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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臊,真是女人變作了鬼,還是男人所不能明白的生物。哎哎,你們這般見識短淺的,王與他生魄交歡,輔以雙修道法,若你不看看姑爺,原來三次就鳴槍收陣,最近一回,刷了咱開局以來最高紀錄……十一次哩!眾鬼妖們一陣嘩然,紛紛下注──十三次、十五次、十七……女妖扼腕,然買定離手,端沒有反悔之說。那邊聽墻的小鬼卻“噓”了一聲,瞠目兇道,來了來了!百里之外眾鬼妖屏息,守著妖鏡,默默側耳聽之。阿、阿江……太、啊、太深……嗯嗯嗯嗯……為夫換個法子,小石頭試試喜不喜歡?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床板子搖搖晃晃。你、你欺人太啊……嗚嗯……甚……咚、咚、咚、咚、咚、咚──這、這是木頭打樁……王您太兇殘了好崇拜您啊嗚嗚嗚嗚,女鬼女妖們取帕拭淚。於是,眾鬼妖們握拳齊齊在心中默念:姑爺,撐??!撐??!撐住?。?!眼看夏去秋來,冬日也將不遠,一年便又要悄然過去。老班頭前些年歇下職務,讓石頭當了捕頭爺,帶領一干捕快繼續為安陵治安出血出力。冬日將去,過沒幾天春節便要來,石捕頭如今看著師弟們攜著娘子抱著娃子,發了利事,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穩,現在,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哈!哈!哈!娃子們抱住石頭的腰腿胳膊,奶聲奶氣地喊,石叔石叔,石嬸在啥地方呀?石頭拿著香爐木桶,摸摸那幾個小娃子的腦袋瓜子,嘿嘿道,石叔這就帶你們看嬸子去!好??!捕頭爺帶著幾個奶娃,踩著春雪,坐著小車去了安陵縣外浦江渡頭。那里如今不似以往,可是熱熱鬧鬧的,紅燈籠延綿掛了一路,稍早河神廟前還有人舞龍舞獅,滿地鞭炮碎,卻不知阿江有沒被吵得好生不耐煩。現下那香客都已經回去,石頭便牽著孩子們到此,在小廟前頭每人分了三柱香。幾個奶娃學著大人,似模似樣地虔誠拜了,再道河伯大人歲歲金安,鞠躬三次,便算禮成。待那最後一個孩子拜完,忽悠春風吹來,那幾個孩子感覺有人在他們頭上輕輕一摸,突然有人“啊”了一聲,兜里竟多出了一塊糖!娃兒們一臉驚喜,石頭擦擦鼻子,蒙蒙笑說,乖,說聲謝謝嬸子。謝謝石嬸──孩子們的聲音拉得又長又高,保管江里的小鬼大鬼都能聽得見。石捕頭占了嘴上便宜,嘿嘿直笑。此時,卻聞後方一聲呼喚:“這位兄臺,請問前路還要行多久方至安陵?”那聲音溫溫和和,叫聽者如沐春風。捕頭爺回過了頭,就看一個儒生打扮的青年站在自己不遠處,他攜著兩個年輕小廝,正朝石頭拱著雙手,此下便與石頭同時抬眸。兩人看著對方,俱是微微一愣。那青年生得明眸皓齒,寬肩細腰,身高七尺,便是他一身平民打扮,可瞧他舉手投足自有一股大家士族風范,眉間更有股凌厲之氣,看著便懂此人絕非泛泛之輩。可叫他們二人俱駭的是──這人怎同自己長得如此相似?第9章來人自稱姓趙,名錚,來自北方。隨行的有貼身小廝二人,仆人若干,奉家中長輩之命特前來拜訪安陵丞張大人。石捕頭拱手道,正好我在衙門當差,兄臺若是不介意,在下可為兄臺領路。如此甚好,那多謝兄臺了!──那人一笑,跟石捕頭一樣,右頰上有個深窩,看著頗為親切。趙錚招他們數人一起坐車,他那車輦隨看著樸實,內里卻收拾得極其舒服,幾個娃子好奇地瞅瞅這個、看看那個,好在家里娘親規矩都教的好,沒見他們伸手去碰。那主人家不知是否為表尊敬,特意與石捕頭同坐一車,兩人三三兩兩地聊著,此下湊近瞧了,越發覺得對方同自己有七成相似,只不過趙錚似乎常年養在屋里,皮膚生得比捕頭爺白皙幾分,石頭留意到對方的雙手亦生了繭,想他步伐穩健,便了然過來。此人是會武的,而且不差,但他身邊那些仆人武功更高,哪怕換了身衣服,從那些眼神來看,這些并非江湖中尋常武人。“石叔,這個人跟你長得真像哩?!笔^懷里抱著的女娃娃扯扯那縷落下的鬢發,盯著趙錚小聲地道。“囡囡莫亂說?!笔额^忙小聲斥了──他深知趙錚身份絕對不凡,那人雖說面上同他們親厚,可做派總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貴氣,他幾次用敬語此人都欣然受了,向來很是習慣他人奉承自己,聽他口音又是來自北方,一來便說要找張大人……此人,怕是來自京城的。“孩子說話沖,兄臺切莫放在心上?!彼俟笆?,賠笑道。趙錚大度地擺擺手,頗覺有趣地看看石捕頭身邊的五個娃娃,問:“這些都是石兄的孩子?”“非也非也,這都是衙門兄弟的,在下哪有這等福氣?!?/br>“哦?”趙錚挑眉,舉止風流地收起扇子,“莫非石兄還未娶親?”“這個……”石捕頭似有難言之隱,倒是他懷里的囡囡搶著道:“娶嘍娶嘍,石叔叔娶了咱的河神娘娘嘍!”趙錚聞言不免詫異,“河神娘娘?”石頭只得硬著頭皮,把那破事兒挑三揀四地講了,趙錚聽了一陣唏噓,扇子骨瞧著案頭,搖首道:“那可真是……沒想到,此地還有這等習俗,石兄,可難為你了?!?/br>“哪有的事兒,能叫河神……娘娘看上,也是在下的福氣?!辈额^爺哈哈笑道,帶著股沒心沒肺的憨氣。後來的路程上,趙錚抿唇不語,只看著簾外,好似藏了什麼心事,偶爾用眼角余光瞥瞥對面的粗漢子,含著幾分石頭讀不懂的古怪──甭說趙錚覺得別扭,他也覺得不甚好過。趙錚與他輪廓生得相似,然對方看起來就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還是能輕易分辨出來,若要具體形容,那石捕頭就是塊璞玉,而趙錚則是經過細致地雕塑之後的一塊寶玉。他們到了官府,石頭先叫人把娃娃們都送回去,自己正要去張大人府上,趙錚卻把他叫住,從袖里暗暗取了個東西給他。石捕頭低頭一看,竟是面金牌,他忙抬眼看著趙錚,卻看對方一臉坦蕩,眸里仿佛含著幾分透露身份的絲絲得意,石頭便成全他地跪下,狀似惶恐道:“小、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起罷,不知者無罪?!壁w錚背手而笑:“帶著金牌,命張淳賢速速覲見?!?/br>石頭忙命人把這尊佛請進屋里,自己躍上馬飛奔去了縣府,冷風刮在臉上,他心中升起一股不詳之感──此人看著非富即貴,不想竟是天家的人,他想起張大人當年因儲君之爭而被貶到此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