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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東西。 皇帝陛下好心痛,道,成總管太可憐了,既然不能吃,那就放他嘴邊,讓他聞聞味兒也好??偸请抻駶商玫膶m人魯莽了,朕替他們賠不是。 得,“賠不是”三個字一出,成汝培就徹底失望了。 他嘴巴被踩壞了,耳朵還是聽得見的,腦子也還是能轉的?;实蹫樯兑o他“賠不是”,擺明了,將玉澤堂這些不要臉的菜鳥當自己人,拿他成汝培當外人。而且,皇帝不打算處置“自己人”了唄。 若知道今日是這個結果,成汝培當初就不該把那口老血憋回去。就該直接噴在玉澤堂,還能算個“工傷”,得個善待。 果然等正殿那幾位“互噴”結束,皇帝陛下終于要開始公斷了。 首先,皇帝陛下反省了自己的冒進,一下子將玉澤堂的宮人全部兜底換掉,新人們的確不大懂規矩,不知道成總管這樣的級別是可以直接到廊下等候面圣的。 其次,皇帝陛下覺得成總管的手下也是仗勢欺人。有話可以好好說,何以玉澤堂的宮人明明是要講道理,成總管的手下卻不肯講道理,非要口 出惡言,這才導致事態不可收拾。 最后,玉澤堂的宮人們雖然規矩培訓上有所欠缺,但忠心可嘉,不畏強力、不懼強權,一心保護皇帝,所謂赤膽忠魂當如是,該獎! “噗——”成汝培那口老血終于噴了出來,將自己畢生的憤慨灑在了玉澤堂的正殿。 消息傳到無雙殿,正在喂魚的孫太后眼前一黑,下意識就喊:“快宣太師!” 喊完才想起來,親親程太師早上剛說過,朝中近日頗有些風言風雨,說太后和太師過從甚密。 雖然這傳言也不是一天兩天,但今時不比往日。眼下皇帝動靜大,萬一鬧出些事,被那些御史言官全方位進攻,倒成了個把柄,會來不及招架。所以最近不宜和太后常常見面。 這早上才見過,日頭剛剛西斜,又要見,的確是十分“常?!绷?。 孫太后是得了上天眷顧的人,但上天眷顧她的時候,只記得給她美貌,忘記再給些別的。加上這些年一直都是惟程太師馬首是瞻,程太師說不宜見面,她也只好扁扁小嘴,忍了。 “算了。別宣了。想來太師這會兒也已經收到消息,哀家還是等他那邊的對策吧?!?/br> 孫太后又向魚缸里投了些魚食:“成汝培也是莽撞,明知道皇帝昨兒剛換了玉澤堂的宮人,心里一準美得不行,這節骨眼上去找茬,真是吃飽了撐的?!?/br> 連翹手里端著裝魚食的小瓷碟,亦步亦趨,低聲道:“成公公是奉了太師之命,去審那皇上身邊的宮女的。沒承想,連玉澤堂都沒能進?!?/br> “審宮女?”孫太后一愣,想起早上程博簡說的那些話,輕聲哼道,“太師如今對哀家也不盡言了。早上還說,皇上身邊多個宮女,若巴巴兒去審查,太著痕跡。自己倒好,立刻就派成汝培去了興云山莊……” 突然,孫太后拈魚食的手指一停,轉身對連翹道:“不對啊,宮里到興云山莊,最快的馬車也要一個半時辰,眼下成汝培都在回宮的路上了,豈不是說,他一早就去了?” 想了想,孫太后冷笑:“原來跟哀家說那些話時,太師早就動手了?!?/br> 連翹知她心中對程博簡頗有不滿,哪怕是早上一番安慰,也僅是稍稍平息了她的怨氣而已。 “太師素來辦事都是極有手段的。太后盡管放心?!?/br> 孫太后正要說話,一名宮女過來:“啟稟太后,雅珍長公主求見?!?/br> 雅珍長公主是靖寧宗的長女,因孫太后一直無所出,加之長公主母妃又早年病逝,便有當年的太后做主,將長公主寄到了孫太后名下。 到底也是從小帶大的,孫太后對秦栩君的感情很是一般,但對雅珍公主倒是真心實意。 雅珍長公主慣常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聲喊著:“母后、母后——”,喊了好幾聲,才見她進了殿。 “母后又在看您那幾尾魚。從早到晚的,也看不膩?!?/br> 長公主敷衍地行了個禮,也不等孫太后喊她起身,已自顧自站起來,走到魚缸邊,接過連翹手里的魚食碟兒,擠開了連翹。 連翹也識趣,福了福,站的遠遠的去了。 “哀家這無雙殿,也就這幾尾魚憑添一點兒生氣。每回出去散心,哀家不惦念別的,就惦念宮里頭這些魚?!?/br> 雅珍長公主微微一笑,低聲道:“母后說惦念魚,兒臣信。說不惦念別的……呵呵,母后自己信就好?!?/br> “呸!”孫太后一把將手里的魚食兒全扔進了魚缸,怒道,“沒大沒小,這是兒女該說的話嗎?” 雅珍長公主努努嘴,卻是毫無懼意:“母后,在女兒面前可就別裝了。女兒是心疼母后,才說這些話。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憑什么咱們女人就得守一輩子。父皇走了十來年,你有點兒歡好又怎么了?女兒倒說句不中聽的,若是母后走在父皇前頭,父皇會為你守幾年?” 一番話竟說得孫太后愣了。 還“守幾年”,便是自己好端端年輕貌美的那些日子,先帝也從來沒有守著自己啊。 一時心中竟無限悲戚起來??粗矍吧癫娠w揚的雅珍長公主,孫太后好生羨慕,這個女兒素來行事不合規矩,非常任性跋扈,自己倒是思慮太多,總是被各種掣肘。 “不說這些了。又有什么事要求母后?” “兒臣想母后了唄?!?/br> “別哄哀家,哀家早就不吃你這一套?!?/br> 見孫太后已經沒心情喂魚,雅珍長公主嘻嘻一笑,放下了魚食碟子,親親熱熱地挽住孫太后的胳膊,扶她 走到坐榻上。 二人面對坐定,雅珍長公主從桌上拿了棵枇杷,細細地剝了皮、又去了核,送到孫太后嘴里。 剝第二顆的時候,孫太后終于道:“你也嘗嘗,江南剛剛快馬送來的?!?/br> 長公主往嘴里送了一顆,眼睛一亮,贊道:“這枇杷好新鮮。果然要來母后這里,母后這里盡是好東西?!?/br> 孫太后終于有了笑意:“回頭帶兩筐回去,也給駙馬嘗嘗鮮?!?/br> 哪知雅珍長公主突然臉色一沉:“提到他,很是煩心?!?/br> 孫太后不解:“怎么了,駙馬待你不好?” 雅珍長公主眼皮子一抬,已是翻了個白眼:“他倒還沒這膽子,是兒臣不喜他了,能不能休掉?” “休掉?”孫太后吃驚不小,“你們成婚還不到半年啊?!?/br> “這聯姻本就勉強,母后你也該知道,他不是兒臣想要的人?!毖耪溟L公主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似乎想起駙馬都覺得沒眼看。 孫太后有些為難:“駙馬家世優越,人品出眾,也是京城難得一見的少年郎。既已成親,就湊合過吧,起碼你們走出去,也是很登對的?!?/br> 雅珍長公主不屑地“哼”了一聲,罵道:“中看不中用的東西?!?/br> 這一罵,孫太后頓時有些明白過來,委婉地道:“你府上不也養著些人……駙馬不中用,總有中用的。他還敢管著你不成?