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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也不眨,周圍都是人,都眼睜睜的看她給他戴上球帽。 他任著帽檐掩住眉眼,在視線里籠著一層暗影。 蘇南沫左右看看。 帽子將他招人的美貌遮了許多,不那么顯眼。 終于舒心,觸到他晶亮的眸光,烏黑剔透的倒映著她,一片乖綿,經過昨夜里的驚心動魄,蘇南沫發覺,相處二十多年的“阿年哥哥”只是許初年在她面前表露的一面,另一面則激狂極端,但都屬于她,于是溫柔地捏下他耳朵,說:“我去忙了,你乖乖等我?!?/br> 意料之中,他溫順的不得了:“好?!?/br> 幾個小姑娘目睹他們的互動,無一例外,小心臟都是一顫,只覺得甜,又蘇。 許初年走到一扇窗前靠住,既離沫沫近,也不會打擾到她。 蘇南沫放下心,很快投入進工作里,幫忙搭建攝影棚,準備給模特裝飾用的道具,后來有男同事過來交接工作,只是剛站到她身邊,她后背陡然一寒,有寒涼的薄霧無聲蔓延,狠戾瘆人,竟再也不掩飾了。 輕輕的飄來叫喚:“沫沫……” 她連忙遠離男同事,將身旁同在布置道具的簡慧慧拉來,站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再站到簡慧慧右邊,認真地做起活。 許初年眉心舒展,察覺到那一束憤怒的視線還在持續瞪著他,下頷輕抬,非常容易的,目光鎖定住江宏的怒臉。 他好像瞪著自己挺久了。 打量著他的五官身形,許初年眼中閃爍了下,眨眼泛起一層黑霧,仿佛是笑,還要說自己的記憶力真好。 是他啊…… 沫沫公司KTV聚會的那天,坐在沫沫身邊的男人,離她好近好近的。 坦然打量著,見他抱著一箱工具迎面走來,齜牙笑:“你是蘇南沫的未婚夫?”譏誚的悄聲說:“那你知道她和亦舒的陸總是什么關系嗎?”似生怕被打,轉身急走到別處,江宏暗自暢快的舒了口濁氣。 昨晚酒席上,陸邱庭對待蘇南沫的態度任誰看都覺得有戲,何況他特意盯著兩人,見他們前后腳離開,相隔時間不長,要說后面沒發生點什么,他絕不信。 許初年凝視著他。 上午十點多鐘,亦舒公司的模特到達攝影棚,所有人又是一番忙碌,他背靠著窗,隔著重重的人,即使身材頎長,但戴著球帽多少降低了存在感,明暖的日影里,他手中是卷縮狀的黑色橡皮筋,前天她在家用來扎頭發過,輕握住皮筋放到鼻端下嗅著,眼簾中的沫沫側頰潔白,就站在女同事間。 很乖。 正在想,余光里突然閃過匆忙的男性身影。 江宏離開房間,下腹憋的酸脹,按照同事指的路線經過長廊,找到轉角的男廁,隨意進到一個內間,鎖住了門,昏暗狹窄的內間里,他趕緊掀起馬桶蓋,脫掉長褲,接著,釋放出響亮的水聲來。 剛巧掩蓋住正靠近的腳步聲。 地面鋪著白方瓷磚。 平板鞋踩在上面細微作響。 位于最后的內間沒有關門,反倒松松地敞開著,來人伸手一推,露出堆放整齊的保潔雜物,掃視了會,漂亮的手指觸上一瓶藍色潔廁劑,提起來。 來到唯一鎖門的內間門前,他打開潔廁劑的瓶蓋,淡藍滑潤的液體細細地傾灑在地磚,為了不顯眼,灑的不多,再放回潔廁劑,快步離開男廁所,隨著抬頭動作,帽檐下現出烏黑的眼睛,蒙著深霾,面容輪廓精致而陰冷。 不出半分鐘。 江宏神色輕松的從里間推門走出,一腳踩在門前液體上,猛地滑開! “啊——?。?!” 伴著慘烈的哀嚎,屁股瓣狠狠跌摔在地上,貼著硬地磚劇疼,兩手撐著地,卻摸到異樣濕滑的液體,在地磚間顯出淡藍色,他痛的直抽氣,咬牙摸了摸,什么東西?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腹黑炸毛年 第十五章 【鬼宅】 江宏心里犯著迷糊,臀一陣陣地痛,他勉強爬起來,彎著腰,慢吞吞地挪幾步,卻毫無防備地腳下一滑,換成撲摔,磕得下巴都要裂了,白著臉趴在地上,叫也叫不出,既疼又氣的渾身哆嗦。 他是不記得,進來時候到底有沒有這灘水漬。 攝影的場地里變得昏暗,窗簾攏緊,唯獨攝影棚內支起的架燈亮著耀眼白光,模特正在擺拍。 有人搬來一箱礦泉水,蘇南沫還站在女同事身邊,暫時清閑的望著攝影棚。 放在身側的手一緊。 溫熱的掌心包裹過來,牽著她悄悄遠離人群,蘇南沫抬頭,眼前多了一瓶礦泉水,而他蹙著眉:“沫沫,到底什么時候才結束?” 她接過礦泉水,到現在確實感到口渴,瓶蓋被他擰的很松,輕易地就旋開,看向攝影棚內的情形,回過頭來說:“快了,他們說今天只拍三套衣服,馬上是第二套?!迸e起水瓶細細喝起水。 許初年盯著她喝,卻喝進幾口后不肯喝了,旋緊瓶蓋,拿過她手中的礦泉水瓶,他的目光落在她濡著水漬的細軟唇上,水水潤潤的,帶著煩懣使勁地咬一口。 有偷偷觀察他們的姑娘,羞得別過臉。 蘇南沫也僅小小的羞澀,一剎那間眉梢揚起,等他放下水瓶,踮起腳飛快地在那薄唇間啄了啄。 不出意料,引得他睫尖顫動兩下,再也生不來氣,伸手牽牢她,寵溺的輕輕念:“沫沫?!?/br> 因為在進行攝影,氛圍不如剛來的嘈雜,想到什么,他的目光生出幾分忐忑:“會因為辭職的事討厭我嗎?” 蘇南沫一愣,果斷的答:“不會的?!?/br> 小時候知道他性格固執,現在了解到的比想象中要嚴重太多,不管是什么方法,決不能讓他再自殘,既然他不讓她去外面上班,那她就在家接單,替人修圖之類,等過去個大半年,再來談工作的事。 得到她肯定的答復,許初年的雙眼倏的亮極了,綻著燦然的欣喜,難得有點孩子氣,她的心一軟,被他攬進懷中緊緊圈住。 埋進她的頸窩,許初年順勢往門外斜睨一眼,眼底一沉,掠過陰郁的寒意。 江宏一直沒有回來。 午飯還是總監領著大家下館子,他想帶沫沫出去吃,但她不同意,說好不容易總監同意她辭職,總不能在這時候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