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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秦栩君要想如此迅速地完成朝臣更替,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靖太祖還提醒秦栩君。迅親王都在家思過好久了,地方官還把他當菩薩一樣供著,這里頭意味 深長。 秦栩君沒領會,問:“朕知迅親王和程博簡私交密切,但他不至于當程博簡的前臺,他好歹是個親王啊?!?/br> 素來只有朝臣當親王前臺的份兒,哪有親王當朝臣前臺的份兒。即便是權臣也不可能。 靖太祖呵呵一聲:“人家有兒子?!?/br> 秦栩君頓時語塞。 要比這個,他暫時還真輸了。迅親王好幾個兒子吶,自己別說兒子,連個臨幸過的嬪妃都沒有。 小菱不是嬪妃。 他也不覺得自己和小菱的情投意合叫“臨幸”,那是對小菱的不尊重。 語塞半晌,秦栩君還是硬氣了一把:“朕很快也會有子嗣的?!?/br> 說完,心虛得不行。盯著何元菱頭像看了半天,確定她沒有在線,一顆忐忑的心才逐漸平復。 靖顯宗雖然被秦栩君哄得開心,但酸意一時還是很難消散。 靖顯宗冷笑:“臭小子別嘴硬。小元元答應嫁你了嗎?” 完了,又被點中了死xue。 秦栩君終于被打敗了,向靖顯宗扯了白旗:“@靖顯宗 所以,到底有何法子能讓小菱同意嫁朕?” 靖世宗語重心長:“群主性情豁達開朗,絕非大靖尋常女子的見識。群主不肯嫁入皇家,是不肯失了自由啊?!?/br> 秦栩君:“諸位先帝,小菱是否說過,要當大靖朝女首富?” 這誰還記得啊。何元菱在群里吹過的牛,不勝枚舉。 靖仁宗想了想:“群主倒是說過她弟弟想當首富?!?/br> 靖圣祖又出來指點江山:“群主跟朕倒是甚為想像,婚姻,不過人生點綴爾,事業才是最重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菱:呵呵,寶寶我隱身,看你們吹。 175、中秋 靖圣祖這句話亙在秦栩君心間好久。 他知道何元菱年紀小小就拋頭露面去當“說書小娘子”, 的確是干事業賺錢的一把能手, 也并不在意那些世俗偏見。但何元菱到底與自己已經同床共枕。灑脫到不求名份的地步,秦栩君還真是完全沒有想到。 所以眼下著急的是皇帝大人啊。 怎么覺得, 皇帝大人才是沒名沒份的那一個呢? 八月十五, 中秋佳節。京城里熱鬧非凡。所有的商街集市皆煥然一新, 門口擺著新釀的桂花酒和月光紙。來往行人聞著酒香,或駐足品嘗、或帶上一壇回家, 亦有請月光菩薩回家供奉,為晚上的團圓賞月添些興頭。那些京城中的皇戚貴胄們,也早早地在各處搭起高臺,供京城百姓夜晚賞月。 不過弘暉十四年的中秋之夜, 和往年都不同。 京城的百姓一大早就趕往東三里之外的長公主府。今天雅珍長公主大婚,長公主府不僅搭了全京城最大的戲臺, 還搭了有史以來最浩蕩的餅棚。 這戲臺從八月十五早上起,就是鼓笙齊鳴、歌舞升平。無數的京城百姓擠得里三層外三層, 伸長脖子看這難得一見的場景。 凡六十以上老者、十二以下稚童,皆可免費領取月餅一份。 月餅上印著大大的一個“囍”字。 這不僅僅是月餅,這還是雅珍長公主大婚, 請全城百姓吃的“喜餅”啊。 人人都知道雅珍長公主不是初嫁。但人人都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長公主府那些“鶯鶯燕燕”, 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遣了個干凈。百姓都說,這回長公主是認真的。 雅珍長公主當然是認真的。 去年初嫁時, 一切都是宮中內務府所cao辦,雅珍長公主根本沒有過問。即便是到成親那一天,長公主亦只是由著侍女將自己臉蛋涂得通紅, 坐在長公主府的洞房內,地方都沒挪。 這回不一樣。 雅珍長公主一身華服、頭戴鳳冠,坐在十六人抬的大轎內。大轎早已被她卸了珠簾與紗幕,錦儀浩蕩地行在京城的繁華街道上,意氣風發。 她不是尋常的新嫁娘,不懼讓任何人望見她的模樣。 “本宮生得美、本宮要讓京城所有 人都知道,雅珍與束御史是怎樣的一對璧人?!?/br> 這是她摞給何元菱的話。 她坐在大轎之上,向圍觀的百姓們揮手,華貴而美艷。 從御史宅邸接親回程,大轎上已經多了一個人。束俊才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娶親,他與雅珍長公主并排坐在大轎之上,迎接京城百姓的圍觀與祝福。 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境。 新娘很美,新郎卻覺得虛幻得不真實。 “我娶了她,便要順著她,從此好好待她?!笔〔虐蛋蹈嬖V自己,學著向雅珍長公主一樣,對群眾的熱情報以溫柔的笑意。 人群中尖叫起來。 姑娘們嘰嘰喳喳:“你還說駙馬爺生得黑,瞧駙馬爺笑起來多好看!” “駙馬爺好生穩重大方,跟一般的少年不一樣?!?/br> “駙馬爺和長公主真正是金童玉女、極其般配呢?!?/br> 一輛青頂馬車從路邊轉入巷中,向皇宮的方向駛去。 馬車里,是穿著民間便服的秦栩君與何元菱。中秋佳節不行早朝,秦栩君便拉著何元菱出來看大婚現場??吹盟w慕不已。 “哼,這些百姓沒眼力,明明朕和小菱才是金童玉女、極其般配?!?/br> 何元菱見他氣鼓鼓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皇上連這個都要爭一爭,實在小器?!?/br> 秦栩君趁熱打鐵,拉著何元菱的小手:“咱們回宮就策劃,必定要將婚禮籌辦得史無前例?!?/br> “誰的婚禮?”何元菱故意問。 秦栩君急了:“當然是朕和小菱的婚禮!” 何元菱眨了眨,覺得這回秦栩君似乎很認真。而且,他說的是婚禮,而不是之前說的嬪妃。 皇帝的婚禮,和皇帝納妃,這背后的意思,簡直云泥之別。 這是秦栩君的求婚、亦是秦栩君的承諾。他,大靖朝的弘暉皇帝,是要立何元菱為后的。 何元菱望著秦栩君、這位大靖朝厚積薄發的少年皇帝,已經越來越有屬于成熟男人的冷靜與堅定。 “等大局得定、江山穩固。你我,執手謝天下!” 這是何元菱的肺腑之言,亦是她頭一次給秦栩君承諾。秦栩君將她輕輕摟進懷中,各自脈脈,許下天地永恒。 …… 中秋之夜,月如銀盆,高掛中天。 皇宮里的 所有嬪妃,在入夜時分收到了來自長公主府的“喜餅”。 錦寧宮里,孟月娥與王才人坐在院子里賞月。桌上擺著桂花酒和印著“囍”字的月餅,月色清冷明亮,月下的美人寂寞如水。 “想家嗎?”王才人問。 孟月娥飲了一口桂花酒,甜甜的,心里卻并不痛快。 “想家,想娘?!泵显露鹬钢钢星锔咴?,“進宮前我娘說,若想她了,就抬頭看看月亮,她離得再遠,看得也是同一個月亮?!?/br> 王才人年紀更小些,托著腮,對著月亮出神。 “嫦娥上了月宮,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