茶桌,卻還不泄氣,拿起遙控器發狂地砸向電視機。 他額角緊繃著,收緊手臂握住她僵硬的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