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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下去,這些人遵守了。 何元菱眼神清亮而銳利,望著殿內諸人道:“吳主事算是見過了。造酒坊兩位主事昨日也已見過,內務府四位巡走也相識,其余七位,介紹一下自己?” 諸人心中一喜,明白自己這回算是入了總管的眼??偹愫湍切]有準時前來的,還是區別對待了。 于是那七位主事逐一出列,介紹自己。 何元菱暗暗觀察著,偶爾也問一兩句,看看他們的應對、和對自己司坊的業務了解程度。 外頭已經陸陸續續有人前來,個個跑得氣喘吁吁。 何元菱揮手,讓殿內先前的十四人站到左邊,對吳火炎道:“將他們領進來,都站右邊?!?/br> 縱然“既往不咎”,也不會讓他們蒙混過關。 一進殿,那些人的眼睛頭一個就四周飄散,尋找“傳說中”的那炷香。一看,那香竟然已經快到盡頭,眼見著就要和爐灰合二為一。 而大殿中央,年輕的何總管卻不說話。 她輕呷一口茶,而后將茶盅往香爐上一扣。殘余的茶水與燃著的爐灰相遇,發出“哧”一聲輕響。 時間到。 小太監雙手呈上名冊。何元菱接過,朗聲道:“何某新任,原想與諸位同僚見個面,彼此互通,以期日后精誠合作,同心協力。不承想,何某心里存著諸位,諸位倒是托大,眼里沒有何某?!?/br> 何元菱停住,視線徐徐地從右邊這些遲到者臉上劃過。主事們臉上陰晴不定,狀甚忐忑。 他們之所以能及時趕到,也是各有原因。有些人其實來了,就在左近,卻故意不出現,聽到小太監一吼,心知不妙,立時就趕了過來;有些人卻得歸功于平時會做人,有個好人緣,那些聽見小太監大吼的宮人們,忙不迭地各自去通知 交好的主事,才能讓他們及時趕到。 至于那些既沒有躲在近處聽信、又人緣不行的,自然是根本沒能前來。 何元菱視線掃了一圈,已數清了人數。 “八司十六坊、加上十二巡走,共六十人,準時出席者十四人,遲到者二十七人。在場的四十一人,何某不追究,其余十九人,吳主事記下名字,稍后送到長信宮,我自有處置?!?/br> 何元菱翻開名冊,先將十四位準時抵達者勾出。 “吳主事等十四位,何某已一一確認。其余二十七人,該你們了?!?/br> 她手一指:“你先來吧?!?/br> 見她年紀輕輕,像是剛剛成年的模樣,行事卻有條不紊,說話也是清脆有力。諸位早已不敢小覷。 被她指到的那位主事太監哪里還敢怠慢,立即鄭重出列,自我介紹起來。 何元菱不慌不忙,找到他的名字,做下記號,然后仔細聽著回話。 與剛才一樣,何元菱偶爾會問上幾句,得益于看的那些先帝們的實錄,何元菱知曉不少皇帝與太監們的相處細節。而且得知她要升任內務總管之后,先帝們也傳授了不少經驗,眼下的何元菱雖然身份上是個新人,卻早已經由天下最強的“導師”們培訓過,是個“高材生”了。 “冷庫多少日換一次水?壞果如何處理?壞果率有幾成?” “我不問各娘娘宮殿,我只問,閑置空殿多久掃灑一次,人手如何安排?” “尚膳司自然不敢怠慢皇上與太后。但皇上卻是體恤仁厚,早已問過宮人們的吃食,往后何某會在宮人中不定期choucha,聽取意見,若有克扣之事,自然有你們的好看?!?/br> 幾番對話下來,主事們已是刮目相看。 更有幾位已交頭接耳地悄悄嘀咕。 “何總管很懂啊,真的是剛進宮兩個月的人嗎?” “我也納悶,徐公公說她一竅不通……” “徐公公也這么對我說,說她很好唬弄,怎么看起來不是這樣?” “……” 一眾人馬問過來,轉眼已到了去造酒坊核賬的時間。 何元菱合上名冊:“今日頭回見面,多有得罪。諸位回去好好當差,只記住一點,何某是新來的,在這宮里不認識任何人,只有一個后臺,就是皇上。故此何某只認理,不認人,各位好自為之?!?/br> 諸位主事齊呼“是”,再也不敢多話。 何元菱起身,后頭六名冷面侍衛緊緊跟上。剛一踏出殿外,卻見地上伏著一個瘦小的太監,看衣著,也是主事級別。 “何總管,卑職來遲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2-17 00:00:00~2020-02-19 23:57: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你猜我是誰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27、活潑的皇帝 來遲了…… 呵呵, 誰說不是呢。你抖到篩糠似的、你跪到和地磚渾然一體, 你也是來遲了。來遲了就要記上小本本,就要重罰。 何元菱冷冷瞥過, 眼神沒有再逗留。繼續前行數步, 發現殿外不止這一個主事, 不遠處還站著好幾個遲來的主事和巡走,都探頭探腦地向這邊瞧。 他們沒有在殿內見識何元菱的凌厲, 自然也不知厲害,見何元菱出來,也只是夾道望著,并沒有行禮。 何元菱從他們身邊掠過, 半分眼色都沒給。 造酒坊的兩名主事,昨日與何元菱已經打過交道, 既知了她的厲害,也知她有皇帝撐腰, 半點不敢怠慢,故此今日早早地就到了內宮司,是最早的十四人之二。眼下何總管要去造酒坊核賬, 他們二人自然點頭哈腰地跟在何總管身后, 跟得緊緊的。 可走到半道,何元菱發現, 還有一個人,也跟得緊緊的。 那名伏在內宮司大殿門口請罪的瘦小主事,一路遠遠跟著, 始終保持著數丈遠的距離,甚是奇怪。 見何總管回了兩次頭,造酒坊主事道:“他是個古怪人,何總管莫在意?!?/br> “他是誰?”何元菱問。 “寶鈔坊少主事薛春榕?!?/br> “寶鈔坊……”何元菱喃喃。 八司十六坊,八司重管理,十六坊重制作,在十六坊中,寶鈔坊尤其不起眼。 外人聽著都以為是宮里印制錢鈔的,那可是機要神秘又高端。其實不然。寶鈔坊在大靖皇宮,其實就是制造草紙的。 雖說大靖朝的造紙業已十分發達,但也沒到隨隨便便就能用草紙的地步。民間普通平民,大致還是用的樹葉、稻草之類解決問題,有錢人家才用得起草紙。 而在皇宮里,也分等級,帝妃們用的自然是最高等級的草紙,柔軟舒適。宮人們用的就馬馬虎虎。而且整個皇宮將近兩萬五千人員,這個用度也非同小可?;始宜貋頉]有采買的習慣,用度都是內廷自制,能獨獨單列一個寶鈔坊,也足見其工作量之大。 但何元菱心中轉的念頭,卻不是寶鈔坊的地位。而寶鈔坊的大主事,明明就是最早到的十四人之一。 少主事若是架子比大主事還要 大,那他就不會顫抖著伏在大殿門口。 何元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